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沒錯,毒影門弟子正是在下~ 船……(2 / 2)

虞暮凰將老船夫從地上拽了起來,扔到船舵前。

接著,她將胖子那四分五裂的斷肢都扔進了江水中,獨眼的頭和身體也是一樣,隻不過在扔獨眼之前,虞暮凰將毒影門弟子令牌塞入了獨眼腰間。

做完這些,虞暮凰又提桶打水,幫忙清理船板上的血跡。

老船夫終於回了些神,開始哆哆嗦嗦地呼喝小工們回到各自位置去。

小工們也是心驚膽戰,不約而同地使出了吃奶力氣劃船。於是這條船隻用了平常一半的時間,便到達了時南塢渡口。

停靠在岸,船上的人規規矩矩的坐著,沒一個人敢動彈。

“老王,你擱那不下船乾嘛呢?今晚喝酒去啊!”碼頭上的裝貨工朝老船夫打招呼。

老船夫臉色一白,一邊拚命地打眼色讓他離開,一邊驚恐地觀察著虞暮凰的神色,時刻準備跪地求饒。

虞暮凰無奈的笑笑,不多說什麼,直接跳下船離去了。

時南塢位於燕子郡的邊緣地帶,但依稀已能將燕子郡的繁華窺見一二。

這裡光是道路便有十幾米的寬度,路麵平整乾淨,路邊豎立著的指示木牌也是簡潔明了。若不是周圍古香古色的建築和車馬行人,虞暮凰都感覺自己是穿越回機場的航站樓通道中了。

逛了一會兒,虞暮凰又發現了一個驚喜。時南塢這裡可以租到專門送客人的長途馬車。不光是馬車本體,車夫也算在了其中。太初派所在的信東府,還是這個出租馬車行的熱門線路。

虞暮凰當即租下一輛最豪華的馬車直接上路了。

途中經過一片菜地時,虞暮凰順手將那兩個血雲殿弟子令牌扔入了菜地旁的堆糞坑中。

而另一邊的疤頭,此刻剛剛狼狽地爬上岸。

他被江水衝出了好幾裡地,等他一手一腳連滾帶爬的回到血雲殿時,已是第二天下午。

“大長老二長老,您二位可要給我和枉死的師兄們報仇啊!”

疤頭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毒影門的那人囂張至極,兩位師兄連個全屍都能沒留下!她、她還口出狂言說,看不起咱們血雲殿,要殺光咱們,讓血雲殿換個新主人!”

疤頭麵前站著兩個身著深紅袍子的老頭。

被稱作大長老的那位年紀稍長,此刻正皺眉思索。被稱作二長老的那位滿臉傷疤,則直接破口大罵起來:“廢物!”

“你們平日裡不學無術,天天琢磨著去搶凡人那點毫末之利,我懶得管你們。但你們作為血雲殿內門弟子,竟然連凡人都打不過了,還、還編出什麼毒影門弟子來搪塞,真是丟人!”

“我對天發誓,所說的句句屬實啊!”疤頭爬到二長老腳邊,“對了,那個毒影門弟子說,她師兄叫張有金,您儘可以去查查有沒有這個人呀!太舅爺爺,您要信我啊!”

二長老不耐煩地將他踹走:“彆叫我太舅爺!”

“老二,你先彆急,他說得也許有幾分真。”大長老開口道。

“可咱們與那毒影門又沒什麼衝突,他們好端端的派人來滋事做什麼?”

“若說衝突,其實是有些的。”大長老眉頭緊鎖,撫摸著胡須,“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咱們看中了龍侯縣的一塊地準備做血池,但過去之後,發現那塊地已先被毒影門的人占了。”

“但後來不是協商解決好了麼。咱們給他們些資材,他們撤出。”二長老疑惑,“難道他們不服氣,一直蓄意報複?”

大長老冷哼一聲,“你心知肚明,這幾個門派誰服氣誰啊。當年龍侯縣是在咱們的勢力範圍內,毒影門勢不如人,才暫時咬牙離開了。這兩年毒影門擴張了不少,氣焰囂張,看來是想報當年的仇了。”

“那咱們還等什麼!都被人欺負到門口了,必須反擊!”二長老義憤填膺。

“不急。這一切都是我的推測,還是先調查調查,萬一有什麼誤會呢。”大長老搖頭歎息,“掌門帶著大批精銳進秘境探索了半年,一直沒消息傳回來。老三又說新建的秘法血池被正派鼠輩們盯上了,急需支援。唉,多事之秋,還是少樹些敵人為好。”

“我看那毒影門就是聽說了這些事兒,所以才趁這個時機過來挑釁!可恨!”二長老滿腔怒火無處發泄,便又抬腿狠踹了疤頭一腳。

兩個長老商量了一番,最終決定先派幾隊內門弟子出去調查調查。

小半個月過後,弟子們帶回了消息。

第一小隊說,毒影門的確有個叫張有金的內門弟子,被派出去尋地建立分壇了,具體位置不清楚。

第二小隊負責在固寧城的修士中打探消息,聽說當地有個姓徐的百事通老頭,他們便去拜訪了。沒想到剛說出毒影門三字,徐老頭就恐懼的發抖。一問才得知,那徐老頭當天竟就在獨眼和胖子遇難的船上。

徐老頭賭咒發誓,說動手的那個女人絕對是個邪修,連蠱蟲遇到她都會被嚇死。

“毒影門擅長煉製蠱蟲,身上所帶的精品蠱蟲的確會讓普通蠱蟲恐懼。”二長老沉著臉看向第三小隊,“你們有什麼收獲?”

“回稟二長老,我們一直在江中搜尋,昨日終於尋到了白智達的屍身,還在他的屍體上找到了這個。”一個弟子走上前,將毒影門令牌呈上。

“這令牌是白智達為了留下線索,故意從那女人手中奪下後藏在身上的嗎?哼,臨死之際倒是有點腦子。”

“可能......不是。”呈令牌的弟子吞吞吐吐,“從白智達的屍體來看,他生前兩隻手的手筋就已完全斷裂了,所以......”

“所以他根本拿不起令牌,這令牌是毒影門的人過後故意塞入白智達的屍體上,以此挑釁血雲殿的?!”二長老咬牙切齒,氣得一掌拍碎了身旁的石桌。

他現在的眼神凶惡的能吃人,“四小隊,你們有什麼收獲!”

第四小隊的弟子們交換著眼神,麵露難色。片刻後,為首的弟子有些嫌棄地拎出一個包裹,打開來,裡麵是兩塊血雲殿弟子令牌。同時一陣臭味也隨著包裹的打開散發了出來。

“我們用靈燈尋物,找到了白智達和劉胖的弟子令牌。在......在一個糞坑中找到的......”

此話一出,連一旁不露聲色的大長老都無法冷靜了。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了,竟敢如此羞辱我們血雲殿!傳下去,從今日起,我們血雲殿與毒影門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

同一時間,挑起兩個門派爭端的罪魁禍首,也正好到達了信東府。

車夫將馬車停穩,“客官,隻能送您到城門口啦。我們是隸屬於時南塢的馬車,不能私自進入信東府。”

“好的,一路以來多謝你了。”虞暮凰輕巧地跳下馬車,又扔給了車夫一小塊金子作為小費。

在車夫欣喜若狂地感謝聲中,虞暮凰大步走入了信東府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