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時(五) 他吻了他的腺體。(1 / 2)

事實證明鐘禦琛在顧宴深心中的形象非常高大,葉思昀不過小小猜測了一下周全是鐘禦琛揍的,顧宴深就一個上午沒有理會葉思昀。

葉思昀看著那個與自己老死不相往來的人,無奈道:“祖宗,你都一上午沒理我了。我不就隨便猜了猜,你至於嗎?”

顧宴深這次終於理他了,木著臉好像欠他八百萬似的:“至於。”

“好好好,行行行,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隨便亂猜。”

顧宴深傲嬌的揚了揚下巴,嗯哼了一聲。

“葉思昀沒猜錯,周全就是鐘禦琛揍的。”高大力冷不丁插嘴。

葉思昀覺得頭疼,好不容易哄好了祖宗,這又開始了:“高大力要哄你哄。”

顧宴深臉色一變,溫情的桃花眼瞬間泛起寒光:“你看見了嗎?你就說是我哥。”

“沒有,”揍周全的那個人十分小心,不僅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把周全約出去的,就連揍周全的地點都是選在無人角落,監控監測不到的地方。可見那個人的心思十分縝密。

“那不就完了。”顧宴深說,“這件事會有人查的,請你不要亂猜。”

高大力沒吭聲。

顧宴深低頭收拾自己的東西,收拾完就出了教室,轉彎就看見鐘禦琛站在大廳裡等著他,正溫柔的衝他笑,雖然那個笑容不太明顯,但他能看出來,也知道哥哥在笑。就這樣溫柔的人,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顧宴深迅速向鐘禦琛跑過去,像見了主人的小狗狗,搖著尾巴撒歡奔過去,“哥。”

“嗯,今天過得怎麼樣。”

顧宴深不敢隱瞞什麼,把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鐘禦琛,就連周全被揍的那件事他都說了出來:“哥,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隨便猜測一個人。

看著顧宴深因彆人胡亂猜測而慍怒的臉,鐘禦琛不想讓顧宴深生氣,但是又怕這件事會對顧宴深產生什麼影響,便問:“如果……揍周全的人真是我呢?”

其實他這話問出去,正常人都知道走周全的人是他了。但是顧宴深不知道,甚至都沒想過他哥為什麼會這麼問,隻是問什麼答什麼:“那就是周全活該唄,誰讓周全欺負我來著。”

那麼溫柔的人偶爾發發小脾氣怎麼了?沒怎麼,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溫柔又不是沒脾氣,發發小火很正常。

“哥做什麼永遠都是對的,我永遠不會說哥哥的不對。”這個時候,顧宴深想,就算鐘禦琛狠狠捅他一刀,他都隻會問,是不是捅錯人了。

他哥做的事永遠是對的。他不願意聽見有人在背後議論鐘禦琛。

這一句話猶如一根羽毛溫柔的輕柔的飄進鐘禦琛心裡,輕輕地將心腔裡的血液攪亂,蕩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這話,不是告白卻勝似告白。擾得鐘禦琛的心久久不能平息,過了很久,耳畔仍有餘響。

“傻子,”鐘禦琛目光繾綣,那一刻他總算明白書中的一句話:總有那麼一個人時時刻刻牽動著你的情緒。他從書中讀到這句話時,還在想怎麼可能有人連自己的情緒都控製不住呢,除非是個傻子。現在看來,他才是那個愚者。

顧宴深的一句話就讓他難以抑製的開心。

“我好不容易說一句人話,你就這反應啊?”顧宴深撇撇嘴,那段肉麻的話他可是醞釀了好久才說出口的。

“好,哥哥知道了。”

顧宴深牽著哥哥的手,慢慢向食堂走。人流再怎麼擁擠,他們兩個也不會走散。

周全成了同學們口中的神經病。沒人關心他的死活,沒人知道他被誰揍的,沒人敢查這件事,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顧宴深的腺體開始恢複,偶爾還能聞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是好聞的朗姆酒味。

發現自己信息素的那天,顧宴深高興的像個孩子,拍手圍著鐘禦琛轉,嘴裡一直說著,好聞好香,是酒的味道。不僅如此,他還告訴哥哥,如果想喝酒了就來找他,因為他的信息素是朗姆酒味,聞著他的信息素就像在喝酒一樣。

鐘禦琛笑著答應他。

顧宴深把自己的脖頸湊過去,腺體幾乎貼到鐘禦琛的鼻子,語氣都是擋不住的喜悅:“哥,你聞一下是不是很香?”

白皙的脖頸幾乎貼到眼皮底下,目光所及白花花一片,鐘禦琛根本沒心思聞顧宴深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順著脖頸線條下移,通過寬鬆的衣領看見半截精致的鎖骨,以及薄薄的腹肌線條。

顧宴深雖然長的人高馬大,但他要是脫下衣服,你就會發現,他的身上並沒有幾兩肉,隻是骨骼很寬。附有軟骨的地方,腰側線條微微向內凹,腰窄得感覺一隻胳膊就能繞過來。

鐘禦琛下意識抬起手,似乎想試試是不是一隻手就能繞過來,卻聽見顧宴深的催促聲,“怎麼樣啊哥,是不是很香啊?”

鐘禦琛慌忙收回手,局促地不動聲色地呼吸著:“嗯。很香。”

溫熱的氣息噴在頸側,酥酥麻麻的,顧宴深動了一下脖子,腺體剛好擦過鐘禦琛的嘴唇。隻是他沒在意,直起腰,笑嘻嘻道:“好聞吧,我就覺得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