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沈霧燃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時青楓隻道：“我能感覺到它在你身上，具體是什麼形態我不知道。”

沈霧燃對他的話若有所思，心底隱約有了一個猜測。

恰好這時，他腦內響起‘沈霧燃’的聲音。

“那朵雪蓮。”

“嗯？”

“喚霧穀裡那朵飄進額間的雪蓮花。”

“你的意思是，顧晚燭把離魂珠放進了那朵雪蓮裡？”

“不錯，這也就是為什麼後續會有那種異能，離魂珠的第三個的作用是能激發自己潛在的某種特質使其成真。”

聽他這麼說，一直以來困擾沈霧燃的疑問倒也解開了。

難怪那時他會有詩詞的‘金手指’，原來原因竟是如此。

與此同時，另一個問題湧上心頭。

那依這麼說，顧晚燭是在一開始就懷疑他了，還是在真正確認他是他時才做的這個決定……

沈霧燃思考著這個問題，並沒有注意到顧晚燭已經從遠處走來。

待回過神，那人已經坐在他對麵。

沈霧燃微驚，他環視四周一圈，時青楓已經不見，也不知那人是什麼時候走的。

察覺顧晚燭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他輕咳一聲，喝了口茶。

作勢道：“你忙完了？”

“嗯。”

沈霧燃還想再說什麼，卻見顧晚燭麵露猶豫，便道：“怎麼了？”

沉默幾秒，顧晚燭才道：“我們可能需要去一個地方，雪澤熙提供了一個地點，那裡應該會有我們想要的線索。”

“除此，那個地方也有遲歲暮需要的草藥。”

聞言，沈霧燃並沒有猶豫太久，隻是道：“你若是想去就去，我陪你。”

顧晚燭一驚，後露出一副擔憂的表情。

那個地方雖說也不是那麼危險，可顧晚燭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像，這次去了會不複返一樣。

但轉念一想，將沈霧燃留在魔界也不穩妥，若是有人故意為之，魔界很有可能會成為下一個遭殃的地方。

糾結一番，他還是決定帶沈霧燃去，畢竟這人在自己身邊總比不在好。

對於他的選擇，沈霧燃直接答應了，這個人的想法他大概還是能猜到的。

隻是，心底這個疑問，他還是要問出口的。

他深吸一口氣，抬眸看向那人，問道：“若是你當初發現我不是真的‘我’，一切和你想的不一樣，你還會選擇把離魂珠還給我嗎？”

誰知，顧晚燭聽到這個問題隻是笑了笑，可他的話是鄭重的。

他說“你的東西自然要還給你，至於另一個問題……”

“不管你的性格再怎麼變，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你。”

“那我若是真的要殺你呢？”

沈霧燃繼續問道。

“你不會。”

他看著沈霧燃，鑒定的說道。

沈霧燃一愣，那人繼續道：“況且，你若是真的想殺我……”

他說著，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想殺就殺吧，至少是死在你手裡。”

“死在你手裡總比死在其他人手裡好……”

話音未落，那人一拳錘在了他肩上。

低聲道：“傻不傻……”

為了一個無法預料的結果，去下一場賭，真的值嗎？

他想問顧晚燭值不值，最後張了張嘴，這句話就在嘴邊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隻覺得心裡莫名的酸澀。

見他這樣，顧晚燭微微低眸，他拍拍他的肩，湊過去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沈霧燃聽後，和他對視一眼。

“好，我答應你。”

後來，二人簡單商量了一下策略，便去了雪澤熙說的名為楓葉穀的地方。

……

幾日後，楓葉穀。

顧沈二人到達楓葉穀後，便開始尋找遲歲暮所需的草藥，終於，在懸崖邊找到了那人需要的東西。

顧晚燭把它拿下來後，二人便準備走了，因為這裡並不是久留的地方。

豈料，二人在途中遇上了一隻蠱妖。

那蠱妖和他們糾纏一番，不抵二人重傷後逃跑。

她突然出現也引起了顧沈二人的懷疑，畢竟知道他們會來楓葉穀的人並不多，蠱妖怎麼會突然出現阻攔他們。

正當二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偌大的楓葉穀開始變得虛幻起來，二人被卷進了一個陌生且漆黑的空間。

看著周圍有些熟悉的場景，再看看身旁不見的顧晚燭，沈霧燃已經見怪不怪，畢竟他這種事情遇上多了，已經習慣。

話雖如此，但他還是有些擔心，因為每次遇上這種幻境，到最後痛的都是他。

希望這次，不會有什麼超乎意料的東西。

沈霧燃自內心祈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