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勺轉了很多圈,指向了劉垚,分毫不差。
劉垚蹦起:“臥槽,路錦。我特麼拿你當兄弟,你竟然喜歡我?”
我搖頭,無奈解釋:“我沒有。”
溫刻銘踹開飯勺:“誰信這破玩意兒啊,誰信誰傻逼。”
劉垚把飯勺撿起來拍了拍,“誒,我試試你。溫刻銘的理想型是誰?”
飯勺轉向了劉垚。
劉垚:“臥槽,真特麼晦氣。”
又轉動勺子,結果反正對準了他。
嘗試了十多次,都指向劉垚。
劉垚把飯勺踹飛,放學鈴聲響起。劉垚從書包裡拿出碗,又背在背上。
直直的衝了出去,跑出了很遠又跑回來撿起:“滾尼瑪溫刻銘你個惡心的東西,滾特麼的破爛勺子。”
溫刻銘站起身,拍了拍灰:“挺靈嘛。”
我抬眼看他:“你喜歡劉垚?”
溫刻銘笑道:“嗯,蠻可愛。”
我說:“為什麼喜歡他?”
溫刻銘想了想說:“我就喜歡這一類型的,嘴賤又長的好看,會說臟話又很有意思。”
幾個人在一起暢想未來。即使劉垚在經曆上次的事後,看見溫刻銘就翻白眼。
但溫刻銘仍舊興趣盎然:“我想報p大,因為p大的美術係出名,將來我想成為一名畫家,掙不到錢也沒關係。去M國街頭當流浪藝術家,總之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看見我的創作,總會遇見幾個伯樂賞識我的話,花高價買下,我從此暴富走上人生巔峰,怎麼樣?”
劉垚嗬笑兩聲:“還去M國,你去你的F洲挖煤吧。”
溫刻銘說:“要是你陪我,去F洲也未嘗不可。”
劉垚說:“彆彆彆,大畫家我高攀不起。”
溫刻銘靜下來看著劉垚:“你想考哪個大學?”
劉垚微愣:“還沒想好。”
溫刻銘一把摟過劉垚的肩,無視他的掙紮:“那和我一起去報p大吧,p大的管理係也挺好。”
劉垚說:“誰特麼要和你一起報p大,我特麼要是報p大,我特麼就…就愛上男人,反正我是不去p大。”
溫刻銘笑道:“行。”
劉垚不管他,問我:“路錦,你想考哪兒?”
我思索了會兒:“蘇大吧。”
劉垚按住我的肩:“彆報蘇大啊,蘇大那麼遠。”
溫刻銘問劉垚:“那路錦報p大,你會報p大嗎?”
劉垚不耐煩,回答道:“會。”
溫刻銘問:“為什麼?”
劉垚說:“能因為什麼,就特麼因為他是我兄弟,最好的兄弟。聽過兄弟抱一下這首歌沒,好兄弟有路一起走,有難一起當。”
溫刻銘問:“那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劉垚道:“仇人啊。”
溫刻銘說:“我們關係那麼好,你舍得說出仇人這個詞嗎?”
劉垚說:“舍得。”
陳姨的病越來越嚴重,我經常去找她。
我坐在她身旁很久,她才猛然發現她身旁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