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玉 “奴才與姑娘,已有七年未見。”……(2 / 2)

沈皇後見到李昭玉雙眼瞬間放光,透露出的欣喜甚至高於方才見到歸君裝出來的那樣,是真心實意的開心,還不等李昭玉說些什麼,她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免禮,敢問掌印來此,是有何事?可是陛下有何詔令?”

“皇後娘娘莫要著急,奴才前來便是宣讀陛下的旨意,陛下請皇後娘娘前往禦花園同陛下共用晚膳”李昭玉笑道,“不過再此之前,這兩個狗仗人勢的刁奴還要請娘娘處罰。”

沈皇後這才注意到了李昭玉身後跟著的兩個宮人,見他們眼熟,大概知曉是坤寧宮裡的,但是並不知曉他們到底是有什麼錯誤,但是瞧著李昭玉這嚴肅的模樣心裡也有了幾分猜測。

“不會是這兩個不懂事的東西衝撞了李大人?”

“倒不是衝撞了奴才,是欺負您的妹妹。”李昭玉看著沈歸君,“不信您問問。”

沈皇後回頭看向歸君,見她眼底含淚,雙目通紅,看著的確像是被欺負了模樣,隻不過像沈歸君這種從小被寵大的孩子,當真會讓人隨意欺辱?

就在沈皇後打量的目光中,歸君忍者哭意,唯唯諾諾的開口,“這兩個宮人違背您的意思,私自想要從我身上拿到錢財,奈何我實在沒有銀子,他們便扯下我的耳墜···”

“當真如此?”沈皇後秀麗的眉毛皺在一起,先是看見了歸君耳上的血痕,而後斜睨了那二人一眼,冷聲道,“你二人當真怎麼做了?”

如若是他人也罷了,這趟欺辱的是她自家的妹妹,若是傳出去讓她皇後的臉麵往哪兒擱?

“皇後娘娘不是奴才做的,奴才什麼也沒做啊!”尖嘴猴腮的那廝立刻高聲反駁,甚至跪著往旁邊挪了挪。

那宮女見此也不甘示弱,趕忙道,“娘娘,是他,他讓奴婢這樣做的,娘娘您要明察!”

“來人,將她二人拖下去杖責五十!”沈皇後厲聲道,絲毫不顧及他們的求饒聲。

但這個懲罰實在太輕,他們這種手腳不乾淨的奴仆按照宮規應當是逐出宮去的,由此可以看出這二人在沈皇後的眼裡是多麼的重要。

許是跟了她很久。

這個結果不令歸君滿意,她知道這些無非是做做表麵功夫,等她出了宮,無論柳思思怎麼處罰,她都不可能知曉。

“慢著。”李昭玉忽然出聲。

對上沈皇後疑惑的眼神,他緩緩開口道,“娘娘還是趕緊前往禦花園,陛下等候已久,這種處理下人的事兒,還是移交給奴才吧,免的耽誤了您和陛下的晚膳。”

沈皇後還想說些什麼,卻想到許久不見的皇帝還在禦花園裡等著,便乾脆拋下這裡過去,在此之前她還是秉持著一個親愛姊妹的模樣,“抱歉歸君,陛下突然來的旨意,隻能讓你今日白走一趟,等過些時日,有空閒之時,我們姐妹二人再相聚。另外怎麼處置這宮人便權權交由李掌印。”

她似乎很著急,連身上的衣物也來不及換便匆忙走出去。

那兩位宮人眸子裡透露著絕望,死死的喊著沈皇後,可是她現在哪裡還會理會他們,早已經快步離開。

沒了沈皇後幫助,他們隻能將希望寄托在李昭玉身上。但是李昭玉哪裡是那種能放過他們的人,自然毫不客氣,“待會兒你們自己去大牢領罰,手腳不乾淨便挑斷經脈,再逐出宮去。”

歸君見此沒有再說些什麼,這都是這些下人應得的,如果今日不是有李昭玉的出現,怕是他們會變本加厲。

“大人,饒過我等···”

“怎麼,舌頭也不想要了?”李昭玉挑挑眉,笑著問他們。

他們心如死灰,跌坐在大殿之內。

很快便有三個太監進來將她二人拖下去。

“今日多謝大人。”歸君同李昭玉並排走出坤寧宮,等隔遠了些,才道謝。

李昭玉相反收了方才的狠厲,變得溫順了許多,他眼神溫柔,“方才見到二姑娘,奴才以為是幻覺,想來已經有七八年未見。”

聽聞他的話,歸君才真正記起,他是記憶裡的那人,“時光如梭,你已經從一個小太監變成了十二太監之首,司禮監的掌印太監。”

“如若不是二姑娘向太皇太後舉薦奴才,奴才又怎麼會有今日的輝煌,若二姑娘以後還有什麼需求,隻要奴才能辦到,定不負所托。”

歸君看著李昭玉不自覺的笑出了聲,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依然能見到昔日故人,隻是地位想彆,甚至與當初完全相反,真的是歲月弄人。

“沈二姑娘,你怎麼會在這?”

恰在此時,辛惟清出現在了院牆拐角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