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尤娜的收養問題。”
***
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了。
我呆呆地看著窗外的景色,一時間有些恍惚。
在這個熟悉的餐廳內,我似乎遺忘了什麼。
——想要去找布加拉提。
我記得……我想要找他玩來著。
但他去哪了呢?
我按了按腦袋,似乎是睡得太久了,頭有些疼痛。
好在,精神上清晰了一點,可能是補足了睡眠。
我拍了拍臉,決定現在就去找布加拉提玩。
“……誒?”
式神的契約裡……好多個都在忙。
分辨不出誰是誰……我什麼時候又開發了新能力?
為什麼動不了它們。
眨了眨眼,我眉頭皺了起來,但很快舒展開。
算了,反正我一個人也行。
找布加拉提玩的話……用不著式神吧?
心情好了起來,我難得地給了這裡的前台好臉色。
“喲,怎麼這麼晚還不打烊……”我從口袋裡掏出卡,“這次是多少錢?”
悟和空條承太郎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雖然我也不是很粘人的性格啦,但還是難免覺得,莫名有種被丟下的感覺。
可惡……他們都不擔心我遭到什麼意外嗎?
雖然我確實全天開著無下限,但是……還是,還是覺得這有點太過分了吧?
這麼放心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邊睡覺嗎?
我終於回過神來,發現手裡的卡沒有被拿走。
“怎麼?”我皺起眉頭,有些生氣。
“……你在磨蹭什麼?”
“!!!”
有些被嚇到,前台僵硬地說道:“您已經結過賬了……”
我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她臉色蒼白地補充了一句:“我剛剛說了好幾遍了,您都沒動靜。”
一直站在她麵前,眼神空洞地盯著她,那雙妖異豔麗到不似常人的瞳孔就這麼渙散地裝著她的身影,自己的影子在那裡麵,像在被灼燒著。
前台的女人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來了,雙腿發軟,她隻能用手按在台麵上,支撐著自己不往後麵倒下。
“結過賬了啊,”我緩慢地收回卡,心中有些滿意。
“看來還是懂得照顧我的。”
是悟還是承太郎先生呢……我一蹦一跳地往外走了出去,步伐一頓,疑惑地摸了下臉。
“……我的墨鏡呢?”
有些懷疑地看了眼前台,女人感受到我的目光,整個人一僵,脊背都挺直了不少,裝作一副認真值夜班的樣子。
沒有看出些什麼,我狐疑地收回了視線,暫時把這件事情壓在心底。
全黑不透光的墨鏡,真有人拿嗎?
“話說,”
離開了許久,我在路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家餐廳,原來是有在夜裡開店的嗎?”
***
“嘟嚕嚕嚕嚕嚕……”
電話沒接。
昏暗的房間裡,隻有桌台上的一盞燈在照明,肉眼可見的視野裡,那一塊放著一個電腦與一部手機。
男人背靠著牆在焦慮地沉思著,從嘴裡吐出煙霧來,雙指尖夾著的煙撚滅在煙灰缸內,一雙詭異的綠色瞳孔一動不動地盯著手機屏幕。
那上麵,一個名字在閃爍著。
隨著電話不斷地告訴他對方沒接聽,他又不斷地打過去——最後。
迪亞波羅直接將手機摔碎在牆麵上了。
嘩啦啦的零件掉在地上,迪亞波羅喘著粗氣坐在沙發上,巨大的壓力讓他頭疼到不行。
“尤娜……”
該死的。
皺著眉頭,迪亞波羅咬著他性感的嘴唇,沒有心情塗口紅,他的唇色蒼白而有些乾燥。
長時間聯係不到她,男人已經被折磨得狀態有些不穩定了。
“冷靜……冷靜。”他喃喃道,“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亂了陣腳。”
電腦屏幕上亮著的,正式這幾天內那不勒斯的監控。
被刪除了許多,留給迪亞波羅的,隻有最近的一天內,飛機場下來的一群人。
他們吵吵鬨鬨了半天,分為了兩波人各自離開了。
下午的時候,其中一邊的兩個人突然出現在了那不勒斯的港口內,和布加拉提一群人擦肩而過後,向著人們開始打聽起了消息。
“請問……您知道一個東方女孩嗎?”
“哦……她長得或許不是很能看出來東方人,她很漂亮,看起來很像一個混血兒。”
“白色長發,皮膚也很白。”
“……眼睛是紅色的,像寶石一樣。”
“非常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