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愛人 愛的最初體現是心疼。(2 / 2)

他的狼化是特種人返祖的最真實反映。

那麼,至少可以確定,這個年輕的哨兵對自己是真心保有善意的。

或許說是…愛意?

但愛這個詞太過於特殊。

即使他與景策共同經曆了許多曖昧的時刻,但秦愉辰還是無法輕易說愛。

許多人說,愛的最初體現是心疼。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秦愉辰覺得自己的確是有些心疼景策的。

在他愣神的這段時間,牆壁拐角的另一側一直會傳來窸窸萃萃的響動。

仔細分辨過後,秦向導仿佛能想象到對麵那隻巨狼正在鬱悶的用牆壁磨爪子。

偶爾狼也會不適時的過來打擾他,有時是伸過來一隻爪子,有時是尾巴尖輕輕扶過秦愉辰的腳踝。

不過他一直恪守著地上陰影處的“紅線”,不敢踏過一步,像是怕惹得秦愉辰不高興後又被拋棄。

“景策?”

秦愉辰選擇放棄思考,暫時擁抱毛茸茸,所以先是探出頭後,才小聲喚了句。

趴在地上的巨狼倏地彈起來,全身抖動的絨毛看起來柔軟密實。

他支棱的耳朵左右轉了幾下,然後循著聲音的來源處抬起望過去。

正和露出半個身子的秦向導對上視線。

“嗚唔…”巨狼在低聲嗚咽,顯得可憐十足。

他本想克製地站在原地保持不動,但卻在下一秒,在好聞的人的呼喚之下樂顛顛地跟了上去。

“景策,我們該回家啦~”

帶巨狼回家,無疑是件拉風的事情。

聯邦法律規定特種人在非必要時,不得當眾釋放精神體。

但秦愉辰此刻的情形並不適用。

在他和特殊學校的校區守衛解釋到第三遍時,守衛才勉強通過了他的辯解。

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景策身上的確檢測不出屬於精神體的精神力。

甚至連精神力都沒有。

於是秦向導不得不用被褪下來的拘束帶先為巨狼暫時打個頸圈牽著,而後在警衛同情的眼神中走出校園。

相信明天,學校裡就會傳出學校某老師因精神錯亂,牽純種動物冒充精神體的流言。

但在秦愉辰看來,他的“罪名”可比特殊學校中那些變異的,真精神錯亂的,另有陰謀的人士要輕上很多。

被拘束帶牽住的景策表現得很不適應,他幾乎每走幾步就要用眼淚汪汪的眼睛去看一看秦愉辰。

心裡更是委屈得想不通,為什麼有根繩子纏在自己身上。

而這種委屈也逐漸變化成火氣。

他不想將此發泄在秦向導的身上,於是周圍偶爾遇見的人就成了遭殃重點。

任誰也不能在麵對黑夜中突然亮起的黃瞳,急促響起狼吼時,還能保持十足的冷靜。

於是巨狼景策就用這兩招,騷擾了沿路遇到的若乾人。

直到又一個被嚇了一跳的特種人準備挽袖子和秦愉辰理論一番時,樂不可支的秦向導才在趕忙拉緊拘束帶,在道歉後帶著巨狼火速逃離現場。

可以說,即使返祖狼化,哨兵的身體素質還是略高於向導一籌。

在“急馳狂奔”的秦愉辰和景策快到家門口時,出現在林漾眼中的景象,就是一隻巨大的狼正馱著向導前行。

“你們?” “我們…”

林漾的腦筋開始轉動,不知應該先問出哪句話才顯得不這麼尷尬。

他曾聽過人講過,感情好的特種人伴侶往往會有些不同於常人的情/趣。

但可沒想過要看同事的快樂,更可況他倆現在明顯不是一個物種。

儘責的林觀察員前來,原本是想來商討一下下一場直播的主題。

經過兩天的數據加工整理,林漾得出的結論就是,畢業班學生的直播亟待做改正。

從直播立意到最終效果,他們上一場的呈現都可以被稱之為災難。

而最終十分製中的五分評分,像是噩夢般縈繞在林漾的腦海中,它深深地打擊住要強的工作狂人林。

於是,林漾在短時間內狂閱無數軍/校直播間,最終擬訂出下期直播的主題-萌寵直播。

“你說的萌寵,是這樣的精神體?”秦愉辰似笑非笑地盯著林漾,語氣中帶著可以察覺的冷意。

他有理由懷疑,林漾此刻的說法是在影射守護在他身旁的這隻巨狼。

但林漾很聰明的沒有接著往下講,而是將一塊小芯片遞給了秦愉辰。

“這是我做出的數據分析和計劃表,你先看看。”

等芯片中的內容被投射到牆上後,林漾略帶隨意地找地方坐下,隨翻頁滔滔不絕地講述起來。

他態度流暢自然,仿佛是沒有見到巨狼,也沒有意識到景策不見一樣。

而這種“懂事”的態度,也在無形之中緩和了方才略帶劍拔弩張的氣氛。

“你確定我們學生的精神體能被稱之為萌寵?能獲得人類的歡迎?”

態度軟化的秦愉辰也跟著提議思考起來。

但最核心的問題就是,他們的精神體可大多和“萌”拉不上關係。

秦愉辰的精神體是手指粗的赤蛇,現在已和自己融為一體。

而景策的精神體幼狼,也成長為了現在的模樣。

“那麼,班級管理人員的精神體,就由林老師你提供吧。”思索過後的秦愉辰,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