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背叛,該當何如? ……(2 / 2)

破曉見熹微 洇渡歸舟 13397 字 9個月前

楚皇:“行了,彆在拍彩虹屁了,朕不想聽,無趣。”

說罷,父皇大步流星朝外走去,獨你一人留在殿中淩亂。

你心下不解,自己方才明明沒說錯話啊,這些不都是平日裡父皇最愛聽的麼?

父皇走後,宮中父皇的貼身太監走了進來。

他尖銳著嗓子,慢悠悠上前來給你行禮。

看著安公公慢悠悠行禮的樣子,你心下怒氣橫生,你還沒出嫁呢,這些奴才就不把你放在眼裡了!但一想到父皇方才對你的態度,還有安公公服侍兩朝帝王的資曆,你隻好換上一幅和顏悅色的華麗假麵。

你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安公公,叫他起身。

安公公起身後大步上前,對你恭敬開口。

安公公:“陛下要奴才轉告公主,皇後娘娘已被禁足,娘娘做的那些肮臟事的報應不應受在公主身上。”

你不免汗顏:“母後被禁足?這是為何?父皇何故如此行事?何來的肮臟事?!我母後做什麼了?”

安公公:“此事涉及已逝的元賢皇後,奴才汗顏,公主還是莫要多問了。”

聯想到父皇方才的異樣舉動,你心下立即了然。

安公公見你不再多問,於是坦然開口。

安公公:“眼見公主要遠嫁異國,陛下擔心公主,可承諾公主完成一件事情或是為公主討來一件東西。”

聞言,你心中暗喜,果真是天助你也!你雖心中暗喜,麵上卻不顯。你毫不在意的拿起方桌上的清水一飲而儘,潤了潤嗓,淡然開口。

你:“公公確定本公主要的父皇確實能給?”

安公公:“自然。”

你:“若是佛家物什呢?本公主可曾聽聞元賢皇後最是信佛,父皇可會因此怪罪否?”

安公公臉色一變,卻還是應答:“怎會?元賢皇後與現今皇後的恩恩怨怨,奴才做下人的怎麼知曉?”

聞言,你心中嗤笑,堂堂兩朝總管,服侍先帝與現今皇帝多年未被換,想來手段定然高明。

這樣子的人,皇家秘辛,怎麼不知?

隻是為了糊弄你罷了,這等子下賤人都不肯告訴你,也不知母後到底做了什麼事……罷了。

你輕輕咳了兩聲,麵上掛上得體的笑容,對安公公說著:“安公公,本公主離了故土不知何時才能歸來,聽聞無心寺有一寶物,名喚‘如心意’”,不知……父皇可願意為本公主向無心寺那方丈討來這物什?雖不知母後犯下何等過錯,可本公主這做女兒的,總也心疼母親不是?於是想著,用這佛家物什日日跪拜佛祖,好為母後贖罪。請安公公轉告父皇,永安懇請父皇!”

你儘量放柔語氣,生怕這位心機高深的兩朝總管挑了你的錯,父皇再不管你!可笑前些時日父皇對自己百般體貼,安公公對你極儘諂媚,而今卻不同當時。母後當真是一點榮寵都不給自個兒留啊……你恨極了。

安公公道:“永安公主,您是嫡長公主,即便是要和親,也是陛下最為疼愛的女兒,您也是奴才瞧著長大的,從小到大,您想要什麼哪個陛下是不給您的?”

這到是了,今日這是父皇第一次對你冷眼相待,叫你冷臉貼了熱屁股。

安公公:“差不多到了時辰,奴才要回去給陛下交差了,永安公主,奴才告退!”

你連忙塞了安公公一把銀子:“安公公,本公主遠嫁晏國,獨在異鄉為異客,定然是孤立無援的。勞煩安公公回去在父皇麵前替本公主美言幾句。”

安公公接過銀子,掂了掂重量,隨即滿臉堆笑:“公主說得哪裡話?奴才是看您長大的,定然替您仔細著!”

你點了點頭,算作相送。

安公公上了年紀,弓著後背離開。

安公公走後,你將正殿的奴才遣到其他地方去,齊宴安緩步從偏殿走了過來。你看向齊宴安,心裡不禁起了捉弄心思,左右你與那晏皇又沒見過,與齊宴安偷嘗禁果又何妨?

你狀似不經意:“你方才對我不敬,自去領罰。”

齊宴安聞聲輕笑,眸子裡漾著笑意。

齊宴安低笑出聲:“那麼,公主要如何懲罰小宴子?”

齊宴安走上前來,環住你的腰,在你耳邊吹了一口氣,惹得你心癢難耐。

齊宴安:“小宴子願意洗耳恭聽。”

你故作羞惱,嬌嗔著看著他。

你:“齊宴安,你怎得這般沒規矩,要人看見了本公主日後還嫁不嫁人了?”

齊宴安彎唇一笑,人畜無害的模樣令你不忍再繼續續挑逗於他。

齊宴安在你身上蹭著:“公主肯定是嫁不了人了,您不久之後就要入那波雲詭譎的晏國皇宮做後妃了,可您忘了,如今是在楚國,既在楚國,何需擔憂往後的日子?您隻需要和奴才……偷嘗禁果。”

說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你看著齊宴安的笑顏,那張雋秀的臉上滿是對未來的神往,你忽然覺得實在對不住他,隻是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也不好退路。

你深吸一口氣:“好啊!齊宴安,我沈寄君今日便同你立下禁果之約,本公主會向你保證,在楚國與本公主在一起的日子將會是你最逍遙,最快活的日子!”

齊宴安看著你肆意的笑臉,隻覺心跳都停了半拍。此時的他,腦海裡充滿的是對未來的神往,決計不會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被百般折磨,剝皮抽筋,體驗儘這世間最惡毒的酷刑。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齊宴安春風滿麵:“殿下,說好的,我們……拉勾。”

你聽著他這幼稚的發言,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你忍俊不禁道:“好啊,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

你忍住笑意,與齊宴安拉勾定約,彼時,窗外綠葉蔥鬱,日光傾瀉而過,灑下一地斑駁。

你不知這做法對也不對,你隻是想報複一下母後,倘若她沒有做虧心事,自己也不會被父皇冷漠對待,自己也不會以嫡長公主的身份嫁去為妾。你不願嫁與一個從未見過的麵的男人,一想到自己將來會為了這個從未見過麵的男人生兒育女,你就覺著一陣惡寒,比起這樣,還不如同相知之人逍遙快活一陣子。畢竟,你是楚國的永安公主。

見你走神齊宴安揉了揉你的頭發:“殿下不怕有朝一日東窗事發嗎?那時殿下當如何?”

你有些不悅:“齊宴安!本公主這三千青絲是你能蹂的?再者,本公主同你也就享受在重華宮。”

你拍下齊宴安揉你頭發的手:“本公主同你在重華宮也就這幾天逍遙日子了,且行且珍惜罷,日後如總要日後決斷。”

齊宴安聞聲,笑吟吟的開口:“是奴才多嘴了。”

你推開齊宴安,往貴妃塌方向去,走了兩步路,你便倚在了貴妃塌上。

你神色慵懶:“行了,退下罷,去給本宮將宋嬤嬤找來,本宮還有要事要議。”

齊宴安喉嚨滾動了一下,在他看來,高貴不容褻瀆的公主殿下將那小巧精致的臉隱在雪白披風裡,隻露出一雙秋水明眸,眼眸波光流轉,宛若一隻高貴慵懶的波斯貓。

齊宴安行禮作輯:“奴才告退。”

你點了點,待齊宴安退下後,不禁喃喃道“入春了。”

宋嬤嬤還未來,便來了不速之客,你懶散的倚在貴妃塌上,單手撐著臉,慢悠悠地吃著葡萄。

沈妕沁立在你身邊,身形搖搖晃晃,聲音輕柔:“皇姐,是溫憲對你不住,實在抱歉。”

沈妕沁說著道歉臉上笑意卻不減:“大皇姐,你且放心,此去晏國路途遙遠,大皇姐未必有機會與父皇母後再次相見。溫憲自會……”

你打斷她的話:“你待如何?”

沈妕沁雖被你打斷話語,麵上依舊春風滿麵,她緩緩開口:“大皇姐放心,溫憲自會好生照料父皇母後,不勞大皇姐費心了。”

你氣極反笑,自貴妃塌上緩緩起身,在沈妕沁含著笑意的目光中用力打了她一巴掌。

沈妕沁被打落在地,一時懵圈,隨後不可置信地看著你,惡狠狠開口:“沈寄君!你怎麼敢?!”

你胸口憋著一口悶氣,正愁沒地兒發泄,於是怒目而視。永安公主素來驕縱,怎肯忍受如此欺辱。

但你還是忍住你了,端的是雍容和雅:“二妹說笑,長姐不過是手滑所致,並不嚴重,還望二妹不要記下。長姐這就去命人給你叫太醫。映柳,你過來,去東偏殿西廂房叫趙太醫過來給二妹瞧瞧傷。”

此言一出,沈妕沁臉色驟變,之後便放肆笑著。

沈妕沁笑得大聲:“沈寄君,這是你欠我的。我乃元後嫡女,即便生母已死,即便外祖家沒落,也比你強!我母後是堂堂正正的“孝德元賢皇後”,是相府嫡女!納蘭玉筠不過下賤婢子出身,怎配與我母親相比?從前父皇寵愛你母親,你對我做的事便罷了,現如今納蘭玉筠害死我母後的證據皆在,廢後指日可待!我知道你素來對我多有怨氣,不過是因為我是元後嫡女,你是繼後嫡女,照理說,我的身份要比你尊貴。”

最後幾句分明戳中了你心事,你卻笑意不減,沈妕沁中了你的套。

你聞言笑得花枝亂顫:“溫憲公主可是近日裡服侍父皇母後累著了?如今竟然是得了癔症,這般瘋言瘋語?快些將溫憲公主帶回寢宮,對了,她住哪?”

沈妕沁終於停下,她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她笑看你身:“我住在廣寒宮,長姐可時來探望,畢竟見著的麵兒不多了。”

如今是該輪你色變了,重華宮夠好,可這宮中可比帝後寢宮的宮宇隻有廣寒宮,你從前百般求父皇他都沒能給你,卻輕易給了她沈妕沁?

沈妕沁走後,映柳擔心問你。

映柳:“殿下,您方才為何還笑?”

你:“方才我是故意說與她聽,太醫向來隻居禦醫坊,此時聽我話中深意便可聽出“陛下給我配置了隨身太醫”。這是連沈妕沁這個元後嫡女都沒有的待遇,我是繼後的女兒卻享有如此待遇。她難免不甘心,隻是我也不甘心,廣寒宮是□□皇帝為寵妃“明皇貴妃”所建,除了椒房殿和紫宸宮,怕是沒有哪個宮宇可以比較,那兒除了明皇貴妃再也無人住過,連母後盛寵之際都未曾,怎麼就輕易給了她……”

你默默在心裡補完未說的話語:沈妕沁所言涉及元賢皇後之死,關乎廢後。知者甚少,她卻知曉,定然是在皇帝身邊安插了人手。此舉已然試探了皇帝的君權,對皇帝毫無敬畏之意,甚至想要掌控宮中秘密,已然敗下陣來。

皇女相爭,初見端倪。

禦書房內,皇帝陛下將手邊一道折子扔給下座,沉聲問道。

楚皇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你怎麼看?”

下座一人慢條斯理拿起折子,看了半晌才道:“畢竟是元後嫡女,自小受永安公主的壓迫,如今生母之死有著蹊蹺,又與永安公主的母親皇後娘娘有關,自然是心有怨氣。”

楚皇擺了擺手:“是朕欠她的,往後慢慢還就是,這事兒……就當不知曉,過去罷。倒是永安,自家妹妹,肯用心計,也不知是什麼仇什麼怨。”

下座之人不緊不慢道:“陛下從未關注過溫憲公主,兩位殿下結下了什麼梁子,自然無人知曉。”

宋嬤嬤正好在這時候過來,她神色凝重,嚴肅道:“殿下,我們裡麵說話。”

你隨宋嬤嬤向正殿走去,前腳剛踏入殿門,宋嬤嬤就給你跪下。

宋嬤嬤:“殿下,您這盤局,滿盤皆輸。”

你有些心虛不解:“什麼意思?”

宋嬤嬤:“這個節骨眼兒上,陛下不會怪她,隻會怨您那一巴掌,也就是說怨您給她下套!”

你抿了抿唇:“可母後還沒被廢啊,誰說的準往後的事呢?”

宋嬤嬤:“殿下原不知納蘭皇後被禁足之因,現下溫憲公主過來鬨了這一通,殿下也該知曉納蘭皇後的結局怕也不會好。元後身份尊貴,繼後納蘭氏卻是宮婢出身,納蘭皇後罪父雖翻案,卻已抄家,宮婢換作平民罷了。且當年立繼後之時朝臣大多不同意,如今出了這檔子事,您往後再也不能驕傲的說——您是大楚嫡長公主了。”

你:“彆的不講,本公主且問你,母後所作,是否為真?”

宋嬤嬤:“是真,奴婢跟隨皇後娘娘多年,如今眼見牆倒眾人推,真是感慨萬千。相爺為了元後之死忍下數年,殿下又曾對溫憲公主行壓迫之實,溫憲公主是相爺的外孫,相爺隻怕不會放過您。”

你:“自然知曉,隻是多虧沈妕沁,倘若不是她,我也不會從她隻言片語中拚拚湊湊成為母後被禁足之真相。此事我早知,因此不驚訝,隻是忘了這事事大,旁人或許不知,啊不,是都不知。”

本公主的自稱,或許就此封存。

宋嬤嬤:“您遲早是要到晏國去的,也就是早幾天的事,這楚國後宮的渾水蹚不得。納蘭皇後也不會希望您蹚,有這許些時間不如為晏國一行做些準備,與溫憲公主鬥,實在費力,鬥也鬥不贏的,殿下,彆做傻事。”

你胸口一口悶氣:“可若她的風光是用母後被廢換來的,我寧願鬥她一場。”

宋嬤嬤:“成王敗寇,天經地義。日前,納蘭皇後害了元賢皇後,溫憲公主與相爺有所作為,應是正常。”

你:“左右不過因果報應,這理我知曉的,卻是不知誰家女兒眼見母親受難還不敢作為?”

宋嬤嬤:“殿下現今怎樣報複,將來都會百倍奉還給納蘭皇後,哪怕是為了您,陛下不會廢後。”

你訝異道:“為何?母後分明犯下彌天大錯。”

宋嬤嬤:“殿下將去晏國和親,納蘭皇後作為和親公主的生母,性命自然在,後位自然在。入春了,再有兩日,殿下便去往晏國了,楚國雖戰敗國庫尚不空虛,舉國上下一片其樂融融,殿下不會被為難,還會封高位。”

你聽了宋嬤嬤的,雖疑惑她一介婦人知曉良多看透許多,卻沒開口問,你隻要她底細乾淨,能力強即可。

你:“也罷,我沈寄君還沒蠢到與沈妕沁作對的地步。前路迢迢,我自會在晏國闖出一片天地,我好了,他們自然不敢為難母後。”

宋嬤嬤欣慰一笑,語重心長:“殿下肯上進,奴婢很是開心。皇後娘娘定不會被為難的,國母被人為難傳出去豈不是要人笑話?”

你點了點頭,眸中有星星點點光亮。

你:“罷了,多說無益,嬤嬤退下罷,我想自己待一會兒,好受些。”

宋嬤嬤聞聲,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今日您經曆了大起大落,想來心裡一時接受不了,您彆多想,做好自己該做的事,那便是最好。”

宋嬤嬤語畢,轉身拉開了正殿門,刺眼的日光一瞬衝你照過來,日光太過刺眼,你不由捂住雙眼,等著宋嬤嬤關上殿門。

待宋嬤嬤關上殿門後,你還是覺著一切都不真實。

你默默走向榻便垂頭久久不語,自嘲般開口“沈寄君啊沈寄君,你囂張了十六年,不曾想到,你也有今日……一朝失勢,你得罪的人太多,或許和親……才是你最好的出路。”

一開始便注定好了的夙命。

翌日一早,你早早醒來,驚覺自己竟在貴妃榻上睡了一夜。

你起身泡了壺華頂雲霧,剛起嗓子乾燥得不行,你急需熱茶潤潤嗓。

想了想,你又打開窗子,原是想透透氣,順帶著瞧了瞧外麵,天色尚早,不過你眼尖兒,一行人衝你寢殿而去。

映柳打開屋子,喊了幾聲覺著不對,不顧通傳便跑去你的寢殿內室方向。

你頗有些不悅,映柳不知曉自己睡得沉起得晚麼?主子失勢就不放在眼裡了?這些奴才真是越發缺管教了!

於是你喊了一聲,冷笑著看著映柳的背影。

映柳聞聲連忙回頭,萬萬想不到會在正殿看到你,她先是皺了皺眉頭,之後便舒展了眉頭。小步向你走過來。

你素來不喜在重華宮寢殿居住,覺著先前有太多公主皇女住過這裡,你身為天之嬌女,嫡長公主,應當住獨屬於自己的寢殿。這話完全是無稽之談,你分明是想要□□皇帝寵妃“明皇貴妃”的廣寒宮住罷了。不曾想父皇拗不過你,果真給你修繕了一座閣樓作寢殿,取名“飛鴻亭”。你平素都住在那裡,少有幾次在重華宮寢殿歇過,也不怪映柳去飛鴻亭尋你,你隻是氣惱映柳不懂規矩,她跟了你十多年,你怎會輕易降罪於她?

重華宮與飛鴻亭相隔不遠,卻也需要些腳程,你便無聊的站在窗邊插花,不多時,便形成了一幅極好的花藝品,算算時候,映柳差不多也該到了。果不其然,隻聽幾聲響動,映柳剛打開正殿大門,便與你四目相對。她愣了愣神,反應過來後連忙跪下。

映柳語氣尊敬:“奴婢見過殿下,殿下千秋!”

你玩味的笑著:“本公主一早便與你說過,你在本公主身邊待了十多年,本公主最是信任不過,早便免了你的跪安禮。怎麼?這是要作甚?”

映柳身子顫了顫:“奴婢兒時與殿下那點情義不算什麼,也就是殿下現在還在惦記著少時情義,那算不得什麼。奴婢與殿下先是主與奴,再是兒時玩伴,奴婢知曉自個兒的身份。”

你不禁冷笑,掃了地上的人兒一眼,緩緩開口,語氣冷淡,近乎瘋癲:“本公主原來還在想你怎麼這樣不懂規矩,本公主正歇著呢就沒個眼色要進去飛鴻亭。現在想一想還真是對味。你當真以為本公主失了勢就奈你不何了?本公主傷心啊,你與本公主自幼一同長大,怎麼就背叛本公主了?是本公主待你不夠好嗎?”

你咬禁牙關吐出最後幾句話,一盞茶叫你摔在了地上,熱茶滾燙,一股勁兒澆在了映柳身上。

你哼笑幾聲,轉怒為平靜。

你:“嘗嘗好了?本公主新近泡的,華頂雲霧,上好的茗茶,扔了可惜,賞你了。”

映柳艱難開口,忍受著痛苦向你謝恩。

映柳:“奴婢謝過殿下賞賜了,但,殿下是否誤會了什麼?奴婢並非那等不忠不義之人,怎會有背叛之說?”

你:“心存異心,便是不忠;包藏禍心,便是不義。”

映柳:“奴婢並非那等不忠不義之人,殿下合該明查。若是聽了旁人的一麵之詞,奴婢自然有力自證清白,殿下不要被小人蒙騙了去!”

你:“你現下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裡了,對嗎?”

映柳不停發抖:“殿下究竟是為何覺著映柳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