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易峰看到易文成吃癟,笑得更大聲了。
邊上坐著的易涿托著下巴,一臉天真地問道,“爸爸,還真有遺囑啊。那你乾嘛不直接把公司拿到手,至於看他一直在公司裡晃得你心煩嗎。”
“嗨,哪兒來的什麼遺囑。”麵對心愛的小兒子,易峰的語氣和緩多了,連這種辛秘的事也能毫不在乎地脫口而出。
“當初是有這麼一份遺囑來著,我們剛剛結婚的時候弄得。後來易文成那小子出生以後,他母親一天到晚的越來越敏感。”易峰說到這兒嘟嘟囔囔地很快就糊弄過去了。
“反正,最後那份遺囑也被取消了。現在哪兒還有那種東西。”
“雖然那小子把他媽照顧的挺好,但誰知道他會不會也突然失心瘋,真把他媽給弄死了。那我費了好大勁才把人趕出去的辛苦不全白費了。我這麼說,那小子才不敢真乾出什麼事了。”
“這樣啊。”易涿拉長了語調,“爸爸好厲害啊。”
被小兒子用崇拜眼神誇讚的易峰有點飄飄然地抬高了頭,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小兒子的讚美。
也因此,他錯過了易涿眼底閃過的一抹暗色。
雖然易峰糊弄過去了,但易涿心裡門兒清。
易峰口中的“越來越敏感”,估計就是他那段時間在外麵瞎搞胡來、包養人的時候被人家給發現了吧。
易涿麵上不顯,心裡卻已經在盤算著麵前男人的下場了。
先把比較難搞的易文成弄出公司,剩下易峰這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草包,那不是就好對付多了嗎。
而另一邊掛了電話的易文成為了爭一口氣,隻能再次求上簡嘉德了。
雖然簡嘉德之前才警告過他,但現在他被易峰停職,公司的資源也不能動用,算來算去除了簡嘉德,竟沒有能幫他的人了。
易文成一個小時前才聯係過人,這會兒又打電話過來,簡嘉德直接不耐地把人丟給助理處理。
簡嘉德又不像易文成家搞娛樂產業,根本不清楚短短的一個多小時,網上都天翻地覆的鬨成什麼樣了,也不知道易文成現在已經被白山集團拋棄,丟出去當靶子用了。
助理了解到易文成此次是為了合同而來後,剛從電腦文件中拖出擬好的合同;恰在此時,電腦右下角彈出了商業廣告,標題還正好是白山集團總經理……
助理敏銳地嗅到了一絲不對勁,快速地查詢了白山集團的情況,易文成的現狀也直白的展露在助理眼前。
助理把這些新聞擺在簡嘉德麵前,同時將手機聲音改為免提。
“麻煩您幫我聯係下簡總吧,能麻煩問下我們的合同什麼時候能簽嗎。”
“我們快點把事情定下來,我這邊也能儘快開始推進項目,之後也就不麻煩簡總了。”
簡嘉德一目十行地看完那些報道,心裡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易文成這是自己被公司停職了,想著靠他的這份合同和公司談判去呢。
這是把他當籌碼用了啊。
如果隻是這樣,簡嘉德倒也無所謂。生意場上,什麼都能利用什麼都能拿來當籌碼。
至於後麵和簡嘉容相關的這些東西……
“易文成。”
易文成絮絮叨叨的求了半天,驟然聽到簡嘉德的聲音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停頓了兩秒後才熱切地向簡嘉德問好。
簡嘉德忽略了易文成那些討好的聲音。
“我記得你之前給我說過,簡嘉容在外麵喜歡上了個男人,還不要臉麵的放下身段砸錢主動貼上去,求愛不成就當起了跟蹤狂的行當。是這樣沒錯吧。”
“可我怎麼看到,人家怎麼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呢。”
易文成頓時僵住,他沒想到簡嘉德的動作這麼快。
這人不是個工作狂,從來不上網刷娛樂新聞的嗎,怎麼偏偏這次消息這麼靈敏。
“如果我沒記錯,你當初給我看的證據,好像和這網上的一模一樣啊。”
“彆和我說你不清楚被人哄騙了,另一組照片上可都是你的臉啊,每一張上都是。”
“這個被簡嘉容求愛的野男人,是你?”
“所以,你公司當初的熱度,是犧牲了我們簡家的臉麵,踩著我們簡家得來的?”
“你可真是厲害啊,我都沒發現你還有這兩麵派的本事。一邊用我們簡家人在外蹭熱度、一邊又在我手底下委曲求全的裝受害者。”
“就這樣,你還好意思在事後找我要好處?”
“易文成,在你看來,我就是這麼一個被人玩在手心裡的蠢貨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