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頭是戰爭 這些人都在為著什麼……(1 / 2)

掛了電話,男人隨手將手機塞進肚子上纏著的咒靈嘴裡,他叼著根煙,火星驀地一亮,隨即從嘴裡吐出團白煙來。

“真麻煩。”

嗓音帶這些沙啞,他綠色的瞳孔望著遠方,百無聊賴地站在一地的屍體上,手中拿著的特級咒具「遊雲」上,已經粘滿了不止一人的血液。

順著垂下的一端滴滴答答地落下,隱落於滿地的狼藉中去。

這棟偏遠的房屋已經變成了廢墟,好在郊區的地段一時間無人經過,又不是解決咒靈,男人乾回了老本行,便連「帳」都懶得讓人放。

這次追來的咒術師太過弱小,他一人就搞定了。

其餘的詛咒師們在遠處充當背景板,紛紛舉著手用肢體語言表示他們在為他加油打氣。

這倒是很新鮮的體驗。

善後由他們來做,不做人的詛咒師總有一萬種方法把屍體回收利用,甚爾懶散地抬了下眼,走到一邊,並不管接下來的事情。

踩在霓虹的地界上,此處的風都比意大利的拘束不少,帶著股冷清意味。

“……嘖。”

這一場打鬥沒有多久就結束了,他甚至連熱身都算不上,太過輕鬆了……這個現象可算不上是一個好事。

以咒術界那群最頂端的老家夥們,手底下的走狗肯定不止這些,還遠遠達不到要讓這群雜碎過來戰鬥的地步……特意顯出這樣山窮水儘的意味,這是要做些什麼嗎?

男人的黑色羽睫壓下一片陰影,那雙亮得駭人的綠色瞳孔緊縮著,臉上隨意扯出一絲笑意來,卻是帶著些嘲諷的。

那道幼時便在嘴角落下的傷疤被牽動,愈發顯得他鋒銳得危險,性感爆棚。

“看來小鬼那邊要難辦了……”

嘛,希望她挺得久一些,至少等到計劃執行結束。

現在可沒有多餘的人手幫助她了。

“喂,後麵的,就是你。”

男人低啞的聲音響起,人群中有許多人一頓,他冷漠的眼神卻直直地盯著其中一個人,語氣淡淡:

“你拿著手機一直在做什麼?……你在給誰傳遞消息?”

人們一滯,無數目光落在了中間那人身上,不用甚爾多說,下一瞬就有許多人衝上去製住了他。

“等等!唔、放手……我可以解釋的!”

這人的聲音很年輕,身量比旁人矮了一截,鬥篷刷的一下被掀開來,露出一頭灰色短發。

他的五官略顯稚氣,神色卻堅定又帶著溫和感,即使一下子被按在了地上,臉磕上冰冷又帶著血液與灰塵混合的水泥地裡,也不見絲毫慌張。

“解釋?”甚爾根本懶得跟人扯皮,“每一個混進來被抓包的奸細都喜歡說這話。”

“帶走。”

“等等——我真的不是你們的敵人!”

這人企圖掙紮,這下真有些緊張了,冷汗一下子從額頭冒了出來,還不等他說個一二三四,張著的嘴就被一下子堵住了。

人群中的一個鬥篷不起眼地一抖。

“唔唔唔!!”

“嘁,這個給我做成玩偶得了。”

一旁的詛咒師發出聲怪笑,一把捏住這灰發“奸細”的下巴,左右打量了番,他說道:

“這副皮囊還算不錯,年輕富有朝氣,瞧著不算大個,該有的身材居然都有。”

“剛剛他掙紮起來,我差點還按不住。”

一旁平日有些缺乏鍛煉的詛咒師揉著手臂補充道。

喜歡做玩偶的詛咒師更是滿意了,他手指毫不留情地伸進地上那人的頭發間抓住,湊近過去,帶著雪白麵具的臉上兩隻露出來的眼球瞧著他仔細查看,灰發“奸細”幾乎能看見他眼白處因為興奮而一下子充血的紅血絲。

“啊……頭皮還挺健康的。”

不行了……手臂上的毛孔一下子豎起來,灰發“奸細”呼吸都要停擺,那副完全不把人當人看的樣子,自己要是再不反抗,就要跟這一路上的無數人一樣,被無聲無息地、有慘烈至極地離開人世了。

“act 3——!”

與此同時,人群中的某個鬥篷再也忍不住了,她崩潰地尖叫出聲:

“康一君!”

“你們這群臭狂信徒們,給我離他遠點——!!”

黑色長發炸開,像是帶著生命力一般快速生長,宛若貞子在世,周圍的詛咒師們一下子被這飛舞的黑發淹沒了,他們被死死地束縛住,卻依舊留下了口鼻的位置讓人呼吸。

因為長發的動作太大,她的兜帽也從頭上掉了下來,露出一張潔白無瑕的俏臉……但此刻,美麗臉龐的主人麵色凝結了許多冰霜,她表情堪稱凶惡,像是被觸碰了逆鱗的凶獸一般,對著人們發出警示意味的低吼:

“都給我滾開!”

鬥篷底下的手指尖有些發抖,但被少女一把捏住,緊緊地握成拳頭,青筋暴起在白皙的手背上一路蔓延往上。

由花子不是不知道他們有多麼的強大,這一路上,與康一君一直潛伏在裡麵,從意大利又回到了日本。

因為時間緊迫,在港口那天與東方仗助他們分開找到了最後一批車裡的狂信徒們,來不及再次聚到一起,他們便敲暈了其中落單的兩人,換上他們的服裝與麵具就登上了開往日本的輪船。

這趟輪船上完全沒有其餘人,全是狂信徒們,他們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糊弄過了海關,就這麼暢通無阻地回到了霓虹。

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地上時,由花子和康一兩人都極為不敢置信。

他們都以為這趟輪船在半路就會被攔截下。

到底這群人……打算做什麼?

由花子覺得不安,不可控因素太多了,她下意識地就想帶著康一君撤離他們。

但是廣瀨康一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