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人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昂首闊步向台上走去。
如果白齊沒有看錯,在像隻“花孔雀”一樣行進的維德後麵,跟著的正是秦愉辰身邊的那個觀察員。
他們怎麼會攪在一起?
甚至在維德演講時,提供材料的也是那個文質彬彬的男人。
白齊斷定他們的出現和特殊學校以及秦景二人必定有關,而很快他的猜想就被證實。
維德先是照例來了一段慷慨激昂的發言調動現場情緒。
他在剛剛特種人代表說法的基礎上,又著力渲染了敵人的可怕以及特種人與普通人類之間的武力差距。
距他的數據表明,一定要突破過前線最遠端駐守的點位,才能真正探查出敵情。
這是一項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
但也是無人願意接下的燙手山芋。
議會席位上的大佬們用視線繞場一周,也沒能等來一個自告奮勇的“英雄”。
而最先提出問題的維德則掛著微笑,一派胸有成竹的樣子。
他示意手邊的林漾讓視頻接入中央係統,幾秒之後,無數閃著雪花點的光幕之中便傳來不甚清晰的圖像。
拍攝人的手法老到,設備也優異,短小的一截視頻用鏡頭語言描繪出了被拍攝者們周身快凝成實體的不友善。
他們各個臉上身上都掛著彩,眼神陰鷙,肢體語言中透露著抵觸與防備。
而這種形象,有意無意的與前些天星網之上廣為流傳的“殘疾特種人殺手”剪影合在一處。
“我請求,給這些特種人孩子一個機會,讓鮮血與榮光重鑄他們的靈魂。”維德總結說道。
語罷,他優雅地低下頭顱等待結果。
這是要組建一支特種人“敢死隊”嗎,好像也不是不可接受,畢竟戰爭中的蟲族也會派出一些返祖的棄子,有些人想。
就隻是…
“這些特種人還在接受教育的階段,這並不合適。”有教育界的女士起身發言。
而維德依舊笑著解釋,他說“這些學生都是特殊人種教育學院即將畢業的學生。”
特種人向來將上戰場視為成年最好的禮物,而這些小年輕也極力想還公眾一個交代。
“之前的事情,是他們的精力被引導錯了方向。”
“學生們並無傷害普通人類和其他特種人的主觀故意,而現在,他們顯然已經意識到了錯誤。”維德補充道。
在他說話的間隙,一些相熟人的目光在維德和特種人代表們之間流轉。
他們想知道特種人內部的意見,這種輕描淡寫就將網絡流言扣在彆人身上哦哦行為可算不上磊落。
但會場之內無人反駁。
似乎所有人都默認了此前的“傷害事件”,還一並將某些聳人聽聞的連環惡性事件都歸納其中。
“恕我直言,他們的戰鬥能力並不能勝任複雜工作。”又一位持反對意見的人舉手發言。
他的聲音裡帶著部隊內特有的冷硬,話語內容也很符合他的人設。
而這次回複他的則變成了那位白塔來的特種人代表。
“我們還有幾位優秀的特種人教師,他們會陸續加入到隊伍之中。”
“這其中不乏你的老熟人,艾瑟上校。”
“你還記得秦愉辰向導嗎?他是本次任務的隊長。”
秦愉辰這個名字的出現,給沉默下來的會場又再次帶去波動。
雖然大人物們不一定關注過,但場內上過戰場或是和軍方有牽扯的人大多聽說過他。
“他是一名極為優秀的軍官。”艾瑟上校回應道。
似乎兩人有過淵源,他回答時的麵部表情都柔和了幾分。
而也有部分人認識的是秦愉辰背後所站著的秦家。
當他們聽到秦家會為本次作戰小隊提供部分戰力和武器支持時,才逐漸回過味來。
這次的戰鬥任務規格絕對超過以往。
會場中的鏡頭這時開始迅速轉動,像是應和般的順著維德目光的方向,準確地找到了白齊。
那頭胡亂飛起的白色卷毛是白向導的標誌,很多人都在不同場合見過秦愉淵身邊的向導。
這個鏡頭原本是為了給秦家加入的真實性站台,但還沒有掠過就被突然撲上來的向導給結結實實抱住。
白齊用力拍了拍懷中這個還妄想移動的金屬球,順著自己的姿勢,穩當地站在桌子上。
在他被警衛拉下去之前,他故意大聲地吵嚷著要見秦愉辰一麵。
他麵上一副驕橫跋扈地樣子,似乎在暗示秦家內部略有隔閡,但目光卻死死盯住維德以及他後邊的林漾。
沒有什麼能比確定秦愉辰和景策的安危重要…
白齊學著維德那副膈應人的樣子,也勾起唇角,一派毫無顧忌的樣子。
“想要我手裡的東西,你得讓秦愉辰自己出來和我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