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哄過人,隻知道做錯了該道歉。但又有誰規定,道歉了就該被原諒呢?
於是,他又卑劣了。
他用自己比她多幾年的閱曆誆騙她,隻是他想這次一定會對她好的。
可是,小孩得多討厭他啊,三十天一到,立馬提分手。
她臉上還帶著開心,迫不及待。搖搖手,就揚長而去了,抓都抓不住。
那晚,喝了很多酒。
酒不是好東西,會把人的情緒一下子放大。
特彆想她。
學校的門已經關了,校外人士晚上進不去,更何況是深更半夜。
他做了這輩子都不會說出去的事情:翻牆進了學校。
這學校也是他的母校,哪裡可以翻牆他比誰都清楚。以前就算被記過,也絕不會乾的事情,現在越活越回去。
小孩還是有點良心的,他那一個月做牛做馬也值了。
這場精心布設的局,他贏了,但隻想做下風位者。
大家聽到這話,都開始起哄,紛紛表示想聽故事。
傅荊就把整個過程簡單說了一下,當然那些卑劣、肮臟的想法自然是被掩蓋的。
莊芝聽他講的時候,感覺自己在聽一個全新的故事,心裡直罵這人擅長偽裝。
周琍又問:“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要小孩?”
這話一出,傅荊難得臉色變了又變,一時找不到話。
今年他二十九,可小孩才二十四。
他媽曾催過他,如果真想跟莊芝在一起,早點把人家找回來,也彆讓她再玩那個滑板,又不是養不起。
他媽這意思,很清楚。他是家裡的獨子,在他們眼裡,是有責任的。
如果小孩不是運動員的話,或許真的可以籌備起來了,兩個小孩一起養。
可是沒有如果,他也不能再失去她一次了。
真的,承受不起。
傅荊看向莊芝,她眨了眨眼,星星一閃一閃的,似乎也在等他的回答。
“暫時沒這個想法,二人世界還沒過夠。”
莊芝笑了,嘴角的酒窩加深,傅荊也被帶著笑。
不要就不要吧,確實還沒過夠。
陳響把菜端過來之後,才解救了傅荊。
周琍也不虧在娛樂圈混了那麼多年,提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問題犀利,搞的傅荊都有些招架不住。最主要是莊芝在旁邊,要是一個說得不對,回去就該生氣了。
小孩,一如既往地難哄,又好哄。
吃完飯後,莊芝立即回去換了衣服,準備練滑板,她也沒忘記薛辛交給她的任務。
她問傅荊:“看這個節目的人多嗎?”
傅荊瞥了一眼她手上的滑板,走過去幫她將馬尾又收緊了些,“熱台播的,也有很多人關注的,像李祈年和周琍他們,都是自帶話題熱度的演員。具體要等節目播出。”
“哦。”莊芝開始拿手機搜微博,“對了,再問你一件事,我有片酬嗎?”
“片酬?”傅荊想笑,“你想要嗎?”
莊芝翻白眼,“什麼叫我想不想要,該給我的,就應該給我,時間很值錢的。”
傅荊輕歎一口氣,表示惋惜,“是有的,但你拿不到。”
“什麼意思?為什麼拿不到?”莊芝差點站起來。
“捐了。”
“雖然......但是......你憑什麼都不問我?我是願意的,可是那是我的錢,應該我來捐。”
傅荊這人一如既往的可惡。
“我給你的卡呢?”
“額......好像丟了?”
“丟了?”
“也不是,不知道去哪裡了,忘記了。”
傅荊頭疼,應該是真丟了。
他還以為這幾年一直是她刷的卡,還暗自開心,最起碼不是毫無聯係的。
莊芝反應過來,怎麼換成她被質問了。
“所以,錢捐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