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謝不臣和季鈺能在一起簡直……(2 / 2)

這種種巧合儼然成了疊buff,當時還有不少人調侃說:謝不臣和季鈺能在一起簡直是奇跡啊。

也因此,這個時候謝不臣才是謝家人的重心所在,他們沒時間露頭處理這些小事的。

他們一行人再穿過不堪入目的禮堂,來到了內閣會客廳。事情再大也得關上門不讓外人看笑話,敬安不比泰安,但也要顧及顏麵,大部分人都在這裡。

秦家保鏢與周家保鏢沉默中對峙,手在口袋裡似乎握著什麼東西,引弓待發。

秦桑脫了西裝,襯衫胸前崩掉兩顆扣子,周密則是坐在保鏢身後讓家庭醫生處理傷口,保鏢更是一把拽住秦桑不讓其離開。

周母的紅指甲差點戳秦桑臉上,指著罵道:“你是哪家的潑皮猴子,打起人來一點道理也不講!這分明是沒把周家繼承人放眼裡,今天不給出一個說法,休想離開!”

“我去你的!”秦桑一腳踢開了保鏢,甩了甩手背上的血漬,抬起下巴懶洋洋咧出一個笑:

“不是沒把周密放在眼裡,而是你們整個周家根本不配入小爺的眼。甭說小爺我今天揍了個嘴上沒把門的,就算直接把他從樓上扔下去,你們以為,真能拿我怎麼樣?”

“你——”周母被他猖狂的模樣氣的氣短三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喘不過來氣。

能來這種場合的人乃人中翹楚,看得明白其中緣由,周母並不是氣秦桑的狂妄,而是氣周家真不能拿秦桑怎麼樣。

是的,秦桑之所以狂成這樣,全憑他有個好爹……以及一個好表哥。所以他隻要不殺人就沒人能奈何他,因此,秦桑這個人很瘋,瘋得無法無天。

關鍵他不在真大佬麵前瘋,隻在同輩裡瘋,大家就更氣了,全都憋著火呢,眼下抓住了機會一哄而起,場麵相當熱鬨。

秦桑撿起掉落的西裝,撣了撣不存在的灰塵,一張稚嫩青澀的臉上五官還沒張開,但已然有了幾分俊美。秦桑把外套朝後背一甩,打量了一圈衝他‘討伐’的眾人:

“看看看有什麼好看的,再看小爺把你們的眼睛全挖了!滾開!”

“秦桑,不要胡鬨!”

一道聲音傳來。

秦桑眼睛裡的譏諷刹那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驚喜,他迫不及待轉身,果然看到了許久不見的表哥。

季鈺穿了一身白西裝,米色內襯,海藍寶石鑲金胸針,全身被打理的一絲不苟,不同於alpha天生自帶攻擊感的五官,季鈺的長相非常柔和。

以季鈺為首,身後跟著謝家一行仆人,李兔立在身側。他一來,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真的太白了,即使在色調暖黃的燈光下,也有一種慘白的病.態感,有一種不屬於這個燈火酒綠場合的清新感。

在所有人沒做出反應的安靜中,周密冷嗤,甩開了給自己包紮的醫生。

秦桑連忙迎過去,半路整了整皺巴巴的襯衫,乖乖喊了一聲:“表哥。”

季鈺蹙眉,又重複一遍:“秦桑,不要胡鬨,更不要無理取鬨!”

他的聲音是非常溫潤的,就像他本人一樣平和近人,沒什麼鋒利感。秦桑什麼都顧不得了,隻知道一個勁的點頭。

“哎!姓季的,你來的正好,你表弟今天在這打了人,你管不管?”周密坐在沙發一角說。

季鈺答:“當然要管。”

秦桑不爽:“注意點你的語氣!”

“哼,你管我語氣乾什麼,我語氣好點就能抹去你打人的事實?”周密不可一世地朝後一倚,指著秦桑:“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打了人就得坐牢,這樣,我報警把罪魁禍首抓起來怎麼樣?”

“我靠,小爺你也敢抓?!”秦桑眼睛一瞪。

順了半天氣的周母終於說話了,看著季鈺護在身後的人:“對,把他抓起來坐牢,我兒不能白白受屈!”

“確實,不能仗著謝家你們就能為非作歹啊,就算在泰安也得講個理不是?”

“秦桑,要不然你跪下來給周少磕個頭,這事就算過去了怎麼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經過眾人的揶揄,秦桑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暴躁吼道:“閉嘴!再說一句小爺把你們舌頭拔了!”

季鈺暗地裡拽了秦桑一把,對此波瀾不驚道:“周少爺說的很有道理,大家說的也很有道理。不論泰安、敬安乃至整個雲海市,凡事都要講究一個‘理’字。”

周密下巴得意一挑,靜靜地等著他說完。

他柔和一笑:“可曲直用尺量,是非有公論。我想請問周少爺,在場有這麼多人,秦桑為什麼偏偏要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