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我的麵具。 少女睡著了,毫無……(1 / 2)

男孩個頭小小的,在承太郎的麵前僅僅隻到了他的腰部,此時男人低下頭看他,帽簷投下的陰影蓋在眼前,看起來臉色沉沉,嚇人的不行。

“……”

“不許欺負她。”

男孩又重複了一遍,手勢已經擺了出來,周圍的能量開始湧動,承太郎隻感到了有什麼不對勁。

多年在生死邊緣徘徊,自己的對於危險的本能反應讓他渾身緊繃,寒毛直豎。

有什麼在空氣中彙聚起來了。

……就在很近的地方。

空條承太郎垂下眼,開口詢問道:“你做了什麼?”

似乎是一個烏龍,男孩有什麼地方誤會了……但,可以借此機會摸一摸他的底細。

說不定,會有什麼驚喜出現。

男人用眼神製止了我正要打斷的動作,渾身一僵,我啞了似的退回了原地,不再吱聲。

死道友不死貧道啊,這種麵對天敵的感覺,明明知道自己打得過他,但就是總覺得他會從哪裡出其不意地冒出來,再給我來上一記重拳。

……仗助可不在身邊,這回要是挨上……不不不不對,我有無下限,他應該是已經揍不了我了。

但總覺得……嘖,心裡虛虛的,十分沒底氣。

這算是童年陰影嗎?

我又開始瞎想了。

“你看得到……不,”五條悟雪白的睫毛眨了下,就像是雪落在天空中,那雙藍色的瞳孔倒映出麵前高大的身影。

“你是杜王町裡的那群替身使者吧……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再靠近一步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雖然雙方的戰鬥體係不同,也看不到對方的能力,但是對能量的感知度還是比普通人敏感上不少的。

替身使者們會下意識繞著存在強大咒靈的地方行走。

對於渾身都有著咒力的術師們,他們也會覺得對方比普通人要特殊不少。

但問是哪裡特殊,他們也隻能囫圇吞棗似的說不知道,但就是覺得不一樣。

這為他們的生活省去不少麻煩。

“……你是?”

其實對於對方的身份,空條承太郎已經基本上確定了。

估計是和少女有著血緣關係的人……那一頭潔淨的白發,以及渾身白到幾乎要發光的肌膚,不出所料的話,是五條家的人。

雖然與咒術界沒有什麼糾葛,但是空條承太郎作為美國房地產大亨的親孫子,或多或少都有接觸過這方麵的情報。

咒術界的禦三家,墨鏡後那雙帶著莫名流動感的璀璨藍色眼眸,能看出裡麵波光粼粼的鋒芒,不似一般常人。

是五條家的下一代家主——五條悟。

從出生就自帶的六眼,與尤娜這個半路覺醒的不大一樣,是從咒術界記載的史料上,極為正統傳承下來的六眼。

他說的話並非一般稚童的戲言,而是真正的有能力與底氣說出這番話的。

“……”

悟,居然還會說出這種話嗎。

我以為他是想做什麼就立刻執行的選手……原來會考慮後果嗎?

那些被甩開不知道多少次的輔助監督,以及在新聞上出現的各大強行自然現象……

抿了抿嘴巴,我有點想在這個嚴肅的場合笑出來。

承太郎的麵色不變,身後的那個讓我熟悉的替身冒了出來。

我眼皮子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男孩注意到我的動靜,側頭看了眼我,眉毛開始皺了起來。

……雖然隻有一點點的細微動作,但那也是他現階段為止最大的表情了。

我甚至內心都有些感動到了,稀罕地又仔細瞧了瞧。

他一下就轉了回去,再沒看我。

“……”

這又是什麼反應?我睜大了眼睛。

小孩後頸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雙方的能量都在暗流湧動著,但場麵上還是一派平靜,旁人看來就像是在閒談一般,絲毫看不出蓄勢待發的跡象。

“我是空條承太郎。”

男人先打破了僵局,收回了替身。

他稍微往後走了點,手裡的筆記本攤開。

“你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嗎?”他瞥了眼我,“包括她身上的情況。”

沉默,是我的麵具。

手指已經在身後緊張的攥緊了,內心波動再大,我也隻能當一個合格的木頭人,站在一旁根本融入不了他們的交流。

到底是為什麼,雙方坐下來開始談話了?

又是為什麼,選擇了這一家……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餐廳。

說起來,布加拉提他們人呢?

明明我來了半天了,怎麼都蹲不到任何一個熟人啊……咒術界的不算,這裡單指布加拉提小隊成員。

我有些鬱悶地趴在了桌上,眼皮子再次開始打架,大腦昏昏沉沉地,就這麼將要沉入夢鄉。

他們的談話聲漸漸遠離,世界仿佛隔了層什麼,一切都朦朧得模糊不清。

不……不行,我要在他們萬一打起來的時候勸架……

有些溫熱的觸感,我勉強睜著眼看過去,是悟握住了我的手指。

他沒有什麼表情,就這麼捂住了我的眼睛。

糟糕了……這麼做的話……我真的……會……

少女睡著了,毫無意外的。

五條悟收回了視線,繼續看著麵前的男人。

“說吧。”

“繼續剛剛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