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 “你……能不能……抱抱我”……(1 / 2)

沈霧燃帶著人走進了附近的一個山洞,他環視四周一圈,把顧晚燭放在山洞的石床上。

隨後,扒開那人的衣服檢查傷勢。

饒是沈霧燃提前做了心理準備,看到顧晚燭身上的傷口也是不由一驚。

顧晚燭的身上遍布傷疤,劍傷、咬傷、鞭痕,尤其是肩膀處,已經深可露骨。還有很多陳年舊傷。他們就像烙印一樣,刻在顧晚燭的身上。

見狀,沈霧燃心裡倒吸一口涼氣。

不知為何,他看到這些傷口,心裡竟莫名有些難受,就連眸內也有著若有若無的悲傷。

他在原地沉默片刻,這才動手為顧晚燭處理傷口。

他先把顧晚燭的衣服扯下來,而後在他的乾坤袋裡找草藥。奈何,顧晚燭的乾坤袋什麼都沒有,隻有幾張符紙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沈霧燃一時無語,又翻找一番,發現一個小瓶子。他拿出來看了看,裡麵是一些類似糖的藥丸。

“……”

這都是些什麼奇怪的東西,為什麼顧晚燭的乾坤袋裡沒有一件正常的東西?

沈霧燃扶額,誰能來救救他?

可看顧晚燭那可憐巴巴的樣子,他還是不忍心,畢竟那人是因為他才受的傷。

沈霧燃歎了口氣,他起身出去。最終在外麵找到一條小溪,他撕下自己的衣服沾了些水,回去給顧晚燭清理傷口。

在一番長久的折騰後,他才勉強處理完,然後再次撕下自己的衣服給他包紮。做完這些,他心裡才鬆一口氣。

把人安頓好後,他準備出去找找遲歲暮。隻要找到他,他定能救顧晚燭。

豈料,他還沒動身顧晚燭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嘴裡還喊著彆走。

沈霧燃試圖掙紮了幾下卻被抓的更緊,隻好先放棄。

夜裡,顧晚燭發了高熱,沈霧燃隻好再采取之前的行動去小溪旁打濕衣服回來給他降溫。

如此反反複複,直到天微微泛白,那人的燒才退下去。

好在遲歲暮及時出現,這才讓他們二人沒有在山洞待太久。

……

三日後,魔界。

顧晚燭的寢宮裡,沈霧燃在屋外坐著。顧晚燭和遲歲暮二人在屋內。

遲歲暮替人把著脈,臉色越來越黑。

顧晚燭見他這樣也不震驚,似是早已習慣。

把完脈後,遲歲暮沒有說話。

半晌後,他歎了口氣,語氣內滿是無奈。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遲歲暮也不管顧晚燭是否回答,自顧自的說下去。

“我有沒有提醒過你,你的身體已經經受不起長時間的法術使用。”

“你這樣做,和作繭自縛有什麼區彆?”

終於,顧晚燭開口了。

隻聽他道:“那種情況,你知道的,我彆無選擇。”

“迷陣會吞噬我的靈力,我沒有選擇。”

聽到此處,遲歲暮一愣,手裡的拳頭不斷握緊,他語氣內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怒意。

“你可知道,再這樣下去,你會……”

話音未落,顧晚燭打斷道:“我知道會怎麼樣,既然當初選擇了那麼做,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麵對。”

他說著,眸內忽然一暗,頓了幾秒才接著說下去。

“況且,就算我死了,不是還有你嗎?”

遲歲暮一驚,彆過頭,執拗道:“你的爛攤子我才不收拾,你自己收拾。”

顧晚燭微愣,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遲歲暮也沒有給他機會,隻聽他威脅道:“你彆想死,就算你半個身子進了地府,我也給你拖出來。”

“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的魔界遣散讓他們去修仙界乞討。”

顧晚燭聞言微微一驚,恰好這時一陣風吹過,一片玉蘭花花瓣落在他手邊。

顧晚燭拿起那片花瓣看了看,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的眸內忽然劃過一絲堅定。

他握緊那片花瓣,沉聲道:“放心,在一切沒有解決完之前我不會死的。”

遲歲暮看著他,沒有說話。忽然,他腦海閃過一件事,便道:“說起來,有件事需要跟你說。”

“嗯?什麼事?”

“你昏迷的那天……”

……

屋外,沈霧燃已經無聊到扣地板。見遲歲暮進去那麼久沒有出來,又想到前幾天他給顧晚燭治療時的神色,沈霧燃心裡有些亂糟糟的。

也不知道顧晚燭怎麼樣了,傷勢有沒有好些……

意識到自己在擔心顧晚燭,沈霧燃連忙在心裡給了自己兩巴掌。

雖然如此,可他還是有些忍不住擔心顧晚燭。

好像有什麼一直在影響他的情緒,具體是什麼東西,他不知道。

他隻知道自己隻要一想到顧晚燭受傷,會有種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是什麼,他說不上來。

沈霧燃越想越煩躁,他極其不耐煩的撓撓頭,然後有些自暴自棄的低下頭。

手上的黑蛇察覺到他煩躁的情緒,化形在他手中。

沈霧燃見他出現麵露疑問,黑蛇也不掩飾,直接開門見山,“你既然擔心他,為什麼不去看看?”

沈霧燃一怔,沒有說話。

片刻後,正準備說些什麼時,開門聲傳來,遲歲暮從屋內走出來。

沈霧燃見他出來,連忙起身,“他怎麼樣?”

遲歲暮眉頭緊蹙,搖搖頭,“不太好。”

“晚燭他先前受過很多傷,那些傷每次都會牽連出很多副作用,導致他的身體並不能快速的恢複。”

“接下來可能要麻煩仙尊照顧他。”

沈霧燃聞言神色有些複雜,後道:“自然,畢竟他是因為我才受的傷,我應當照顧他。”

遲歲暮看了他一眼,又想到顧晚燭方才的樣子,似是下了什麼決定。

他深吸一口氣,後道:“仙尊,請跟我走一趟吧,我有話要對你說。”

沈霧燃猶豫片刻,後道:“好。”

顧晚燭在屋內聽著二人的對話,眸內不知什麼意味。

他摩挲著自己手裡沾血的布條,遲歲暮的話在他的腦海裡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