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克斯瞪大眼睛:“我聽說鎮子裡已經有很多人失蹤了。”
布魯圖斯道:“這個小鎮早已不安全了,咱們還是不要在夜裡遊蕩了——”
馬修一擺手:“好吧,咱散了吧。”
金見誠看著幾個年輕人各自回了家,他也沒繼續逗留,往家的方向走去。
走了兩步,感到身後有什麼跟著自己,回身,看到了那隻黑貓。
看到貓的那一刻,金見誠冷凝的臉有了一點鬆動:“你怎麼還沒走?”
“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和貓說話嗎?”黑貓張開了嘴,它的喉嚨裡發出的不是喵喵叫,而是人類的語言。
見到人頭沒有驚訝,見過眼珠斷指沒有吃驚,唯獨在看到貓咪說話時,金見誠愣住了。
“你是玩家還是NPC?”
“哪個都不是,我是看熱鬨的。”黑貓噌噌兩步跑到了金見誠前麵,轉過身,盯著他說道,“你是否願意為了你善良的弟弟、賢惠的母親、和藹的父親、親切的舅舅而找出凶手呢?”
金見誠反問:“那我該怎麼才能找到凶手?”
“破壞所有規則。”
啪!
路口的感應燈亮了。
金見誠站在那裡愣了神,等他轉頭去找黑貓的時候,發現這小動物已經不見了。
家門口的燈亮著,台階上坐著一個人,他走過去,原來是班迪。
班迪看到他,立即站起來了,用手比劃著:哥,你回來了。
不僅回來了,還帶了一份禮物,金見誠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黑色塑料袋,裡麵可是裝著一顆人頭呢。
“怎麼不回屋裡?”
班迪笑著比劃:不是說好了麼,我會等你。
“進屋吧。”金見誠沒說什麼,拍拍他的後背,兩人一起進了屋。
家人們都沒有睡覺,一起坐在桌子前等著他,被杜連弄得一團糟的客廳已經收拾乾淨,安娜一看到他,立即跑過來:“阿蘭你沒事吧?”
“我又不是凶手,為什麼會有事?”他舉起手裡的黑塑料袋,“這是你放在門口的嗎?
安娜露出困惑的表情:“我今天有把垃圾放在門口嗎?”回身詢問帕克,“帕克,你今天扔垃圾了嗎?”
帕克搖搖腦袋:“我今早扔了一次啊,怎麼又多了一袋垃圾呢?”
拉爾夫也跟著擺手:“我可沒那麼勤快——”
看來,這個人頭是有人故意放在他家門口的。
“這裡頭裝的什麼垃圾,我看看就知道是不是我——”安娜正要去解開塑料袋,被金見誠一個閃身躲開了,他可不想讓一顆人頭嚇到這位被稱為母親的女士。
拉爾夫看出他閃閃躲躲似乎有什麼在隱瞞,站起身說道:“既然阿蘭回來了,我們就放心了,回去睡覺吧。”
家庭成員紛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和班迪在一個屋。
班迪很勤快,忙活一會就把床和被褥鋪好了。
他倆睡上下鋪,班迪在上鋪,金見誠在下鋪。
班迪在他的床頭放了一杯熱牛奶,示意他睡前喝,估計是為了等他熬了太久,爬上鋪,蓋上被子就傳來了鼾聲。
金見誠可沒什麼睡意,他坐在床邊,端起牛奶,看著裡麵緩緩升起的熱氣發呆,隨即把牛奶放了回去,把人頭從塑料袋裡拿出來,擺在了桌子上。
很年輕的一張臉,肌肉是硬的,看來死亡時間不會很長,嘴唇破皮,眼瞼下充血,眼周有淤青,太陽穴有擊打傷,死前應該是遭到了虐待。
同樣的割頭,和公交案是同一人所為嗎?
刀口很接近。
就在金見誠擺弄人頭的時候,窗戶發出了輕微的敲擊。
砰砰。
像是有人用掌心在玻璃上拍擊,金見誠走到窗戶前往外看,除了漆黑就什麼都沒有了,路燈也是微弱的,窗下的草木被風吹得微微顫動,牆根下一個黑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眯起眼睛聚精會神的朝那看去——
一張臉赫然貼在了窗戶上,如同糊打上玻璃的麵餅,整張臉都貼合在玻璃上,臉皮是僵硬的,隻有眼珠在左右轉動。
這人他並不認識。
“誰?”金見誠打開了窗戶,那人趁著間隙,從窗戶縫裡探進來半個身子,對他嗚嗚咽咽的咕噥著,“救救,救救——”
男人的年紀已經超過了40歲,頭發濃密,胡子布滿下巴,一對疲憊的眼睛,眼角往下垂著,他就和每日操勞的中年男子一樣,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人中的位置長了一顆碩大的紅斑,像是胎記。
“救什麼?”
“救救我兒子——” 男人抓住金見誠雙臂,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
“你兒子是誰?”
突然身後刮起一陣涼風,吹得窗戶呼呼作響,男人嚇呆住了,趕忙鬆開了金見誠,轉身跳進草叢中,身影藏入夜色之中。
金見誠想要追過去問個究竟,桌上的電話響了,他轉身接起電話,那頭是杜連焦急的聲音:“阿蘭治安官,我們又發現新的屍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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