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是,我知道這說起來太蠢了,但我覺得睡眠也分隔了我們,當我睡著的時候我無法看著你,就會開始想念你。”牛頓垂著頭,就像在等到即將撲麵而來的嘲笑。
當然,克勞利從不放過這種機會,但他幾乎一開口就被亞茲拉斐爾瞪熄了火,顯然天使認為這種有點傻氣的告白非常符合天堂所鼓勵的愛與真誠。克勞利確實譏諷過天堂的各種作風和喜好,但他還沒真的說過“愛情以及與它類似的其他玩意兒一錢不值”這樣的話。
安娜絲瑪望著男朋友的發旋兒,不假思索地道,“好吧,我同意你。”
警示的紅色光線立刻轉為藍調,並且展現出下一個問題:
進入這裡以前,你們正在做什麼?
喂鴨子——喂鴨子
吃早午餐——吃早午餐
回家——找人
再次,warning!
克勞利發出那種特殊的包含著一點嘶嘶聲的從喉嚨裡咕嚕上來的聲音:“全能偉大的……撒旦啊,不過是個遊戲,好好回答問題對於人類來說是一種無法完成的任務嗎?”
牛頓舉手試圖對這種無差彆掃射發出抗議,他可沒有答錯。
Eduardo從沒試過成為彆人拖累的滋味,因此他有些歉意卻仍據理力爭道,“請原諒,但我走進這間小酒館之前確實是準備回家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會轉進這裡麵來,我並沒有說謊。”
亞茲拉斐爾麵朝Eduardo露出完全諒解並且頗具安撫效果的笑容,“彆擔心親愛的,也許是這個問題解釋得並不完整,但是你看,這個遊戲完全是為了檢測參與人之間的默契,所以我相信它實際上詢問的是,你們在進入這裡以前,一起做的最後一件事。”
哦。
Eduardo也望著斜對麵正滿含鼓勵眼神催促自己的亞茲拉斐爾,率先給出他的答案:“告彆。”
站在他對麵的Mark卻遲遲沒有回答,遲到顯然亞茲拉斐爾已經發現Mark一直盯著Eduardo而Eduardo則眼也不眨地望向自己。亞茲拉斐爾轉頭看看Mark,再看看Eduardo,實在鬨不清他們在較什麼勁,隻好也看向他的解決之道——克勞利。
克勞利永遠也沒辦法拒絕那雙藍眼睛,“好了男孩們,提出問題,回答問題,答案通過,大門打開,OK,要不了半個小時我們又能回到熟悉的甜美的家裡,有什麼必要在這裡磨蹭呢?”
如果不是抬起手按眼睛的動作會太顯眼,Eduardo可不會閉上眼睛數五個數就罷休,他討厭自己知道Mark在想什麼,更討厭自己不得不按照他的設想去行事。但Eduardo太了解Mark的個性,如果自己不先回過頭看他,他真的能沉默到所有人在這裡站成木樁。
睜開眼的時刻,Eduardo忍不住嘲笑自己:你自詡如此了解他,為什麼從來沒預見過他會在背後捅你一刀?
或者,你真的沒有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