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領著幾個人一同去了青丘。
“拜見白帝。”
“是落雪啊,你怎麼有空來這兒?”
白帝早知道會有人來接這孩子回去,但不知道會是落雪。
他從年少時便跟在了司聞身邊,每次司聞不想赴約時便叫來落雪,可白清塵每次看見這張臉總會有故人從未離去的錯覺。
“在下是來接太子殿下回去的,畢竟殿下已經叨擾許久,再來君上也念著殿下,爾等不得不將其帶回。”
白帝輕笑,便沒再說什麼。隻是叫了遠道出來。
遠道走到了落雪身邊,邊走邊回頭望向白錦。白錦也流露出不設的眼神,白清塵瞧見了。
“落雪,我知道你是有要務在身不好拖延,但畢竟是小孩子,不知可否通融通融,讓他們說點悄悄話,你放心不會耽誤你回去複命。”
落雪看向司遠道,無奈的歎口氣。
遠道得到肯定,興匆匆的跑到一旁拉住白錦稚嫩的手,將一個荷包放在他手裡。荷包裡傳來一絲冰涼的氣息。
“裡麵是何物?”
“這個嘛…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聞言白錦也記得爹爹曾經給他說過:凡事有來有往。便將一個繡著桃花圖案的荷包贈予。
落雪看向了那個荷包,垂下了眼。
“那在下帶殿下回去了。”
望著落雪的背影,不少往事又在腦海裡過了一遍。
雲景還在時還沒發現,他們倆怎會如此相似。就連司聞都比不上半分。
落雪盯著那荷包出了神,隨即叮囑到:“殿下,禮物雖不是特彆昂貴,但殿下萬萬不可在君上麵前提及,自殿下送禮的事不可告訴。”
遠道有些困惑:“為什麼不能告訴舅舅?”
落雪沒告訴他:“總之小殿下千萬不要告訴君上,因為君上是一定會發怒的。”
“那好吧。”
落雪輕笑著摸了摸遠道的腦袋。
“舅舅……”
遠道小心翼翼的行了個禮。
司聞隻是撇了一眼,便開口到:“你去青丘做甚?”
“回舅舅,我是覺得宴席有些無聊這才偷摸跑出來了,一時迷了路才去的。”
“迷路?這麼巧,不偏不倚的就迷到青丘去了,還給自己找了位夫人,嗯?”
此話一出遠道立馬慌了神,跪在了地上。
“隻是交了朋友,不曾找伴侶,況且…況且他是個男兒身。”
司聞慢慢走近遠道身旁,蹲下用手輕輕觸碰他的脖子後麵。
遠道額頭冒出少許冷汗,心裡直打顫。
待司聞挪開手才鬆口氣。
司聞起身走過,坐在椅子上不悅的輕哼。
(連逆鱗都給那個小子了,還在說謊。)
他罰遠道回自己寢宮麵壁思過。
離開之前他對著背過身的遠道說到:“心悅一個人是不會在乎其他的不同的。”
他眉間露出一絲無奈,自己即便再怎麼生氣也沒辦法,畢竟這是哥哥唯一的血脈,又不敢罰恨了,自己也舍不得。
被罰遠道心裡卻露出一絲欣喜。
(還好舅舅沒有發現,也沒有過問。)
落雪給遠道蓋好被子,司聞輕輕的推開門,示意落雪跟過來。
他坐到桌前,手裡不斷把玩著一個荷包。
“是個怎麼樣的小狐狸?”
“紫發,皮膚雪白,模樣也是俊俏,一雙紫色的眼睛更是攝人心魄。”
司聞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紫瞳?俊俏…”
(紫瞳…難不成他看上的是,這還真是冤家路窄!不過這小子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他。)
“你這小子還真是會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