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言,你能不能說點吉利話?”
“哦,也不知道誰在我談戀愛的時候哭了一個月,現在轉眼就戀愛上了,唉~”時言坐下來,搖著頭表示不理解。
“我哪有哭?”常凱死不承認。
“誰哭誰是狗。”
常凱也坐下來,用胳膊肘鉗住時言的脖子,卻沒有用力,“放心,你哥我就算戀愛也不會不管你的。”
“都是有家室的人,給我鬆開。”時言將他的胳膊扒開,甩到一邊。
程威走過來製止兩個拌嘴的小孩子,“你們倆的唾沫星子可彆淹了我的店。”
“你還有臉說?上個月枝枝是去訓練了,你人呢?豬頭肉都不接走?”
“對啊,還那麼缺德,在門口貼了我們的號碼?怎麼,板店不開了?”
“就是就是。”
每次程威勸架的時候,都會把矛頭又轉到他身上。
他懷疑這倆人都是商量好的,吵架得來的氣撒給他。
一旁哽咽的莊芝感受到自己被無視,清了一下嗓子,找回存在感。
“今天不是為了慶祝我得冠軍嗎?”
“你拿冠軍稀奇嗎?”時言拿了一塊炸雞塞進嘴裡,口齒有些含糊不清,“這個味道不錯,新出的樹莓醬口味的。”
“我嘗嘗。”常凱也站起來夾了一塊,轉而又嫌棄地看向時言,“你就不能用筷子夾嗎?沈知確怎麼受得了你的?”
莊芝:“......”
習慣就好,她已經習慣了。
桌子上擺滿了漢堡薯條炸雞,是他們經常點的那家。
吃了六年,也不膩,有時候還會給老板娘提建議。
“那我也嘗嘗吧。”莊芝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坐下來拿起一塊。
常凱飛過去一個白眼,“你倆都是一個德行。”
莊芝和時言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起來。
“威哥,你也嘗一個,好吃的。”
四人邊吃邊看莊芝的比賽回放,就算跟傅荊一起在家裡看了一遍,還是目不轉睛地看向投影上的一個個身影。
“奧維婭怎麼這次不是第二了?”
莊芝咀嚼的動作停住,轉向程威,“她說你的板一般。”
程威喝了一口酒,斜眼看去,“那確實不能第二。”
“你不該想著去改進嗎?怎麼度量變得那麼小起來。”
“一向這麼小氣。”程威抱臂往後靠。
旁邊的時言和程威比了個拇指,“一向這麼不要臉。”
“讚同。”
“說起來,那個日本小滑手是殺出來的黑馬吧?那個過杆的動作挺漂亮的。”
“對,最後的大招也不錯。”
“我感覺她像二十歲的枝枝。”
“我也覺得。”
“枝枝,你說她下屆全賽會不會就把你秒了吧?”
“去死,能不能說點好話。”
“這不是正常的擔心嘛?人家才十四啊!”
......
時間在走,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四人早已不是初識的模樣,但他們依舊保持著當時的初心,是塌著滑板與天地擁抱的男孩女孩們。
電話響起。
“喂?”
“枝枝,還在程威店裡嗎?”
“對,怎麼啦?”
“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來有一些話忘了對你說。”
“什麼?”
“我在等你回家,一直都在等你回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