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玉 “奴才與姑娘,已有七年未見。”……(1 / 2)

小太監眼神驚恐,上下唇打著哆嗦,拉了拉身側還在欣賞耳墜無法自拔的宮女。宮女感受到動靜來不及放下耳墜就對上一雙銳利的長眸,嚇到她對眼都可以活動起來,絲毫沒有方才的自負,“掌印大人···”

歸君回過頭去,先是見一蟒袍花衣係著玉帶繡著金絲,華貴至極,這人麵白如雪,眼眸狹長,嘴唇殷紅如血,眼裡滿是不屑和威嚴,雙手背在身後,正一動不動的看著這邊。那雙眼睛,仿佛她之前見到過,不過那個時候更加澄靜,不似現在仿佛藏著滿城風雨。

對上歸君打量的視線,這人馬上垂頭,畢恭畢敬,“奴才李昭玉,姑娘可是國公府的二姑娘?”

“掌印大人說的不差。”

李昭玉?司禮監掌印太監,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近些年來雖然與秉筆太監相處的不大友好,但仍然位於十二監之首。

“敢問二姑娘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李昭玉說著視線慢慢移動到那兩宮人身上,少去了恭敬多了幾分殺意。

“掌印大人奴才什麼都沒有做!”那太監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眼淚狠狠留了出來。

那宮女見此也跪了下來,忙哭喊道,“奴婢什麼都沒做!”

“輪到你們開口了嗎?”李昭玉似乎不滿他二人的話,十分煩躁的皺著眉。嚇得那兩名宮人不敢在說些什麼。

歸君有些猶豫,不敢保證方才李昭玉是否看見了自己的動作,但她從始至終便喜歡賭,無論輸贏。

“掌印大人可要為我做主,娘娘請我進宮,卻遇見這兩個刁奴,一定要給些帶路費,他們帶著我已經繞了好幾圈卻遲遲不到坤寧宮,如您所見,放才這婢子心急,直接扯下了我耳上的翡翠耳墜。”她說著十分的楚楚可憐。但是如果仔細看卻能看出歸君眼裡的期待與輕微忐忑。

事實證明她賭對了,李昭玉好似沒有看見她的動作,直接信了她的話,抬起右腳狠狠的踩在了那宮女的右手上,宮女吃痛的丟出了手裡還帶著血跡的耳墜,雖疼痛卻不敢躲閃。

“宮規都背進狗肚子裡去了?”李昭玉說著撿起了耳墜遞給了歸君。

“掌印大人明察,奴婢雖然貪圖錢財卻從未上手搶奪,這耳墜子是二姑娘扯下···”

她話來不及說完,便感受到了麵門掌風拂過,下一刻一個鮮紅的手掌印在她的臉上顯現,上麵還有一道被劃破的口子滲出了血絲。

而李昭玉卻冷著臉看著大拇指帶著的玉戒,“都在本座麵前還敢狡辯,如此堂而皇之還真是沒背好宮規。”

李昭玉似乎還有動作,不過被歸君出聲打斷,看著這兩個跪在地上嚇得失禁又淚流滿麵的宮人,她透露著絲絲擔憂,“掌印大人,這畢竟是阿姊宮中的宮人。”

她這句話好像點醒了泛著怒氣的李昭玉,他皺著的劍眉也慢慢平緩下來,雙手高舉過頭頂,又恢複了恭敬的模樣,“二姑娘說得對,正好奴才奉陛下之命前往娘娘的坤寧宮宣讀旨意,那便由奴才與姑娘同路,將這兩個不長眼的東西帶到坤寧宮,怎麼處罰再由著皇後娘娘定奪。”

“有勞掌印大人了。”歸君認同的點頭。

李昭玉踹了腳地上的兩人,見他們如此狼狽眼裡滿是厭惡與嫌棄,“還不快滾到坤寧宮去?”

這兩個宮人怕極了李昭玉,慌不擇路的走在前方。

歸君走在他們二人的後麵,李昭玉走在她的後麵。

她耳垂上還有血痕,不過她不打算抹掉,這還沒到坤寧宮,如果抹掉了,那坤寧宮裡的人看什麼?

李昭玉心裡也猜到歸君是這個想法,也就按捺住了想拿帕子的手,默默的跟在後麵。

他細微的動作卻剛好被跟在她後麵的知秋所看到,知秋撇開視線,心裡卻疑惑著這司禮監的太監和主子有什麼關係,為何總感覺他好像對主子十分熟悉。

坤寧宮的宮女見到歸君的到來想要進去稟報,卻見她身後跟著的李昭玉突然有些猶豫,得到李昭玉點頭同意這才進宮稟報。

她很快便小跑著出來,“二姑娘,皇後娘娘等你多時請吧。”她也不敢看那兩個宮人求救的眼神,說完話便低下頭,試圖降低存在感。

坤寧宮很大,處處都是花花草草,顯得皇後十分隨性有閒情雅致。不過坤寧宮外麵掛著一串接著一串的風鈴,隻要風微微一動又或者是帶著帽子人的從那底下進去,便會叮當的響個不停。

“歸君見過皇後娘娘。”正殿寬廣,隨著她清脆的嗓音還有回響。

高位上的女人懶散的靠在榻上,身上穿著紫韻羅裙外麵過著狐裘大氅,身後有兩名宮女替她揉著肩。她漫不經心的抬眼,卻在

見到沈歸君的好似十分激動,大步走下台階挪著小步走到歸君的跟前,虛扶起了她,“不必多禮,歸君近來可好?”

“嗯,娘娘可要當心,小心肚子裡的孩子。”歸君淺淺扶住了沈皇後,心裡默數著李昭玉進來的時間。

“奴才李昭玉見過皇後娘娘。”正在此時,李昭玉也走了進來,那兩名宮人垂著頭跟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