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狼的形態被一次次攤開,過度的痛苦侵襲景策的腦域,使他連求助都被遏止,隻剩下求生本能的嗚咽。
這可嚇壞了秦愉辰,一晃神的功夫,哨兵便暈了過去。
即使自己把全部精神力都輸入給他,也未曾改變這場來勢洶洶的進化。
無奈,秦向導隻好儘全力禁錮住景策,避免哨兵的軀體遭受二次傷害。
他想用這種方式為痛苦的哨兵帶去微末支持,所以直到自己精神力也乾涸見底,兩個人還都保持那種緊密相依的姿態。
直至景策的思維重新活躍。
秦愉辰睜開眼睛,發現懷裡的人已經停止掙紮,狼毛褪去,隻剩一具修長光/裸的軀體。
哨兵的長手長腳抱在一起,還在努力向秦向導懷裡縮,他挺翹的臀/部和光/裸的脊背正在人手下不斷摩擦。
秦愉辰又好氣又好笑,在放下心來之餘,泄憤似的輕拍幾下懷中人的大腿。
手感很好,作為正人君子代表的秦向導也不得不承認。
他的內心並不想趁人之危,四處亂瞟的眼神明顯有自己的想法。
目光從飽滿的胸肌到結實的腰腹,再向下看…
秦愉辰強迫自己收神,勉強將目光轉回到景策臉上。
而後他發現懷中人的麵部輪廓似乎也發生變化。
雖說以前景哨兵在人前也一貫擺出那副冷淡模樣,可過於年輕的臉龐並不會讓人太有距離感。
而現在,在景策猛然睜眼看向秦愉辰的那刻,向導的心在不受控製的共鳴顫抖。
哨兵的眼神淩厲危險,凝眸時像是要把身邊人吃掉。
他臉頰邊若隱若現的黑色獸紋與向導垂落的銀發交織在一起,顯出一些糜亂的美意。
隻是這份侵略感並沒有保持太久,在景策定定望了秦愉辰一會之後,他周身氣勢猛然一泄。
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裸/奔的狼人,不好意思地將頭埋回向導懷中,以此來掩飾自己不好控製的生理反應。
“嗚唔…”
景策口中發散著語意不明的嗚咽,直至把秦愉辰給拱得無法承受,才紅著臉跑到角落裡去穿衣服。
兩人就這樣在休息室的對角位置各自平複。
等景策再出現時,秦愉辰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還在加速跳躍。
關於理想型這個問題,年少時期的秦愉辰思考頗多卻始終找不到答案。
在他漫長的單身生涯中,也從未鐘意過某種類型或某人。
塔前兩次為他安排的匹配見麵都在向導的冷淡中被凍結,一次次的結果搞得秦愉辰自己也不太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能行?
而現在麵對眼前的美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很行。
景策那邊也是一樣。
頻繁的生/理反應讓他覺得羞怯,可一旦平靜下來,哨兵腦海裡很快就會複現剛才自己赤/身/裸/體被秦愉辰抱住的場景。
向導的聲音很輕,撫摸他脊背的手很暖,自己也真的…很喜歡他。
景策捂臉害羞,絲毫不知身後歡快擺動的尾巴已然暴露他的內心。
兩相對望這種場景如果出現在愛情故事中,那很快便要迎來甜蜜大結局。
可秦愉辰和景策的故事不同。
他們從相遇到互有好感,每一步都在陰差陽錯中前往新的方向。
這次也是一樣。
矜貴的秦向導絕不會在年輕的小狗哨兵麵前承認自己的喜歡。
即使他真的是很喜歡。
他想要的是哨兵的全心全意,非他不可,想要的是經曆種種後仍然堅定選擇自己的決心。
為了達成目的,他可以忍受暫時的愛意煎熬,而不去表達。
反觀景策,也沒有主動踏出一步。
長年的覺醒失敗讓這個外強中乾的脆弱哨兵更加自卑。
從見到秦愉辰起的每一個日夜,景策總會反複問自己一個問題。
這個人真的可以屬於我嗎?
他不確定。
所以隻敢停留在向導身側,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守護。
他想著,隻要秦愉辰可以分給他一丁點愛意,那麼自己便能填滿其餘的全部。
隻要一點點就好…
於是,景策強壓下內心的渴求,抬起微微濕潤的眼眸,想要看一看現在的秦愉辰。
在看到向導朝著自己微笑時,他的心中都開滿花花。
隻是…
當景策快步湊到人前還未開口之時,粉紅色的氣氛就被秦愉辰的話猛然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