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原地 可衣角被拽上的時候,酒辭安還……(2 / 2)

“或許吧,顏色是挺像的。”

酒辭安起身,看著周圍原野似的環境很是無奈。

又得慶幸。

慶幸這怪柳將他們帶離了狂風肆虐之地。

也隻能是怪柳了,身邊也就隻此一種,再無其他了,倒好確認。

“雖說各個生物紮根於某片土地全是生而注定的事,沒什麼自己選擇的,但能憑自己的力量和智慧適應生存環境倒也是大智,挺不錯的。”,

葉歸暖走在兩樹之間。

生得赤烈,倒也平添了荒漠之地的明媚生機。

美是獨屬於自己的清風明月,無關其他貧瘠或荒涼。

或許,點點清輝能照出一片湖光粼粼也說不定。

酒辭安不知怎的又念起自己原本世界裡的悲催來。

覺得命運就是在你看清棋局之前就安排好了如何去走以及破解的法子,最後的結局、過程中的驚喜與驚心動魄也都是明碼標價,包裝地精致提前恭候您的到來。

作為一個名副其實的理科生,酒辭安同學一直都是語文極好的,這定是天賦稟成,因為毫不費心費力。

可惜理綜真合不來,隻能中不溜搖擺。

最後還隻能是滑稽的222,實在是不給人一點麵子。

他就決定以後決不碰物化了。

日子早到頭了,該作個了斷了。

一錘定音,解開命運的麵紗,天坑生物還是花落“酒”家。

不過,小酒同學調理心情的能力還是不錯的。

甜的酸的混合,個中成分搭配適中,量也不多不少,剛好能清爽可口或是提神省心。

他已為自己想好後路:

起碼得是個生物老師,還能考公,想科研還有實驗室待著。

倒還不至於是懸崖邊蹭個石子摔下去。

“酒辭安,你專業知識真好,什麼植物都知道。”

葉歸暖笑著對他說。

“沒多少,恰好碰到的都知道些。”

隔了會兒,又對葉歸暖說:

“你思想也挺高深。”

“哈,這點咱倆倒有共通的地方。不過,現在隻能是往前走了,唔,不知道還會遇見什麼風風雨雨的。”

葉歸暖說罷,兩人便加緊了步子。

好似走過沙漠見到綠洲般,周圍的變化使酒辭安不免得注意到乾燥惡劣的環境又漸漸濕潤起來。

一些野花已漸漸顯露,隻是動物還懶得現身。

這好像是酸草?

酒辭安小時候經常會摘一種形似三葉草的草,那草的葉柄含大量有機酸。

也沒人教,他每次都會把草放在嘴裡嚼,有酸味。

他就姑且稱其為“酸草”了。

“是酢醬草,味道酸酸的。酒辭安你嘗過嗎?”

“嘗過,也算是我童年野味了。”

酒辭安說著便摘了一根,

“這裡連酸草都酸的更勝一籌。”

這一片各種草連連,像是個大雜燴,也或許,是植物們的聚會。

一種植物不經意間得到了酒辭安的青睞。

葉片相對碩大,看著就好像是一把聚傘。

它的葉片略微有些上揚,有些許雨珠歇在傘上,而每個傘和傘中間,還有著一捧黃色,許是它的花蕊。

酒辭安剛要伸手折,葉歸暖就趕忙打住他,

“彆折!鬼打傘的汁液是有毒的!”

葉歸暖話很急,酒辭安被嚇的一激靈,又連忙收手。

“你可彆小瞧了這些小家夥,雖說也是藥材,但還是有一定毒性的。你要是折斷它的莖,白色汁液流出來,要是不小心毒到你了,它們可是很無辜的。”

說著,葉歸暖慈祥地輕輕撫摸鬼打傘的葉片。

“還沒學到嗎?這個不知道。”

她扭頭問酒辭安。

“沒。那這個呢?有毒嗎?”

葉歸暖起身,走到酒辭安指著的地方。

這植物的莖枝像人的血脈一般,葉片圍繞著血紅色中心朝外生長,整片整片匍匐在地。

“這是血見愁,沒毒,也是藥材,止血用的。用手指掐斷會有白色漿液流出,就像牛奶一樣,所以它還有個軟糯糯的名字,叫奶漿草。這一片不會是藥草地吧,這麼多藥材。”

兩人在這裡停了一會兒,像李時珍采藥那般看得仔細,可惜不是神農嘗百草的世界,隻能是自己長點見識罷了。

......

繼續無頭緒的走著。

天漸漸昏暗,眼前可算是有個屋子若隱若現。

快要走近屋子時,忽然有鐘聲響起。

空靈曼妙,若是千年之音。

“有鐘聲,不過好像不是寺廟裡敲的那種。”

葉歸暖有些興奮又有點害怕。

一聲、兩聲、三聲......

酒辭安默默數著這鐘聲,足足響了七下。

七聲過後,一切如初,無跡無影,彎月寂靜。

“過去看看。”

酒辭安下意識放輕了步子,驚擾了不該招惹的東西可不好。

那屋子亮著淡淡的光,門隻是閉著。

簷下垂著什麼直到門邊,無風卻輕輕搖擺。

酒辭安表麵雖平靜無言,舉止也無異樣,心裡卻在細細念著:

沒事無事,沒事無事,沒事無事......

可衣角被拽上的時候,酒辭安還是沒忍住叫了一聲:

“啊!”

“噓噓!彆喊,是我。我有點害怕,你繼續,繼續走吧。”

葉歸暖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酒辭安身後,手緊緊拽著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