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他 上次讓他吱一聲,這次他吱三聲。……(1 / 2)

他真的很難惹 千本木 5568 字 10個月前

江過沒甩開身後的小尾巴。

進了門,葉舟得寸進尺,路上抓住的一小塊衣襟被她攥在手心裡捏成一團小揪揪,她酒氣微醺,“哥,我的拖鞋呢?”

“在地上趴著仰望你。”江過徑自換好鞋,聲音沉冷。

“嗬,你在地上趴著看我?”葉舟杏眼一翻,微紅眼底漾著秋波,一閃一閃撲朔迷離。

“你他媽、”

沒等江過開口,葉舟一抬手要去捂住他正在凶她的嘴。

江過脖頸一轉,沒讓這隻酒精染成粉色溫軟的手碰到。

“你可以趴著看,但不許罵人。”她肩膀一抖,笑得毫不遮掩。

沒法跟裝醉的人一般見識。

江過走過去洗手,她跟著在一旁樂哈哈洗手。

江過走進廚房,她仿佛影子一樣跟著進廚房。

看見一身職業套裝跟進廚房,江過冷聲,“進門先把衣服換了。”他抬手打開蜂蜜罐子。

“噢。”葉舟杵在廚房門口,抬手便解開西裝外套,在手裡一卷,朝著沙發就丟了過去,外套仿佛一隻鼯鼠,在空中張開,沒到沙發就落在了地板上。

葉舟不甘,嘴角一抽,身上的襯衫被她蠻橫扯開扣子,順手揉成一團,正要二次投擲——

“你!”

江過猛一回頭,眼前的葉舟雙肩展露,一字鎖骨仿佛天鵝展翅,撐著勁瘦脖頸,上半身隻一件白色刺繡背心。被酒精染粉的肌膚,好像一抹淡淡的粉白水彩,從她的天鵝脖頸潑下來,白玉般的胸口也渲染起來,好似夕陽國畫,仙山罩霧,凸立於白色宣紙麵。

清晰一聲吞咽之後,“穿上!”大步邁過來的江過喉結滾動,低啞嗬斥。

葉舟訕訕笑著,正要展開手裡握成團皺皺巴巴的襯衫,一件柔軟的家居套頭衛衣帶著風蓋在她的頭上。

眼前一黑,葉舟察覺到身後氣息灼熱,一隻大手扯開衣服,蠻橫往她頭上套下來。

他手勁兒太大,粗暴拽著衣服,好像恨不得把她裝進麻袋裡紮上口。

衛衣套上去,幾縷發絲被靜電撩起,鍥而不舍一般硬追著江過要迅敏挪開的手臂。

他不耐煩地揉了把她的長發,把手猛抽回來。

“哥,袖子還沒穿。”葉舟晃晃身子,甩甩兩側的空袖子。

“你三歲!?”像是很滿意眼前的麻袋套人,江過眼尾嘴角同時一挑,“自己穿。”

葉舟倒是不在乎,撩起來衣擺,把胳膊裝進袖子裡的功夫,又露出來不足一握的細腰。

江過黑沉著臉,雙眉一鎖,深邃眼睛眯縫起來,“你聽著,以後換衣服去洗漱間!”

“好了,知道了,離脫光還遠著呢,我裡麵還有件文胸,你看!”衛衣有些大,葉舟抬手伸進敞開的領口,扯了扯剛剛被拽崴的文胸帶子。

江過沒理她,徑自進廚房,玻璃門也關上,等他衝好蜂蜜水,又加了一枚黃薑片,羹匙攪了攪,端在桌子上一放,臉上就沒露一下好顏色。

兩個人之間隔著一碗蜂蜜水對坐。

葉舟雙手杵著下巴,毫不避諱,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會做蜂蜜水卻麵如冰霜的男人。

江過眼皮微垂,視線落在羹匙上,一心不亂,慢慢攪動。

“那個追求者知道你感冒了,還讓你喝酒?”

“我自己要喝的,他憑什麼管我。”葉舟嗓音莎莎帶磁,撒個嬌,話多些,還有點兒軟,“再說了,酒精也消毒嘛!”

“你他媽……”對著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葉舟,江過光嘴上凶煞,連羹匙放下沒落下聲響,“把這個喝了去睡覺。”

江過喉結輕輕滑動,把碗推過來,人已經站起身。

眼不見為淨!

“你去哪兒?”

“洗漱。”

聽見這兩個字,葉舟知道他今晚這是不會再出門。

她沒再矯情,收拾好自己,早早占上那張床,標準鹹魚躺。

眼睛困到睜不開的時候,屋外的燈也還亮著。

並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她幫不上忙,以前是,現在也是。

打個哈欠,感冒藥一直在催化困勁兒。

屋子裡安靜地能聽到牆上掛鐘滴滴噠噠轉動的長針,電腦裡傳來的剪輯著什麼片子的背景音樂,再有就是時而敲鍵盤的聲音。

閉上眼睛,眼前都能浮現出來那雙乾淨的手,骨感凝重,手指修長,連指甲也一直修剪的乾淨圓潤……

葉舟深吸口氣,閉上眼睛,腦顱裡的那雙依然溫熱的手,似乎也在操控著她。

她摸了摸乾熱的唇,一隻手慢慢下滑……漸漸呼吸開始急促。

突然,聽見椅子拉開的聲音。

葉舟一個激靈,一伸腿把身上的薄毯踢到地上,剛剛滑下去的手抬上來揪著枕巾,來不及擺個更合理的姿勢,乾脆完全臉朝下,趴在枕頭上。

果然,廳裡燈調暗,門被推開。

腳步聲開始急促,卻驟然停下。

葉舟聽到粗重的呼吸聲,瞬間困意消散,但她大氣不敢出。

大約半分鐘,察覺到後背上,薄毯又輕輕落下。

腳步聲再次響起,舊木門這次被無情打開,吱嘎一聲。

“想在這兒睡,就好好睡!”粗聲粗氣冷得落冰碴子。

葉舟吸了吸鼻子,沒再裝下去,軟軟地回他,“困了,晚安。”

消停不過一日,江過悄悄守過兩夜,葉舟總算感冒好的渣渣都不剩。

一大早上,江過刷牙的時候,葉舟也揉著眼睛擠進來小小洗漱間。

“你就不能等會兒?”江過一臉嫌棄,抽出牙刷,快速開始漱口。

“上午箐箐幫我約了美甲,聽說是很難約到的店呢。”葉舟直接從他手裡接過去牙缸。

許箐箐說帶她逛逛不是空口承諾,下周要去廣州,之前葉舟生病,一直沒法出去。上午去做個美甲,時間上有約束,對女人來說再合適不過。

江過一把奪回去他的藍色牙缸,打開鏡櫃取出來一個白色新牙缸,“用這個。”

葉舟捏在手裡看看,抿嘴笑著,“以前,我們不是一直……”

“現在分開!”江過不容她說完。

“好好,分就分,你彆凶嘛。”葉舟邊刷著牙,邊握著小牙缸,注意到手柄上刻著個暗花小舟,她指肚摩擦幾下,沒刻意提及。

“美甲在哪兒?”

“你不知道?箐箐說你常陪她去呢。”她含著牙刷滿嘴泡,彎著眼睛笑看著鏡子裡的江過。

江過重新把毛巾折好,又擦淨被她噴在玻璃上的零星牙膏沫子,麵無表情,“不用瞎扯。我受不了指甲油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