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解釋了秦愉辰此時雙腿被綁住的原因。
“您於三個月前執行清掃任務時負重傷,我中心使用新型療法成功重塑您的精神世界。”
“如有頭痛,精神力枯竭或是不規則記憶碎片,均屬治療後遺症,無需特殊對待…”
在不遠處的房間裡麵,有幾人通過單向玻璃觀察秦愉辰都表情變化。
在確定無攻擊性後,才放心大膽的走入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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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軍之後的邊境防線果然冷清了許多。
當夜晚來臨之時,唯一有人氣的便是部隊駐紮的營地位置。
“聽說會有新的軍官帶我們上前線。”被折磨後癱倒一地的學生們在竊竊私語。
他們三三兩兩仰頭躺在一起,解脫似的大口喘著粗氣,即使疲憊還不忘八卦未來。
沒經曆過大場麵的學生們說著幼稚的言論,話題能從戰場延伸到毫無邊際。
但對此,一向最為活躍的章宇卻顯得蔫蔫的。
他罕見的不參與互動,當有人叫他時,還一反常態地沒有理睬說話的人。
隻用指腹輕按著精神體章魚,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見狀,莎莉娜好心地示意隊友噤聲,並小聲解釋考核失敗對章魚哨兵來說有多難過。
部隊的訓練任務和秦愉辰當初給他們的模擬任務相差不大,所以受過折磨的哨兵向導們第一輪就打出了令人驚詫的成績。
那位不修邊幅的傑拉德少尉先是瞪大眼睛,而後真心地讚歎著一群學生的基本功。
“如果你們不是這種身份,我真想破格給你們編進戰鬥隊中…”他說道。
很可惜他的願望沒有實現,學生們的“榮譽小隊”主要承擔的是探索任務。
第一次聯邦命令下達之後,整個軍團駐地都忙碌起來,人員雖縮減得厲害,但指揮部應有的部門可一個不少。
他們詳細研讀了作戰方案,頂著手下軍官對命令中“擾襲戰”方案的嚴重不滿,適度調配一切資源。
身為軍人就沒有說不得權力,即使這任務很難完成。
托萊和傑拉德熬了數天才繪製出第三防線外的地形圖。
這是人類已知的,最遠探索距離。
當星圖在光幕上被緩緩展開,在場的人員都不可避免的被吸引。
寧靜夜空下的洛瑪前線褪去肅殺,正向人顯示靜謐與安寧,可黑夜之下才是真正的危機四伏。
“第三防線外三星時的航行距離,是我們走過最遠的地方,再往外就是太空蜉蝣和原始蟲族。”傑拉德介紹具體情況。
不知是否是錯覺,學生們發覺他語氣竟頗為懷念,像是有種還未熄滅的戰意。
他用手輕巧地在圖上標示出一塊區域,“這是本期任務的地點。”
“聯邦命令第一小隊探索此地,並建立有效駐紮營地。”
他詳細地解析了周圍地形,還頗為貼心的將可能會遭遇的危險都細數一遍。
在學生原有印象中的嬉皮笑臉,逐漸被他臉上的堅毅所替代。
傑拉德說的極其認真,即使叮囑,也像是托付。
“教官,你不和我們一起行動嗎?”
瘸腿向導艾森舉手提問,他對傑拉德的態度感到疑問。
然而少尉並沒有正麵回答,他隻是微笑著調侃學生們是否真的離不開自己,而後便繼續宣講部隊條例。
待會議結束後他才和學生們透露,此次軍事行動都指揮室他們的老熟人。
他們共同的熟人。
當人真的從飛船上走下來時,學生們都興奮地朝人問好。
而傑拉德則大步走向前,熱情如隻大型犬般擁抱住來人。
這不是錯覺,教官的精神體竟然真是一隻搖著尾巴朝人問好的巨犬。
而被他懷抱圈住的人則伸手拍了拍這哨兵寬闊的臂膀,示意人將自己放開。
他整理好衣服後,才緩步走到學生們麵前,微笑著開口道,“你們好,我是你們的指揮秦愉辰。”
我們當然知道你是誰,林漪見狀翻了個白眼,麵上顯不出自己的心情。
可等到交接過後,秦老師平和自然地被那群士兵請走之後,學生們還是察覺出了“背叛”。
“秦老師怎麼和他們走了!”莎莉娜朝前跑了幾步,並未追上疾馳而去的軍車。
轉頭她不讚同地埋怨起剛才的兩位學生代表。
可憐的段青承載了集中的火力,被同伴數落得直往後躲。
在雞飛狗跳之中,隻有哨兵星星不為所動。
他仍然抱著撿來的那個破金屬球,在眾人的吵鬨聲中,獨自一人小聲嘟囔著,“不是…他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