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六人陪審團 六個人,六張票。……(2 / 2)

無限陪審團 瓊川 5415 字 9個月前

卡羅索:“為什麼?”

“因為他是啞巴,迄今為止,從他入獄開始,沒有人聽到過他的聲音。”鬣狗拍拍獄友的肩頭,百思不得其解,“這麼危險的人你為啥執著拉他入夥呢?”

卡羅索平靜的說道:“越是危險的人越要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啊。”

鬣狗一聽,有點道理,猛拍卡羅索胸口:“彆說,你小子還挺有大智慧的!”

鬣狗察覺手感不對,看到卡羅索西裝上衣的口袋插·著什麼:“這是啥?”他指了指卡羅索的胸口,卡羅索一低頭,赫然發現西裝口袋裡多了一張卡牌。

卡羅索掏出卡牌,細細端詳,這是一張身份卡,正麵是紅桃K,背麵是人物身份信息:你是伊凡,年齡25歲,是萊因男爵家的園丁,雖然相貌英俊可惜家境貧寒。

鬣狗湊過來,詫異道:“伊凡是誰啊?咱們幾個裡麵沒有叫伊凡的人啊。”

卡羅索:“怎麼沒有,伊凡應該就是金見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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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金見誠來說,一切都太不真實,明明坐在電椅裡等待死刑,卻在摘掉黑布後發現自己進入了遊戲裡。

從這些玩家的聊天中他大概也猜到了自己的處境。

不過他對遊戲並沒有什麼興趣,因為死刑對他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特赦是多餘的,隻不過對這裡的一些人和事產生些許興趣。他總覺得有人在監視自己,監視自己的眼睛是無形的,躲在不知名的角落裡,窺探著玩家們的一舉一動。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遊戲?對謎團的好奇讓他稍微打起了精神。

瑪麗是死是生?

薇薇安和通靈師被誰殺死的?

那個準備襲擊自己的壯漢和繼母又是怎麼死的?

好像,越來越好玩了。

他拿走了桌子上的蠟燭,沿著走廊挨間屋子搜查,想找出一些線索。

整座莊園浸染在黑暗之中,外麵的林子裡不斷傳出野獸的嘶鳴,月光穿過窗戶,在每一片地毯上投下一片片白斑,他拿出火柴點燃了蠟燭,蹲下身,掀開地毯,發現地麵上有黑色的印記,帶著一些糊味,這種印記應該是火燒後留下的。

他索性把整個毯子都翻開,黑色印記幾乎布滿地麵。

難道這裡曾經發生過火災嗎?

哐一聲。

窗戶被疾風衝開,金見誠起身正要去關窗戶,一團黑影從外頭竄了進來。

金見誠扭過身,看到一隻通體黑毛的小貓咪正警惕的瞪著自己,它尾巴翹得很高,如響尾蛇高高直立的身子,嘴裡嗚嗚作聲向他發出了警告。

原來是貓。

很瘦小的貓咪,看個頭應該隻有幾個月大,絨毛炸起來,兩隻耳朵又大又長豎在頭頂,琥珀色的眼珠露出戒備的神色。

金見誠摸了摸口袋,翻出一袋小餅乾,蹲下身,把餅乾掰開放在掌心,試圖逗弄貓咪來吃。

小黑貓倒是不怕他,慢慢走到他跟前,聞了聞餅乾,隨即睜大了眼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它在——瞪我嗎?

金見誠自詡很有招貓體質,從小就喜歡喂養一些流浪小動物,小貓小狗都和他很親近,愛跟他貼貼,可是這隻小貓好像有點討厭他呢。

算了,彆跟貓浪費時間了。

他站起身,繼續往前走,身後傳來很輕的聲音,一回頭,小貓竟然跟了過來。

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又要跟著我呢?

他停下腳步,小黑貓也停下了,他走,小黑貓也走,兩人之間始終保持了一米以上的距離。

這小家夥有點怕我呢,人也怕我,貓咪也怕我,有點意思。

金見誠忽然轉身,朝小貓一跺腳,沒想到小貓站在原地,並沒有被嚇跑,而是歪頭,用一種求知的眼神盯著他打量。

到底怕不怕我啊?

就在他跟貓咪四目相對僵持的時候,頭頂再次響起那個童謠。

“瑪麗瑪麗你在哪兒?”

“桌子下?椅子後?櫥櫃裡?還是藏在媽媽的裙底下?”

“瑪麗瑪麗你在哪兒?”

“大床下?窗簾後?草叢裡?還是藏在爸爸的皮箱裡?”

“瑪麗瑪麗你在哪兒?”

“大門後?亭子前?榕樹裡?還是藏在新郎的身子後?”

金見誠一抬頭,那六個小孩出現在了他的頭頂,他們嘭一下跳到了金見誠的麵前,把他團團圍住,金見誠怕他們傷害小貓,一把抓過貓咪摟在了懷裡。

“玩捉迷藏嗎?”

一個溫柔的聲音在金見誠身後響起,他轉過身,看到一個身穿雪白婚紗的年輕女子站在他麵前,女孩年紀也就十八九歲,一頭卷發灑落在雙肩,湖藍色的眸子帶著淡淡的憂傷,臉色蒼白,像是臥床大病了許久的樣子。

穿著婚紗?是新娘嗎。

可是從外貌看,這個女孩並不是薇薇安,那應該就是瑪麗了。

女子又問了他一句:“玩捉迷藏嗎?”

金見誠搖搖頭。

女子對這樣的答複大失所望,她用哀怨的語調問道:“為什麼不玩?”她說著,雪白的婚紗裙擺漸漸染上了紅色,血開始滲透,一點一點的浸染了她的白裙。

很快,白色的裙子成了紅裙。

金見誠感到腳底越來越重,一低頭才發現地麵已經被血水浸泡,他想抬腳已經很困難了,鞋底就像粘在了地麵上一樣,拔不動。

“玩捉迷藏吧!”戴著貝雷帽的小男孩拽著金見誠的手就往前扯,金見誠沒站穩,身子忽地倒地,他半個身子泡進了血水裡,他想掙紮,但是渾身上下就像是被點了穴,根本就動彈不得,口鼻被血水灌入,他劇烈地咳嗽起來。

突然胳膊一疼,小黑貓咬了他一口。

吃了疼,金見誠身體一抖,發現那種被定住的感覺沒了,他噌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什麼瑪麗和小鬼都不見了,血水也沒了,原來一切都是幻覺。

“喵——”趴在他懷裡的貓咪仰臉衝他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