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川的日子當然是舒適,隻是最近嚴赫的傳媒公司問題有些多,段弦雙的事情發生後,引起不小轟動。
樓覺夫妻兩人出了國。
他們未來的日子過得不會差,畢竟都是沒良心的,若是有良心,兩人都不會花重金弄來黑符想要把段弦雙化掉,更不會過了兩年多瀟灑生活。
隻是可惜了段弦雙,若是他沒有死,能夠走出,將來前途一片光明。
嚴厘說段弦雙的魂體被修複,給妹妹媽媽托了夢後,離開了。
一向說不能共情的嚴厘難得的拎著瓶酒喝了天明,祝今跟她一起。
從前完成任務回來兩人都會坐在一起喝幾杯。
“可是有什麼心事?”祝今問,“是因為段弦雙?”
嚴厘沒有否認,一張從來都是陽光的好看麵龐上多了些許傷感:“對啊,怎麼了,就不能也讓我感傷感傷?”
“他真的挺可惜的。”
“他的魂體被樓覺那東西化得全是窟窿,若是能夠完全修補好我當然不覺得有什麼。”
祝今拿著酒杯的動作一頓:“他的魂體……”
“碎得不能再碎了,不過是他讓我給你們開的一個謊言罷了,”嚴厘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歎了口氣,“你就說吧,很多心善之輩,遇到事情,不是說他們窩囊,而是怎麼說呢,總把傷害留給自己,然後內耗,可是人家一點事兒沒有,這又是個什麼理兒。”
祝今垂眸,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飲了一口,半晌才道:“真的沒有機會挽回他的魂體了嗎?”
嚴厘托著腮:“要是能挽回,我還必要這麼愁嗎,惡魔至少這幾年是不會有成為魂體的可能,爺爺說了,惡人自有惡人魔,樓覺那妻子也不是好惹的主兒,他們倆就自己內耗內鬥,反正這事兒過後,不可能跟以前一樣,但我就是心疼段弦雙,人還長的這麼好看。”
“得,目的可算是說出來了。”嚴赫出門正好聽到這句,忍不住吐槽。
“關你什麼事兒啊。”
“顏值至上唄。”
嚴赫一點不客氣地拿過祝今的酒杯就喝,祝今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要是他長的不好看,你是不是就不這樣了,但他喜歡男人耶。”
“你懂個屁,我隻是覺得可惜,顏值這是最不值得一提的。”
“嗬嗬,是嗎?”
“當然,我現在愁的很,彆來煩我,”嚴厘這會兒才注意到嚴赫正舔著祝今的杯子,兩隻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你乾嘛拿祝今杯子,他喝過了。”
“那又怎麼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爺爺不說了嘛,我們是一家人了,不需要太拘謹,”嚴赫轉頭靠著祝今肩膀,“你不介意的吧。”
祝今非常認真地回答:“介意。”
嚴赫:“……”
“嗬嗬嗬,祝今,姐姐重新給你拿個杯子哈。”
嚴厘站起身走到嚴赫身邊,一隻手就把他給扯起來:“給我進來。”
看著嚴赫被嚴厘連拖帶拽著進裡屋,祝今搖頭,視線緩緩落在方才嚴赫喝過的他的酒杯。
易水川一直就他們三個人,所以廚具都是固定,以不同顏色區分。
伸手緩緩搓在嚴赫唇碰過的位置,他這是什麼意思,任誰都會嫌棄與他人共用一個杯子喝酒的吧。
“祝今,這小子是不是欺負你了?”嚴厘走出來,捋了捋因動作幅度過大而亂了的長發,“告訴我,我幫你處理。”
“他沒有欺負我。”
“那他都直接跟你共用一個杯子了,你們兩個難道……”
“姐我是清白的好不好?”嚴赫哭喪著臉出來,他的t恤被嚴厘直接扯成長條,模樣顯得非常滑稽。
嚴厘直接忽略,她關切地問祝今:“真的沒有,就比如說,同床共枕什麼的?”
祝今搖頭。
“我可跟你說哦,不要輕易就把自己交出去,在沒有確定他是你這一生真心想要一起過日子的人,就一定不要,免得到時候什麼都付出了,什麼都得不到,姐姐教你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嚴厘伸手在空中抓了一把空氣,一臉正義:“當然是把財產牢牢抓在手中了,尤其是針對你們這種一開始就結婚的。”
嚴赫看著親姐苦口婆心地教著祝今怎麼過好日子,他還真是無話可說了,不過見到祝今居然聽得這麼認真,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頭居然還有點期待。
這個念頭一出來,他就被嚇一大跳了,怎麼會這麼想?怎麼會期待?
太不正常了吧。
“祝今你太單純了,我又不常回檀城,教給你的一定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