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夜裡12點出門倒垃圾、不要招惹鎮上任何一個熊孩子、不要向鎮裡任何一家便利店借打火機、不要和貓說話,好家夥!他們已經破壞了四個警告,現在就差不要跟鎮上的老人問路、不要在淩晨五點乘坐早班車、一家人一定要相親相愛下去這三個了。”白領男搖搖頭,表示對金見誠這位玩家的未來堪憂。
照相小哥:“這羅摩小鎮也太不正常了吧?可怕的熊孩子,怪異的便利店,人頭就跟不要錢似的哪都能看到,都快成打卡標誌性物件了。”
家庭主婦抱緊了自己:“第二個副本比第一個更恐怖了呢。”
糙漢罵道:“草!剛才那個便利店可嚇死了我了,尤其那個罐頭裡的眼珠子和手指,真他媽的惡心!快吐了!邪門,真特麼邪門!這可咋找凶手?”
狄絲:“我的想法和金見誠一樣,這肯定是連環殺人案。”
糙漢:“凶手神出鬼沒的,也不知道是誰乾的。”扭臉求教狄絲,“律師小姐,你有啥頭緒嗎?”
狄絲在思考彆的事,根本沒空搭理糙漢。
糙漢自討沒趣,端起酒瓶喝了一口。
白領男說道:“第一輪肯定盲選啊,就像狼人殺一樣,就算乾死了平民或者誤殺了女巫也沒辦法,線索太少,劇情脈絡不清晰。”
老奶奶嗬嗬一笑:“你們不是一直按照自己喜惡投票麼,跟盲選有什麼區彆,誤殺對你們來說有什麼重要的?”
眾位陪審團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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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見誠問道:“你為什麼深夜12點還在外麵遊蕩?”
艾利克斯撓撓腦袋:“都怪馬修,他始終沒有說出那個名字,搞得我一宿都不困了。”
“公交車受害者皮特他哥叫蘇力哈,是咱們的高中同學。”馬修的聲音插·入進他們的談話之中。
艾利克斯看到馬修穿著睡衣睡褲,腳底下蹬著一對拖鞋,這樣邋遢的馬修是他第一次見到的。
“你怎麼也不睡覺呢?”
“我把咱們高中的畢業相冊翻出來了,找了一宿,終於想起了這個名字。”
“蘇力哈是誰?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耐德也出現了,他穿著一件大背心和卡通大褲衩,發型更加的狂野了。
“你怎麼也不睡?”
“睡個屁!鎮子附近發生這樣的命案,誰還能睡得著!”耐德不拘小節的撓了撓肚子。
馬修:“你當然不記得了,你轉學過來的時候,蘇力哈因為霸淩同學已經受到處分,被迫退學了。”
耐德:“哎!學校下手挺重呢,他霸淩了誰啊?”
“我的同桌。”布魯圖斯走了過來。
“布魯圖斯你也睡不著嗎?”
與其他三人的不修邊幅比起來,布魯圖斯可就太講究了,哪怕在深夜也是穿著修身的襯衫,一條黑色西裝褲子,腳底一雙皮鞋,他年紀跟馬修他們差不多,都是二十二三歲,可是他的穿搭就一直偏成熟一些,而且很精致,注重每一個細節,甚至會在這樣的夜晚,身上噴一些男士香水。
耐德困惑:“你同桌是誰?”
馬修臉色突然一變,猶豫著開口:“傑傑。”
“傑傑!”艾利克斯差點尖叫,“他就是那個,那個——”
“喂,你在乾什麼?”耐德一扭臉發現金見誠拾起人頭端詳了起來,這是一顆男人的腦袋,麵部遭到嚴重損毀辨認不出本來相貌,看骨骼發育,年紀也不大,不會超過二十歲,金見誠摸了一把脖子上的切口,“嗯,新鮮的腦袋,割下來的時候不超過24小時。”
艾利克斯崩潰的大叫:“拜托,阿蘭哥,你能不能彆用這麼淡定的表情講這樣恐怖的東西?”
耐德質問金見誠:“垃圾袋是你家的,現在你是嫌疑人,人贓並獲,還有啥可說的?”隨即提醒好友們,“你們這些家夥心也是真大,跟殺人犯還能待在一起。”
馬修沉穩的回複:“我不相信班迪的哥哥是凶手。”
艾利克斯隨聲附和:“對!我也不相信!”
布魯圖斯把腦袋緩緩轉向金見誠,微笑著:“阿蘭哥,我們都相信你!你不會辜負我們的信任,對吧?”
辜負——
真是一個出現頻率很高的詞條呢。
布魯圖斯繼續說道:“比起這個,作為第一個副本的獲勝者,我對阿蘭哥還是很好奇的呢,是否有好的經驗傳授給我們這些新手小白?”
金見誠:“沒有。”
艾利克斯蹦到金見誠麵前:“阿蘭哥,我們四個已經結盟組隊了,你也加入我們吧。”
金見誠拋下一句:“怎麼,我加入後,菜鳥就能不再是菜鳥了嗎?”
耐德一把揪起金見誠的衣領:“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吧,讓你入夥是看得起你!”
“不要隨便碰我。”金見誠揮開耐德的手。
耐德正要發作,被其他幾個拉住,馬修道:“哎哎,拉阿蘭哥入夥的事兒慢慢來,不用著急麼。”
耐德家的房子裡突然爆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
“哈哈,哈哈,兒子,哈哈,是誰,你在和誰吵架?”一個瘦高的女人走了出來,她形如枯槁,頭發長得可以做掃地拖把了,眼眶和麵頰嚴重凹陷,眼珠子看人的時候一動不動的,很是駭人,她笑得時候不是因為看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兒,而是一種來自無法抑製的神經顫抖,就那麼無法自抑的抖動著雙肩,嘴巴咧到了耳根後頭。
“媽!你怎麼出來了?”耐德急忙扶住母親。
女人回頭瞧了眼金見誠,她依舊在笑著:“哈哈,哈哈,小心白天的羅摩小鎮哦——”
夜晚的小鎮也不太平啊——
耐德不再和金見誠糾纏,帶著母親回到了家。
被嚇住的幾位小夥伴麵麵相覷,艾利克斯道:“耐德媽媽這是怎麼了?”
馬修對好友不無同情道:“自從他爸半年前失蹤之後就這樣了,瘋瘋癲癲的,耐德也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