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崢出生的時候原箏難產,產房外的男人甚至驚慌到無法拿住筆,一直在千萬合同上簽字的張老板,在手術通知單上簽的字沒有一筆是連貫的。
一米八的男人癱坐在手術室門口,助理和兩個朋友很艱難才將他扶起。
他太慌張,以至於開始囈語。
“我知道我做的太過了,可是我不做,就不可能了……”
“我早在一開始之前就愛她了,可是因為張遠山和原意,我根本沒辦法要她愛我……”
“我不能失去她,不可以……”
“不該留下他的,不該那麼努力留他的……”
身邊的朋友對視一眼,長長歎氣。
張壑這個人太偏執了,他的情路簡直就是彎道超車且違規操作。哥幾個提都不敢提,張家爺爺的藤條都打斷了五六根都沒用,就是非要和這個女人糾纏到底。蔣家的聯姻不了了之就算了,還和原箏把證領了。
關鍵是,是他強押著人家去的,張家的臉都讓他丟儘了(張爺爺說的)。
不過好在有了接班人,老爺子接到通知準備過來,就被張壑在電話裡一通“不認孫媳婦也彆看孩子”的理論給氣回去了。
老人家一邊吃速效救心丸一邊問身邊的老管家“這小子談個戀愛真是要昏天滅地和全世界為敵啊,這就是網上說的戀愛腦吧,這就是吧???”
老管家摸了一把腦門上的汗,心裡想少爺這是隻跟彆人對著乾嗎?他就連媳婦都是對著乾討來的。
想起第一次去婚房給少爺送文件,帶花園的小彆墅,不大但很溫馨。
小少奶奶在花園裡修剪花枝,麵色恬靜,而少爺戴著圍裙端著一碗雪梨湯站在一旁,溫溫柔柔地說著什麼。
小少奶奶皺著眉頭,轉身避到另一邊,少爺又轉過另一邊,僵持一會兒,她終於還是喝了。
那一瞬間,小少爺的笑容讓他有些晃神,那種笑,自打他母親自殺後就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