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戲 “她的真情是真是假?”(2 / 2)

歸君也不在意,他這樣吃癟的表現說明自己的話十分的有用又或者說她的話說到了點上,無論是哪種總是她賺了。

坤寧宮同慈寧宮相較不遠,拐兩條長廊便到了。比起坤寧宮的花草氣息,慈寧宮多的是神佛像,一進宮門撲麵而來便是一股濃香,走動的宮女穿的都極為簡樸,幾乎見不到花色。神佛的煙火氣重了,人的煙火氣便淡了,顯得格外的冷清。

門外沒有宮人特意守著,等到了殿外才有兩個嬤嬤守在那裡。她們算的上是宮人的老人,從太後娘娘還是個姑娘起便一直跟在身側,也見過歸君幾麵,不過時間過得快,她們也記不太清楚,隻是有些熟悉。

“張嬤嬤、劉嬤嬤,勞煩通稟一聲太後娘娘,王爺求見。”慶陽道。

其中一位嬤嬤點了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剩下的那個嬤嬤看著沈歸君,見她模樣熟悉,應當是見過,不過心裡不敢肯定,便輕聲詢問,“這位是···歸君小姐嗎?”

“ 您是劉嬤嬤嗎?”歸君也同樣問。

“是是是,貴人還記得老奴,是老奴修來的福氣!”劉嬤嬤笑著臉上的皺紋越發清晰 。

一夕千念,她隻覺得溫潮瀾生,昔日熟識相聚,越發覺得時間如白駒過隙、窗間過馬。本想在寒暄幾句,裡麵的嬤嬤走了出來,她示意眾人可以進去,不過她提了兩句嘴嗎,“太後娘娘今日身體不適,還望各位不要使她過於勞累。”

殿內太後已經坐在位置上等著他們進來,見到辛惟清她倒是沒有多少驚訝,不過看到他身後的歸君還是愣了片刻,等到他們行完了禮,她還未反應過來,直到劉嬤嬤輕喚了兩聲她才緩過神來,察覺到自己失態,她理了理衣襟,眼裡的情緒仍然是迷失,她啞聲,“哀家方才見你,恍惚之間以為是阿諾回來了,水止珠沉、繡帷香冷。”

阿諾便是平喜公主的乳名,姓元小字一個諾,不過有了封號之後,便很少有人叫阿諾了。太後出嫁前與她是閨中好友,約莫大了平喜四歲,不過這個年紀顯得她更加像姐姐。

“母親已經離去多年,望太後娘娘節哀。”歸君長睫落下壓住了眼底的瀲灩光華也遮住了那薄薄的悲涼。

太後抬手輕輕撚了撚眼角,似乎在擦去什麼,很快她便恢複如常,“你二人怎麼會一起來,可是有什麼事兒嗎?”

“歸君常年不歸京,此次來也是替母親來見見娘娘。”

若此時看去定能看見歸君眼裡的真情,不過眾人的視線和目光都聚集在了太後身上,唯獨隻有一人盯著她。

那個人就是從進入殿內便一直沉默不言的辛惟清,見沈歸君那一抹看似是真情的流露,還是不大相信,她這悲傷到底是真情還是作給他們看呢。

“嗯,多年不見,也是有些想念。那成安王來此是有何事?”

在眾人望過來時,他及時的撤回眸子,神色從容淡然,“今日來是為了看一看娘娘,聽聞娘娘身子不適,差點暈了過去,便想來看望看望。”

“呦,今個兒如此熱鬨啊,屋外的大雨也擋不住諸位來母後這裡的熱情呀?”

正說著話,一個人胡亂的衝了進來,外麵兩個嬤嬤都攔不住她。

此人穿的華貴,明媚張揚的紅色穿在她身上再適配不過,裙擺過長,卻拖顯的她更飽含氣勢,眉疏柳葉、皓齒青蛾、梳雲掠月,滿頭金釵,在這格外簡樸的慈寧宮亮眼的很。

這女子卻沒多少規矩,仿佛在慈寧宮如同臥房,走到太後麵前隨意行了個禮便想走到太後的身側,沒走兩步忽然頓了下來,眸子有意無意的掃了兩眼歸君,繼續晃到太後身側,“母後。”

聽她的稱謂,歸君心裡大許有數了,應該是貴妃雲瑰意。早就聽聞這位貴妃仗著年輕和陛下的寵愛又和太後的母族有幾分乾係在宮中便無法無天,今日一見,傳聞倒是不假,這樣的美人兒,難怪皇帝會喜歡的舍不得。

“誰惹得你不開心了?”太後見她很是喜歡,眉目滿是柔意和寵溺。

雲瑰意嬌嗔,“還不是坤寧宮的那個,和陛下吃頓晚膳的事兒,硬是穿的整個宮裡人儘皆知,誰都知道,她好不容易有身孕已經不得陛下寵愛數日,哼,不就吃頓飯,瞧把她給樂的。”她說著還搖了下太後的胳膊,絲毫不顧及在場眾人的眼神。

“這位是誰?哪家的姑娘,本宮怎麼從未見過?”她忽然看向歸君,語帶不屑的問太後。

“民女沈歸君,見過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