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威尼斯了 原來所有的關係與羈絆,隻……(1 / 2)

思索無果,尤娜一點也回憶不起來相關的信息,於是隻好在狀態好些後,再次看向了手機。

後麵這個是……甚爾。

但是日期很遠,也僅僅隻打了一通電話,算一下,剛好是她體型變小後,與梅洛尼在那個狀態下第一次見麵那天。

是甚爾一貫的風格,簡單地發了個[沒死吧?]的信息後,他就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尤娜在狂風中艱難地打了個電話過去,她已經做好對麵沒接通的心理準備了,但意料之外的,電話居然被接起來了。

[喂?]

那頭男人聲音渾厚磁性,就像是已經醞釀了多年的上好美酒,能窺見其主人的一二韻味。

尤娜無端地感到了一絲局促,明明才分開幾天,卻好像已經隔了一輩子似的,她的狀態一直混混沌沌,根本記不清當時與他見麵的場景了。

“甚爾……”

她的話語裹挾著風聲,聽得不大清,遠在電話另一頭的男人伸手掏了掏耳朵,麵上沒什麼表情。

[什麼事?]

簡潔的話語傳過來,堵住了她所有想要訴說的情緒。

尤娜盯著前方的座椅椅背,她微微垂下眼,有些失落,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半晌又閉上了嘴。

電話中一直沉默著,她沒說話,甚爾也沒有把電話掛掉。

那頭的聲音似乎也很嘈雜,伴隨著許多尖銳的聲音,以及人們大喊大叫的聲音,碰撞的聲音,一切都混雜在一起,五感已經退化的尤娜根本分辨不出他們都在說些什麼。

你在乾什麼呢?

想這麼問,但是她又覺得,自己真的能這麼問嗎?

甚爾他會願意把自己的事情說給她聽嗎?

他們頂多算是曾經的師徒關係……雖然忘記自己為什麼把他叫到意大利來了,但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問了。

想起來還有些難過。

甚爾應該是不喜歡被拘束的那類人,自己卻不知道為什麼讓他一直呆在這,他一定很難做……

尤娜不斷自我譴責著,終於,她鼓起勇氣,開口說道:

“甚爾,對不起……”

那頭的聲音猛然一頓,然後突然激烈起來,把她所有的話語聲音都堵在了嘴裡,許久之後,那邊才漸漸安靜下來,男人這才開口:

“你現在在做什麼?”

沒有問她為什麼道歉,甚爾的聲音平淡,聽不出情緒喜怒。

尤娜抿了下嘴,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衣角,以此來緩解內心的不安。

她剛剛突然開口的道歉吸引了車上所有人的注意力,跑車內其餘三人看似在維持原先的動作,卻都集中注意力放在尤娜身上了。

這個叫甚爾的……梅洛尼的視線輕飄飄地落在遠處,他一手撐在車窗上,托著左邊臉頰,一邊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著膝蓋,唇邊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真有趣,語氣熟稔又小心翼翼,帶著討好與親近,卻還懼怕對方的反應……嘖,看著就煩心。

是什麼身份的人?

長者?引導人?亦或是家人?……關係真不錯啊。

無論是哪一種,這樣親密的關係,如果不斬斷,對方會來阻礙他的「尤娜養成計劃」吧?

要想個辦法才行……

梅洛尼的笑容愈發美麗,帶著蠱惑人心的媚,幾乎能讓人為之心折。

但再場沒人在意這點,前麵的加丘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心裡在打什麼算盤。

這麼多年的搭檔了,對於梅洛尼的性子,他不說十成十,也摸得七七八八,翻了個白眼,加丘根本懶得插手後麵這兩人間的發展。

無論是變得軟弱無能的新人也好,還是找到了心儀「玩具」的梅洛尼也好,他通通當做沒看見。

隻要不影響他賺錢,都隨便。

裡蘇特的資料半天沒看進去,隨著那一聲「甚爾」,他驀地想起了一些相關的小道消息。

聽聞世上有著另一種區彆於替身能力的特殊力量體係……名為「咒力」。

他了解的不多,許多是從上一任暗殺小隊隊長那邊聽來的。

前任隊長是個資曆很深的黑bang,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熱情」呆了多少年了……但即使是忠心耿耿,為組織奉獻自己,但還是被老板處理了。

因為他幾乎是最早跟隨老板的那批人,知道老板的一些事情。

即使不關鍵,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他還是死了。

對方已經去世多年,但他生前見多識廣,與裡蘇特相處時時常是他在講,裡蘇特在聽。

“裡蘇特……你這性子是真悶啊。”

前隊長是個酒蒙子,下了任務就會想來些酒精犒勞一下自己的神經。

但他有個毛病,喝酒喜歡抓著人碎碎念,知道這個毛病的人不多,受他信任能放心聊天的更不多,於是隻好每次抓著小隊裡的後輩裡蘇特嘮叨。

“你要小心一些人……世上有這麼種人,是使用「咒力」的,哦,這是一種能量……我也不知道更多的……他們人數很少,但你要當心……”

“他們很強大。”

“單打獨鬥替身使者是絕對沒辦法抵抗的……”

裡蘇特猛然驚醒,這是一段極為不起眼的記憶,緊緊出現在某次聊天中,更是一個醉鬼顛三倒四的言論,導致他此刻才想起來。

“有個叫甚爾的家夥,我非常喜歡……”

前隊長通紅著臉,酒瓶子拿在手裡,整個人都有些暈,嘴裡還在說著:“那家夥,不加入組織太可惜了,我真想拉他進小隊……”

回憶到此為止。

裡蘇特的目光移向後視鏡,幾乎算是直勾勾的,盯著那一團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