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凜冽的寒風中說。
一縷白氣飄入濕冷的空氣,我的心中頓時怒火中燒,按捺不住的手略微開始顫抖了起來。
“啪!”
等我反應過來時,不理智的自己已經響亮地扇了他一巴掌。
“就這麼辦。”我冷冷開口。
平靜不下的心讓我的手仍然在以微乎其微的頻率下顫抖。抬眼,我看見徐嘉恩捂著眼睛,似乎是因為剛剛沒有控製好力度的我打到了他的眼睛。
但想到他之前對樊紫藤做出的事,下意識想去關心他的我又停住了動作。
“相反,打個比方。如果盛永溯和樊紫藤表白了,你會怎麼認為?”
“他不是喜歡你嗎?”他捂著左眼緩緩開口。
“是,你也知道這種事啊。那你和樊紫藤呢,你這種行為又算什麼?”
他沉默了許久,沒有給出我一個確切的答案。
我將手揣進口袋,徑直離開了那裡。
臨走時,我轉頭對他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但那個巴掌是他該的。
也許是在那天的催使下,徐嘉恩他說打算去五中找樊紫藤道歉。
我隻希望他會說到做到。
——
“段韻。”
那天大雨中,樊紫藤的聲音還回蕩在我耳邊。
那麼空明,那麼悲傷。
比我矮一截的她撐著一把巨大的傘,將我牢牢地包圍在傘下,她自己卻是因為舉傘而累得手酸。
“你和盛永溯是真的嗎?”
我眨眨眼,已經算是回答了她。
“那是你表的白還是她表的白啊?”
“當然是他啊。”
“咳咳,突擊檢查,請問他表白你的那天是幾月幾日?”她用手當話筒舉到我麵前。
腦海裡那個特殊但不確定的日子被我脫口而出。
“十一月十五日還是十四日吧。”
後來我才知道,十四日那天徐嘉恩和我表了白,十五日那天是樊紫藤的生日。
也是她知道徐嘉恩表白了我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