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同居 景策很喜歡秦愉辰說的“家”……(2 / 2)

他們身後的娃娃臉女孩幾次想出聲叫住二人,卻被回頭看他的人冷冰冰的眼神嚇退。

她垂下頭,被發絲擋住的臉上看不清楚神色。

指尖在光腦上點點幾下後,費力地將哨兵拉著返回門禁內的學生區域。

“我以為你會幫他們先治療一下。”景策說著,換來秦愉辰微微一個白眼。

他才不要去義務加班,尤其是麵對這些一看就問題很大的小年輕。

曾經的秦向導在塔中混的風生水起時,也被分配過去帶幾個年級的青年向導。

但人的精神麵貌和特殊學校的學生們完全不同。

青年向導是驕傲自信的,對周遭的一切人和事都好奇得很。

可特殊學校的學生卻不同。

當秦愉辰拉著景策走在路上時,與他們擦肩而過的學生不會有任何好奇地神色。

他們表情淡漠,身體緊繃,自動與校園區域外的所有人都保持距離。

“先回家,明天任職才開始。”

秦向導搖頭不語,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眼睛。

最近他精神領域內的治療斷斷續續的,成果不見好卻也沒有惡化,就是人總感覺疲憊。

精神上,肉/體上都有,甚至嚴重到已經開始影響景策。

他搞得年輕的哨兵這兩天也跟著睡眼朦朧。

等“回家”這個詞一出,景策才被驚到似的清醒起來。

景策很喜歡秦愉辰說的“家”這個詞。

因為在以往的記憶中,他並不曾擁有一個家。

這些年他最常待的地方就是研究所病房,那裡有父母關心,醫師嗬護,但卻時時刻刻都提醒著他不是正常人。

在幾年前,他又執意轉到特殊學院去試圖“融入集體”,最後也以失敗告終。

而現在…

“好,回家。”

哨兵回應一句,率先跨坐上自己的機車。

他心裡懷著奇妙地心情,甚至將以前那些類似於害羞的情緒都衝淡了不少。

但向導的消耗真的是有些大,剛上車時還能端正的坐著,可沒過一會就開始困頓地點頭。

等快到家時,秦愉辰乾脆趴在哨兵背上閉目養神。

他的動作太過自然,這麻痹了哨兵對於親密距離的感知力,等秦愉辰迷迷糊糊地被抱進宿舍,被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時,景策才後知後覺的臉紅起來。

向導已然睡熟,他在床上扭作一團,還下意識在被子上蹭來蹭去,景策好笑地看著他的動作,過了好一會才將人塞進被子裡。

等做完一切,哨兵自己也習慣性地找了個床邊的位置坐好,像前幾次那樣盯著秦向導的側臉發呆。

窗外循環的人造光源來了又走,屋內的溫馨氣氛也在不斷升溫。

直到秦愉辰複又睡醒,才發現床邊有個側坐著熟睡的哨兵。

也沒多想,秦愉辰像是以往每一次執行任務時搬運同伴那樣,將景策抱上了床,然後翻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夢裡終於清靜了下來,他感受著無邊的曠野和溫熱的風,一夜安眠直到第二天清晨。

先醒過來的景策明顯發懵,他環視周遭的一切才回想起來這是自己的新家,而他正躺在床上休息。

床上…

年輕的哨兵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正縮在自己懷抱中的東西,猛然反應過來那是個人。

是秦愉辰。

這個認知讓景策瞬間愣住,一下子就不知該做什麼動作。

他覺得自己從臉上開始往外冒熱氣,緩了好一會後才回過神來,然後決定也把自己縮回被子裡裝睡。

裝睡是考驗人的技術活。

景策發覺自己渾身都緊繃得厲害,被秦愉辰呼吸灑過的地方泛著癢意卻不敢動彈,就隻能努力將自己沉浸在精神圖景裡。

正在長出精神領域的景策,一連多日都在腦內都感覺到了安穩,就好像身邊有這個向導在一天,他就會平靜一天。

不過秦向導不會一直平靜下去,他們的生活更不可能一直保持平靜。

光腦上突然彈出的緊急任務鈴音,給人手臂震得發麻。

熟睡中的向導被拉出夢境,起床氣在周身縈繞快化成實質的殺氣。

景策頂著秦愉辰快想殺人的目光,貼心地幫他接通了通訊,才點開的一瞬,對麵便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

“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