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樊紫藤轉學的一周後,我收到了她給我發的消息。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
【怎麼了】
【我夢見徐嘉恩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差點就抱住他了。】
【然後呢?】我抬手回複。
【我醒了。】
她的回複映入我的視線兩秒,我經幻想到了曾經開朗的她心死的模樣。
在這種罪惡感的催使下,我趁著兩節連堂的體育課找了徐嘉恩在操場人少的引體向上設備附近談了談。
我不知道自己去找他是為了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把自己這一切行為都歸為對她的贖罪,包括對她的熱情,親切,可我的初衷並不是這樣。
等我到那裡時,便看見了他向我走來的身影。
“怎麼了?”他的聲音沒有了之前與我交談的熱情,不過這是必然的,我並沒有覺得一絲可惜還是悲傷。
“樊紫藤最近給我發消息了,她說她夢到你了。”我緩緩開口。
“她總是喜歡跟彆人分享她做的奇怪夢。”
“你知道她為什麼轉學嗎?”
“不知道,她好像把我刪了。”
“你不覺得她轉學和你脫不了乾係嗎?”
“嗯。”他淡淡回道。
“她在那邊過的好不好?”
“你問這個?她之前轉學走的時候沒見你這麼關心她,她在承受彆人非議起哄的時候沒見你這麼關心她,你現在不會還想說什麼你現在還喜歡她之類的話吧?真晚。”
我也沒想到自己會為樊紫藤打抱不平這麼多,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覺得和她感同身受。
那天下雨和她躲在一把傘下時,我甚至不敢去看她的那雙眼睛。
徐嘉恩沉默了一陣,他黑色的羽絨服在滿天白雪下略顯得突兀。他的臉深深地埋在羽絨服裡,藏著很多我看不透的秘密。
混沌淩亂的眼中,我看不見一點她的影子。
他怎麼會感同身受呢。
良久,他將目光轉向我,眼裡倒映著白雪裡我的身影。
“可我到現在還是喜歡你。”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