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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那天,林綏之像個木偶人一樣,任由著喜娘打扮。到了宰相府,丁落櫻坐於床前,自己掀開了蓋頭,以剪自刎。
傻子趙牧歸,你以為這是為我好?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對胭脂水粉過敏的你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滿手的紅疹卻還要硬撐著演戲,紅了的眼眶早就出賣你了,明明病重卻什麼都不告訴我,為我鋪好了路,就為讓我忘了你,沒有負擔的嫁給他人。那我也演一出戲好了,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隨了你的願。我找了全都城最好的大夫給你看病,今天,該去尋你了吧。終究是黃粱一夢,你好好的,活著…
此時已經病重的趙牧歸看著大夫遞給他的書信,一滴淚滑落,明明相識不過半年,卻總感覺和她已經相識許久。她原來什麼都知道,但為了他,還是假裝不知道,紅樓那天,她該多難過啊!
“你的病確實嚴重,但並無根治的可能,隻要好好醫治,按時吃藥,還有活下去的希望。”大夫替趙牧歸把完脈說道。
趙牧歸謝絕了大夫的醫治,送走大夫,打翻了床頭的燭火,安靜的躺在了床上:“若有來世,定娶你為妻。”
天光大亮,趙牧歸家的火光卻熄滅了。不遠處,傳來烏鴉的啼叫聲,驚擾了人家的夢。
“你聽說了嗎?那林家大小姐白天紅衣服嫁進宰相府,晚上就死了。可憐啊,紅衣服進去,白衣服出來。”
“還有,還有,住在南街的那個秀才晚上在家被活活燒死了。”
“聽說,那個秀才付了林家大小姐,不會是索命吧?”
“嘖嘖,這孽緣啊!”
孽的從來都不是緣分,是這吃人的禮教,階級的劃分和該死的貪婪。什麼時候有情人才能終成眷屬,有心人才能不赴那黃泉路?
夜裡,林綏之突然驚醒,怎麼又是這個夢,林綏之摸了摸臉上的淚,心疼著夢裡的癡男怨女。
第二天,高考分數下來林綏之便被同桌拉去參加同學聚會,和一中某個班碰巧一個地點。一中和二中向來不和,學校成績一直不分上下,私下一直暗暗較勁。
“聽說了嗎?這次省狀元在一中,長的還賊帥,叫,叫趙牧歸”林綏之的同桌告訴她。
“趙牧歸?”林綏之驚訝到,這不是她夢裡的那個名字嗎?
巧合,一定是巧合。林綏之在心裡說道。
這時,迎麵走出來一個人,和夢裡的他重合,往日曆曆在目,像老電影一樣在林綏之的腦海裡放映,林綏之看著來人,毫無準備下流出了眼淚。
林綏之抹掉眼淚,走到男生麵前,毫無防備說出“待你高中,娶我為妻。”
誰曾想那個男生也說出同樣的話“待我高中,娶你為妻。綏之,我來娶你了。”
趙牧歸張開手,抱住了林綏之。林綏之才知道,夢全是她的前世記憶,她狠狠地抱住麵前的人,不願再動手。
“司馬靈雨,讓你早點下手,林綏之被彆人搶走了吧。”林綏之的同桌對司馬靈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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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有來世嗎?
她們上一世的故事戛然而止,這一世的故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