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通往何處? 再見我的向導~……(1 / 2)

秦愉辰也沒有反應過來。

從他的視角中看,那攻擊就像是小路一側亮起的白色光柱,正和高速奔過來的景策“恰好”碰撞在一起。

狼人哨兵猛地被擊飛出去,形成一小道拋物線,最終狼狽地趴伏在地。

光柱的威脅大得離譜,所照射過的地方都被燃燒物質染成焦黑。

從效果上看,這已經超越了秦向導所見過的常規武器。

秦愉辰掙紮著想鬆動自己身上的拘束帶,努力將頭貼在阻隔他的玻璃上。

借著警示燈閃爍的紅色,他試圖看清在地麵上抽動不停的景策。

在努力未果之後,他才發現腦海中後知後覺的傳來疼痛,好像是從景策那邊的嚴防死守下溜出來的脆弱。

這讓秦向導內心更加煎熬。

他顧不得自己精神領域的四處漏風,咬牙閉上眼睛,孤注一擲地延伸精神觸手去接觸景策。

“景策!”他急切地呼喊,對麵回應他的是一串細碎的呻/吟。

真他媽疼啊…

恢複知覺的景策,第一時間便感受到了疼痛。

他用力活動四肢,想要先站起來逃離此地。

那道白光柱似乎沒什麼智力,在一擊之後並沒有選擇補刀,更像是一次性的武器。

隻是那種被傷害的感覺似乎有些熟悉,景策在掙紮著由趴轉跪之時,也同樣注意到自己身上被火灼燒過的焦痕。

這好像是他們婚禮前,那艘由白齊開過來的飛船上的武器。

他聽秦愉辰講過,這款武器的量產似乎還存在於概念上,就連秦家最新款的戰艦上也未完全提供。

那這艘飛船…

景策沒再想下去,因為他猛然發覺自己被一片黑暗籠罩。

那種被包裹住的感覺非常差,使得一瞬間墜入的景策險些被刺激暈厥。

這多虧了景策這些年結結實實經曆的覺醒失敗,使得他能第一時間捂著腦袋警惕起來。

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在不受控製的移動。

即使他刻意想與移動的方向相悖,可他的思維根本跟不上移動的速度。

神奇的是,他能感覺到風的吹拂,能感覺到腳掌踏在地上的觸覺,卻無法感知剛才的痛處。

那種因被擊飛而抽筋剝骨的痛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感知上的空洞。

很像是有人將痛苦轉嫁到了彆處,隻留下他感官世界裡比較舒適的部分。

這就像是向導在做精神梳理…

等等,向導?

景策意識到自己是被秦愉辰遮蔽了五感,尤其是最明顯的視覺和觸覺中的痛感。

他能從耳邊不斷變得吵雜的環境音中猜出自己在逃亡,利用哨兵獸化時的速度優勢,四肢並用的逃跑,可以使他更快。

“秦愉辰?秦愉辰!”

他開始在心中呼喚這個名字。

這一幕似乎有些滑稽,一對經曆過精神鏈接的特種人伴侶,竟會在同一片夜空下失聯。

他們彼此急切地呼喚著對方的名字,可耳中隻有嘈雜的環境音在回應。

現在不是能停下來的時候。

即使景策和秦愉辰都在擔心對方的處境。

秦愉辰這次可是為了景策拚上了全副身家,他雙眼緊閉,咬牙堅持用精神觸手去屏蔽景策的感知。

前方逃亡的路坎坷異常,他決定“代替”景策去突出重圍。

向導對於全局的掌控力是很強的。

尤其是秦愉辰這種訓練有素的向導士兵,現在已經在腦海中勾勒出整個地區的線路圖。

對於聯邦士兵所展開的布控,特種人向導甚至可以利用精神力展開“作弊視角”。

但奇怪的是,秦向導所忌憚的那對特種人士兵並未出現,就連籠罩在頭頂的精神力網也有些鬆動的痕跡。

這給了景策逃亡的可能。

向導的頭腦配上哨兵超強的體質,簡直是逃亡任務中的頂配。

這個計劃唯一的缺點,就是它對向導的損傷幾近不可逆。

秦愉辰每“操縱”著景策越過一道防線,臉色便蒼白一分,到最後甚至思維都快要彌散。

但秦向導相信,隻要他還留有一口氣在,聯邦便不會見死不救。

活著的他,才是對麵說需要的籌碼。

所以,他賭得起。

景策也賭得起,甚至還有時間在腦海中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當他意識到完全將身體的控製權交給對方會更節省精神力後,便果斷地隻保留思維的意識。

他一麵奔跑,一麵將與自家向導見麵後的幾幀畫麵回味。

當初,三人一同從控製室出發前,秦愉辰私下裡提醒過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