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能很平靜的適應新的環境變化,這次雖玄幻了點,但他總體還是能淡然麵對的。
所經曆的奇奇怪怪的事情,讓他感到自己在體驗一種開盲盒般的生活。
很新奇,充滿驚喜,即使有時是讓他措不及防的驚嚇。
實在說,他生活了十八年的那個世界,日複一日的重來昨日倒是真讓他枯燥了。
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直到上一秒,都沒有怎麼考慮過穿越時空的事,以及他該怎麼回去。
或者說,
能不能回去,還想不想回去。
......
“酒辭安,怎麼隻有一隻蝴蝶亮了?原來是什麼樣的?”
葉歸暖兩句話打斷了酒辭安的呆想。
“哦,原來都沒亮,呆呆的。”
酒辭安回了回神。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既然回不去,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去,倒還不如早點適應這種神神秘秘的生存狀態。
每一秒都是新的未知,想來也是其他人無法體驗的人生,倒也彆致;
畢竟直到現在也沒什麼實質性的人身傷害,倒也安全。
酒辭安這樣想著,又精神起來。
這是另一塊石碑?
酒辭安看著第一幅畫裡最下方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好像也有字?
就在他的手觸碰到畫上石碑的一瞬間,便又體驗了一番天旋地轉的空間轉換。
一指之距,春秋變遷。
“哎呦,小朋友,你可算是壓壞我這個小老頭嘍。”
酒辭安連忙起身。
怪不得他覺得自己沒趴在地上,還軟軟的,原來是壓著個小老頭。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實在是對不住您。”
酒辭安連連道歉。
那老頭趴在地上,也不起來,擺擺手,笑著說:
“無妨,無妨,是我沒算準時辰接你。”
酒辭安看老頭沒起來,就上前想扶他起來。
下一秒,不知從何處爬來兩枝藤蔓,左左右右,將老頭扶了起來。
“小朋友,我那是趴著舒服就沒想站起來。我想起來的時候,不管你壓多狠,我都起得來,不用扶我的。”
那老頭又摸了摸藤蔓,
“回去吧。”。
酒辭安目送兩枝藤蔓消失,又轉過來驚疑地盯著老頭。
那老頭胡子花白,衣紋細密,好似繡了文字。
“您怎麼知道我會掉下來?”
老頭氣定神閒,
“那你又怎麼知道掉在這個位置能壓著我呢?怎麼就不往左或是往右掉點呢?”
酒辭安稍顯慌張,剛要開口解釋,老頭擺擺手打斷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注定的事由不得你這個小朋友左右選擇。這裡的確是白原地,你之前猜對嘍。”
邊說著,那老頭還不忘捋了捋自己的大白胡子。
“那,爺爺,我穿畫了是嗎?跟我一起的姑娘呢?”
酒辭安還是很疑惑。
“是不是穿畫又能如何,咱倆相見便是緣分,過程經曆什麼並不重要。”
老頭不知何時又從袖子裡拿出一根青竹杖,約有一尺來長。
“哦對了,得送你去個地方,差點又給忘了,哎,我這腦子呦。”
酒辭安看著老人神神叨叨地忙手忙腳,青竹杖揮了揮,老人手裡便多了一個琉光瓶。
老人將青竹杖懸在空中,
“小心點找,可不能弄錯了。”
青竹杖緩緩旋轉起來,像是在瓶中找著什麼。
可從外看,這瓶內水波平靜,晶瑩透澈。
當它停止轉動後,老頭拿過青竹杖,將瓶內的東西引了出來。
“來吧小朋友,可能會有點疼。或許吧,畢竟我還從來沒有自己試過。”
酒辭安看著從瓶子裡出來的東西,感到有點發冷。
那是...蟲子?
“沒事,這小家夥就在你手上爬一下就完事了,很快的。”
那老頭扶著酒辭安的手臂,將蟲子引到他手上。
“年輕就是好啊,手都這麼白淨。”
酒辭安倒沒那麼輕鬆,憋著一口氣,眼睜睜看著蟲子爬在手上。
“好啦,記得輕點,小家夥。”
老頭話音一落,那蟲子便輕輕咬了酒辭安一口。
酒辭安感到昏昏的,有點站不住,要睡過去那般。
老人順勢扶住他,酒辭安的眼睛漸漸閉上。
“那家夥已經在那了,哦,葉姑娘也是。咱們稍後見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