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添斂起笑容,正色看著他,“記住,你姓莊,是集團未來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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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繁華的寧城街上車水馬龍。
莊心恒換好衣服,又被徐添拉著去做了個頭發,兩人這才出發。
離國際酒店還有一段距離時,道路兩旁的燈柱上已經亮起了時光珠寶的燈箱,周圍的豪車也明顯增多。
到了酒店門口,更是燈光璀璨,巨幅熒幕將氛圍直接拉滿。
司機停穩,車門剛打開,很快專人過來迎接。
邀請函換成了兩枚金色徽章,接待處的工作人員恭敬道:“這是入場憑證,兩位請彆在胸前。”
徐添點點頭,候在一旁的迎賓小姐立刻微笑朝兩人做出“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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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酒店頂樓的總統套房內,一位麵容枯槁的老者靠在沙發上,手裡把玩著文玩核桃,聚精會神地注視著麵前的巨幅電視。
老者道:“都說了他不會來,關掉吧。”語氣透著淡淡的淒涼。
沙發旁,戴著眼鏡衣著儒雅的中年男人卻站著沒動,“再等等看吧,時間還早呢。”
老者搖搖頭,顯然並不認同。
這時傭人端上沏好的茶,老者示意,“你也坐吧,彆老站著。”
中年男人這才坐下。
“前些天啊,俞敏見到這小子了,她勸我說不能太心急,要慢慢來。可是我哪裡還能慢……”
中年男人打斷道:“血濃於水,他會理解老師的。”
老者搖搖頭,“程帆順勸了他這麼些年,結果怎麼樣?煩得他躲來了寧城。”
苦中作樂般,他又笑了笑:“不過這個脾氣,倒是像我。”
這時,中年男人忽然指著電視,“老師您快看!”
老者視線轉回屏幕,把玩著核桃的手立時頓住。
電視上播放的是酒店大堂接待處的畫麵,徐添的側臉,正出現在屏幕中央。
中年男人道:“他來了。”
“萬勤,你再說一遍。” 老者不敢相信一般。
“老師,他來了。來了!”
男人寬慰地拍拍他的手,“您坐一會,我去請他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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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大堂內富麗典雅,音樂舒緩。賓客紛至,卻井井有條,繁而不亂。
跟著迎賓小姐走到電梯口,忽然,一張熟悉的臉出現眼前。
莊心恒驚呼:“趙小超!”
他快步上前,“怎麼是你,你小子怎麼在這?”
在這個場合這個時間看到莊心恒,趙小超也十分意外。
尤其看到他胸口的金色徽章,明顯愣了愣。
“我,我在執勤。”一改往常,趙小超表情嚴肅,說話正經。
莊心恒瞧他穿著製服,頭發也梳得服服帖帖,整個人站得筆直,一拳垂在他胸口,“行啊你小子,有模有樣的!”
“怎麼到這兒來了?”莊心恒問他。
趙小超朝旁邊穿製服的男人看了一眼,似乎是在請示能不能繼續聊。
男人看到莊心恒胸口的金色徽章,點點頭默許。
趙小超整個人立刻肉眼可見地放鬆下來,露出熟悉的笑容,朝徐添揮揮手,“嗨,徐總!”
徐添微微頷首,示意一旁的迎賓小姐先行離開。
趙小超隨即拉著莊心恒往旁邊走,邊走邊走邊激動道:“爸爸!好一陣沒見了!電話也不接,你最近忙什麼呢!”
“對了上次你說你那個朋友要掰彎一個直男,怎麼樣了,成功沒……”
莊心恒趕緊捂住他的嘴。
趙小超掙紮著,含糊不清道:“你你乾什麼呀!”
莊心恒回頭,看到徐添就站在身後,做賊心虛似的耳根滾燙。
剛剛的話也不知這人聽到了沒,他朝徐添訕訕笑笑,“要不你先上去,我跟他聊兩句馬上就來!”
時間還早,徐添點點轉身。
莊心恒目送他進了電梯後才鬆開手。趙小超大口地喘著氣,抱怨道:“差點被你捂死了。”
莊心恒瞪他一眼,“捂死活該!誰叫你嘴上沒把門的。”
趙小超剛剛就感到疑惑,聽到這話越發肯定。
“爸爸,那個朋友該不會就是你自己吧?直男是徐……”
莊心恒再次捂住他的嘴巴,凶巴巴道:“閉嘴!”
趙小超心道:果然如此!
當初他就覺得,莊心恒死活不肯把他弄進公司,分明是不願意把徐總這麼個極品跟人分享。
他注視著莊心恒的臉,暗暗又感歎:長了這麼一張臉,還有什麼掰不彎的。
再說徐總……明明就是同一類,哪裡需要掰啊。
說起來,兩人剛剛一路走來,還真是登對!
對了,小少爺平時可是最討厭穿正裝的呀!就連畢業答辯,也是簡單的純白T恤。
趙小超上下打量著,這會皮鞋、禮服,領結,連頭發都特彆打理了。還隆重地戴著腕表。
行頭看著也不像助理。
他心想,莫非這是被徐總拿下了?
不過這麼重要的場合,小少爺卻撇下徐總,和自己站在這裡聊起了天,而徐總也慣著他,二話沒說……
趙小超瞬間恍然大悟,那就是他們相互被對方拿下了唄!
這時,莊心恒道:“讓我放開你也行,彆再亂說話啊?”
趙小超剛剛腦子飛轉,自詡已經洞察了一切。
小少爺愛麵子嘛,他識趣地點點頭,“不說了不說了!”
莊心恒這才鬆開手。
他好奇道:“你小子怎麼在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