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
徐添點點頭。
莊心恒這才意識到,三個月的期限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大半。
不知不覺,這種朝九晚五的日子,他竟然已度過了兩個月?
仔細回想一下,確實很久沒再泡過酒吧了,趙小超也很少見。
現在每天到點基本能自然醒來,鬨鐘的用處都不大了。
驚覺自己的變化,莊心恒認識到,客觀上,自己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生活。
所以再持續一個月,完全不是問題。
隻是……
他狐疑地看著徐添,“你願意幫我說情?”
徐添點點頭。
即使這樣,莊心恒依然沒有回答。
徐添也不著急。
他視線落在莊心恒的領口,忽然手伸了過去。
莊心恒條件反射般擋開,“你乾什麼!”
徐添:“領結歪了。”
自然地幫莊心恒捋正後,他指了指辦公桌上“這個也換上。”
莊心恒看過去,桌上放著一個鞋盒。
他納悶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尺碼?”
但隨即,立刻又想起徐添曾經陪他逛街買過鞋,於是閉上嘴,拿起來走到沙發坐下。
是雙質感很好的手工皮鞋,鞋麵擦得鋥亮。莊心恒一一換好,準備起身走兩步。
一抬頭,徐添掌心朝上,朝他伸出了手。
就像宴會上,發出的共舞邀請。
但當下,顯然徐添隻是想拉他起來。
不過即使這樣,這殷勤的舉動也讓莊心恒倍感奇怪。
“不用你拉。”
他無視徐添,自己站了起來。
徐添的手卻沒收回去,而是直接拉起他的手腕。
“你,你乾什麼!”
莊心恒瞪著徐添,要將他的手甩開。
這時,一隻腕表落在他的手腕上。
徐添:“彆動。”
莊心恒怔怔看著那亮閃閃的星光表盤,這……這不是他抵押出去的那塊百達翡麗麼?
“好了。”徐添扣好表帶,鬆開他的手。
莊心恒看看腕上的手表,又看看徐添。
“這表怎麼在你這兒?”
徐添上下打量著他,點點頭,“再把頭發弄一下就行了。”
答非所問。莊心恒皺起了眉,要將腕表摘下來。
徐添按住他的手,“我好歹也花了三十萬贖回來,讓你戴一晚,不過分吧?”
莊心恒:“你贖回來的?”
徐添點點頭。
難怪幾次發消息給欣姐說起酒錢的事,她總說不著急。原來姓徐的已經幫他還了。
莊心恒質問:“什麼時候的事?”
徐添:“嘖。幫你把表贖回來,非但不感謝,這是什麼態度。”
莊心恒抿抿唇,含糊地補上一句“謝了。”
徐添道:“你在酒吧和人鬥酒然後大打出手,影響人家一晚上的生意,總要給個說法吧?”
莊心恒不同意他的說法,“大打出手的人好像是你吧?”
分得倒是挺清楚的,徐添不禁失笑。
“所以你早就贖回來了?”莊心恒不滿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害他一直惦記著。
“當初好心把某人送回去,洗乾淨。是誰,一口咬定我是變態下流色情狂?”
徐添:“這腕表拿出來,還不知道要給我安什麼罪名。”
這下莊心恒不說話了。
他彆過臉,“我,我先把衣服換下來。”說著兀自往休息室走去。
徐添看著他躲閃的背影,輕笑出了聲。
休息室內,莊心恒脫外套時,莫名想起先前徐添看他的眼神。
動作頓了頓,他將外套重新穿上,走到穿衣鏡前。
鏡子裡的他看著有些陌生,總的來說,精神乾練,比平時顯得成熟穩重?
也沒什麼不對勁啊。姓徐的為什麼那種眼神?
莊心恒歪著頭,疑惑地撫了撫下巴。
這時星光表盤上璀璨的光穿過鏡子,晃到他的眼睛。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腕表,將手垂在身側,站直了身體。
雖然不算高調,但地質、裁剪、細節、配飾,這一身的考究程度,不亞於從前老爺子的手筆。
莊心恒走出休息室,問道:“你確定我穿成這樣陪你出席?”
徐添點點頭。
“你不是說衣著要合身麼?符合身材,還要符合身份。”
言外之意,這一身並不符合一個助理的身份。
徐添笑了笑,“怎麼,想一直當我的助理啊?”
莊心恒皺了皺眉,“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