年齡:17歲
星座:水瓶座
出生日期:2月1日
夢想:舞蹈家
家庭住址:春梅蘭小區8幢502室
……
椿禾沒有片刻的猶豫,將日記本和同學錄裝在一個帆布袋內準備出門。玄關旁的鞋架上擺放著一個果盤,裡麵放有香煙鑰匙,還有些硬幣和小額紙幣。
她摸了10卡拉,拿上鑰匙就出門了。
鐵門關上的聲音很響,但這一層的聲控燈卻沒亮。從樓梯扶手的位置可以看到,樓棟最下麵幾層的聲控燈都因關門聲亮起了橙黃的光,極勉強地稍微給她帶來了點光源。
椿禾借著手機屏幕發出的微弱光線照亮腳底的樓梯,一路小跑著下樓,成功離開。
小區內的環境就像她現實中看到的一樣,真實到讓她感覺自己好像本就生活在這個世界,找不出絲毫的違和感。
孩童們紮堆在廣場上玩耍奔跑;中年婦女們拿著玫紅色的扇子圍在一起跳舞,收音機裡磁帶滾動,傳出喜慶的音樂;老人有下棋的,也有遛鳥的……
熱鬨極了。
小區門外的路旁停了不少三輪車,椿禾直接登上其中一輛,向坐在前方,脖子上掛著毛巾,年紀大約五六十的男人報了目的地。
“你好,我要去春梅蘭小區。”
“3卡拉。”
“行。”
“好嘞!小姑娘坐穩了喲!”
男人得到答複,推著三輪車往前走,一隻腳在地上連蹬幾下,輕巧地坐上座位,身體前傾用力地踩著踏板。
嘎吱——嘎吱——
三輪車伴隨著他的動作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傍晚的街道,路燈和店鋪都亮起了燈。微風帶著路邊攤的油煙和飯菜香,卷進椿禾的鼻內。耳邊是汽車的鳴笛聲,自行車的鈴聲,摩托車飛馳而過的轟鳴,以及行人們的歡聲笑語……
她本該融入這個氛圍中,享受這份和平喜樂。
但她的心思卻全在肖霞身上,心頭的不安在不斷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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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蘭小區內的居民們看起來好像並沒有受到這起自縊事件影響,大家都沉浸在難得的假期時光中。
椿禾很快找到8幢,噔噔噔跑上樓。
她才跑到3樓,就聽到從頭上方傳來的人聲。
502室門外,已經站著四個人了。
“看來人都到齊了,不如自我介紹一下,你們都來這裡做什麼?”
一個戴著方框眼鏡的英俊男人警惕地望著對麵的一男一女,另一隻手勾著領結的位置,用力鬆了鬆這個快要勒死他的玩意兒。
“憑什麼我們先自報家門?我看你們才有問題,對我們敵意那麼大,你說對麼灰狼?”
一個穿著樸素,留著栗色梨花頭的漂亮女人瞪著質疑自己的男人,伸手扯了扯身邊的男子。
灰狼麵露為難,壓低聲音提醒她。
“熒星,我們現在應該還不認識,不要把現實關係帶入進來。”
顯然這兩人是好友組隊匹配進來的,熒星見自己沒法應付那個難搞的眼鏡男,轉而求助好友。
眼鏡男嚴肅地望著他們,正要繼續追問,視線投向了才登上5樓的椿禾。
椿禾看到狹窄的樓層平台處站著四個陌生的俊男美女,瞬間愣住,社恐屬性立馬被激活了!
怎麼有四個人……
她原以為隻有兩個的啊!
椿禾的突然出現,打破了四人間劍拔弩張的氛圍。她連忙移開視線,下意識默默地往角落的位置縮了縮。
“原來還有一個人,你來得也太慢了。”
眼鏡男的這句話明顯指向椿禾。
椿禾臉頰有點發燙,沒什麼底氣地開口。
“出門花了點時間。”
“行了倪郝,彆忘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不是來搞內訌的。”
一直靠在牆上的高個子男人直起身來,他將筆記本合上,單手插腰做著自我介紹。
“我叫今珂,熱點新聞的記者,來這裡收集新聞報道要用的素材。”
他邊說,邊拿起掛在脖子上的記者證,示意給他們看,證明自己的身份。
倪郝瞟了眼今珂,眼中並無方才的嚴肅冷硬,倒是多了幾分妥協。
“我是協助警方調查這起案件的偵探,姓倪名郝。”
倪郝。
你好?
真是個有意思的名字。
椿禾明亮的眸子掃了一眼這兩人,旋即視線又在熒星和狼人身上轉了一圈。
看來這個隊伍裡,隻有她是獨苗,這四個人都是兩兩組隊進來的。
熒星見他們都主動自報家門,撇撇嘴也不再追究方才倪郝的冒犯,雙手抱臂環在胸前。
“熒星,我是個懸疑小說作者,看到新聞知道這裡發生了一起女高中生自縊事件,特地來尋找寫作靈感。”
灰色狼人則是努力表現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演技頗有點尷尬。
“我是灰狼來討債的,肖家欠了我們高利貸,我出現在這裡很合理吧?”
今珂聽到他的話,嗤笑出聲。
“人都死完了,你這筆債怕是討不回來了。”
灰狼也是個不服輸的主,他哪能不知道肖家發生的事,但他也不能放棄自己此行的目的。
“沒錢,那就拿家裡的東西抵,總之這錢必須給給我還了!”
“那還請等我們把事情真相查明後,再動屋內的東西。”
倪郝的語氣頗有些警告的意味。
灰狼的身份是債主,那債主的主要任務肯定是討回債款,他完全可以不需要查明這起案件的真相,進門就把值錢的東西全搬走。
但這些對灰狼來說可以完成任務的道具,對於倪郝至關重要。
很可能真相就隱藏其中。
灰狼冷哼了聲,瞥了眼倪郝。
“放心,我沒那麼缺德,這點時間還是可以等的。”
四個人都表明自己的身份和來到此地的目的,全場的焦點自然落到了唯一一個還未作自我介紹的人身上。
椿禾的視線沒有與他們對上,卻能感覺到來自他們的注目。
她掩了掩眼皮,又長又密的睫毛在她的眼睛下投下一圈陰影。
“我叫春和,是死者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