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唉彆……”嚴赫忍不住出聲。
對上他的隻有自己老姐冷漠的眼神:“乾什麼?”
“唉你彆區彆對待啊?”嚴赫不滿,眼神卻是忍不住飄向躺在躺椅上的祝今,這會兒臉色更白了,白得有點瘮人,看上去輕飄飄,風一吹可能都會被吹沒了。
“你又不是病人,區彆對待什麼?”嚴厘嘴上繼續懟著嚴赫,手上下針依舊是穩準穩紮。
嚴赫心道:拜托,就算平時也一樣區彆對待的好吧。
祝今被疼得沒有什麼力氣,聽到門開合聲緩緩抬起沉重眼皮,盯著門的方向好一會兒,才轉回原處。
“祝今,你體質一直是這樣,可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嚴厘頭有些疼,祝今現在這個身體如果不是因為這人還有呼吸,她可以直接斷定為一個死人。
祝今彆過臉:“陰氣過重的緣故。”
“是嗎,這斑,如果沒有猜錯,是屍斑,”嚴厘眉頭皺著,仔細辨彆他手臂上的斑,“一個大活人,身上,怎麼會有屍斑?”
“不行,我得跟爺爺說一聲。”
“不用了,師父回來我親自跟他說。”
嚴厘盯著祝今:“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瞞著我們的?”
祝今笑:“我能有什麼是師父看不出來的秘密?”
“這倒也是。”
“謝謝你嚴厘,每次都是你替我施針。”
嚴厘也笑:“拜托,我也就這個施針厲害點罷了,也是送魂過程學到的專業能力,用在你身上,都怪不好意思。”
祝今沒說話。
即便人成了魂,也會有病痛之說,為了保證能夠順利交接,必備的魂針術也是送魂人必備能力,嚴厘便有這塊的天賦,興許是自小便跟著師父嚴玄感一起,見慣陰界之事,因此長大之後選擇送魂也算是水到渠成。
紮好針,祝今穿好衣服走出房間,見嚴赫倚在院裡的樹下出神,他正思索著應該過去打聲招呼亦或是不打擾之際,那人已經看過來,祝今隻好過去。
嚴赫打量著他:“紮好針了?”
“嗯。”
“你,你沒事吧。”
祝今抬眼看他:“多謝關心,沒事了。”
“那什麼斑的,消了沒?”嚴赫看他,腦裡全是這人身上那極其容易招人想歪的紅,問出聲,都有點不好意思。
“紮針不是為了消這個。”
“啊,那又是什麼,我姐她占便宜啊。”
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把兩人都說得愣住。
“啊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就是……”
祝今驟然想到方才嚴厘對他的態度,想著這人是不是誤會他對他姐姐有非分之想,於是站直,一本正經解釋起來:“你放心,我們兩個在院裡是師姐弟的關係,在易水川是同事關係,私下裡,是朋友,沒有第四種關係。”
“我不是……”
“抱歉,讓你誤會了。”
嚴赫撓著腦袋:“我,就是覺得,覺得我姐她對你有非分之想,你想想你身體這麼不好,她八字還忒硬,萬一把你那個啥了,這多不好。”
祝今嘴角抽了抽:“……謝謝關心。”
“我認真的,沒有開玩笑,希望你能正視。”嚴赫努力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反正他正經發號施令的樣子在公司裡可沒人敢不聽的。
“……”
祝今沉默了,看來他還是誤會了。
“怎麼不說話?”
“我還有些不舒服,那,明日施針,你來幫我?”
嚴赫:“???”
“這裡,除了嚴厘就是你了。”祝今說。
嚴赫差點沒跳起來:“我不,不是,我不會下針啊。”
祝今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個反應:“我們都是男人,應該不會有什麼不妥,更何況,我們也結了婚契。”
“可……”嚴赫當然不敢告訴他自己現在一看到他,他的身體真的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尤其是那極具曖昧的紅斑,真的太像那什麼了,想著想著,這貨臉就非常不爭氣的紅了,蔓延程度還很快,直接紅到耳根子。
就連他自己都不懂,他為什麼會對一個男人有這種感覺,他明明喜歡的是嬌軟甜美可愛的女孩子。
一定是因為這張臉。
一定是。
祝今歪著頭打量著嚴赫,臉紅得厲害,這紅,似乎還愈演愈烈。
“嚴赫,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