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葬禮 母子被葬在一處墓地。(2 / 2)

無限陪審團 瓊川 5371 字 9個月前

“客觀因素分析。”

杜連:“比如?”

金見誠:“比如動機、證據。”

杜連:“那咱們這個案子缺少哪一個?”

“兩個都缺。”

“那你在找——”

“動機。”

杜連一抬腿坐上了桌子,雙眼鎖住金見誠:“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

金見誠不置可否,繼續翻閱檔案。

杜連拿出一份資料,遞給金見誠:“這是我在格裡沃高中找到的一些學生資料,你可以當作參考。”

金見誠抬眼瞥了杜連一下,很快把目光轉回到資料上,自顧自的翻看,讀到最後一頁,啪的合上。

“怎麼樣?有什麼想法?”

“格裡沃的學生資料裡沒有傑傑這個人,而且局裡的舊檔案之中也沒有關於傑傑死亡的記錄。”

杜連也跟著陷入了苦思:“傑傑到底何許人也?”

金見誠食指放在嘴邊,輕輕咬著:“但是馬修他們為什麼認定有傑傑這樣一個人呢?”

杜連靈機一動:“會不會是那種平行空間啊!一個人在不同的空間,空間重疊,出現了兩個一樣的人,產生了不同的命運——”

金見誠歎口氣,鋝了一把頭發,額頭露出來後,臉上的疲憊儘顯:“你是在講笑話嗎?”

杜連看著金見誠,問道:“你是不是兩天都沒怎麼睡了?”

金見誠臉轉向杜連:“我這半年,清醒的時間比睡覺多。”

他說這話時,語氣表情都很平靜,不是特意賣慘,隻是在陳述事實。

但就是這樣的金見誠讓杜連很不爽,他心頭一緊,回手捏住了金見誠的手腕,嘴巴掄圓了也隻是擠出一個F的發音,卻什麼都沒說,然後像是跟誰置氣一樣,扔掉了金見誠的手。

金見誠並沒有因對方的情緒起伏而受到影響,他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隨手拿起警局的日誌。

過了一會,杜連的語調終於回歸正常,他緩緩開口:“那些睡不著的時間裡,你都在想什麼?”

“什麼都不想,看月亮。”

杜連又被他弄笑了:“月亮有什麼好看的?”

“每一天的月亮都不一樣。”

杜連慢悠悠地走到窗台,往外看去,儘管還不到兩點,天空卻早早掛上了月亮。

“哎呦!今個兒的月亮上早班呢!”杜連就這麼隨心所欲的來了一句,配合著他特有的醇厚嗓音,與一本正經外表完全背道而馳的發言,這種違和感巨大的反差讓金見誠忍俊不禁,嘴角向上動了動。

那個笑容很細微,一閃即逝,杜連莫名其妙的撓撓下巴:我又講了什麼笑話嗎?

突然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個男人第二次笑了。

這家夥的笑點可真清奇啊!

這麼想著,又深陷在對方的笑容裡拔不出來。

這時凱走了進來,手裡捧著一摞資料,往桌子上一拍:“屍體身份基本都已經確認了,共同點是男性,就讀格裡沃高中,年紀在17歲到22歲之間,都是羅摩小鎮的居民,死亡時間分彆是995年、996年直至999年。”

金見誠思索著:“也就是說相隔年份不遠,差不多每一年都會有一兩個人被殺。”

杜連:“這個凶手為什麼要殺他們,是隨機選擇目標嗎?”

金見誠搖頭:“不,肯定有一個原因讓他不得不去殺人——”

一張照片從警局日誌裡掉了出來。

金見誠撿起照片問道:“這個人是誰?”

“什麼?”杜連探過去腦袋,看到金見誠從日誌裡拿出了一張合影,照片裡有三人,一個是局長,一個是喬治還有一個人,這個人金見誠看著眼熟,尤其是人中位置的紅色胎記,猛地想起,這是之前到他家求救的那個男人。

他拿著照片衝進審訊室,把熟睡的喬治從夢鄉中搖醒:“看看他是誰?”

喬治還處於半夢半醒中,惺忪地眯起眼睛,好不容易才聚光在照片上,指了指那個男人說道:“費爾治安官啊,耐德的父親。”

杜連問道:“費爾在哪兒?”

喬治撓撓腦袋,不無遺憾的說道:“費爾失蹤了。”

金見誠追問:“什麼時候失蹤的?”

“半年前,他去調查一起諾山凍屍案的時候。”

“諾山凍屍案?”

“諾山發現了一具冰凍的屍體,他奉命去調查,這一查就沒回來,我們找了很久也沒找到他。”喬治無奈道,“沒辦法,警局人手不夠麼,找了幾天,後來上報了總署也沒人搭理,畢竟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唉,這年頭啊,誰會在乎偏遠小鎮一個小小治安官的死活呢……”

金見誠打斷喬治的囉嗦:“諾山的屍體呢?”

喬治:“早下葬了。”

金見誠:“有家屬認領嗎?”

喬治點點頭:“沒有,屍骨主人是個孤兒,不過有認識的人看過衣物,證明是格裡沃高中三年級學生蘇力哈所有,猜測他到諾山露營,遇難了。”

杜連發出疑問:“不是被害?”

“屍體沒有任何外傷,是遇到雪崩窒息死亡。”

蘇力哈——

名字好像在哪聽過,金見誠想起馬修他們提起過,蘇力哈是公車被害少年皮特的表哥。

金見誠問道:“認識的人?誰去認屍的?”

喬治:“布魯圖斯,蘇力哈的同學,這孩子啊,很有禮貌的,不愧是首席財政官的兒子,咱們小鎮就沒有這樣有教養的孩子……”

金見誠並沒有聽同事絮叨,他穿上衣服就往外走。

杜連問道:“乾嘛去?”

“去諾山。”

喬治囑咐道:“多穿點!”

剛到門口,一個畏畏縮縮的年輕人正在外麵徘徊,一見金見誠掉頭就走,被杜連喊住了:“喂!你小子躲什麼?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嗎?”

年輕人遲疑地轉過身,他戴著一頂漁夫帽,耷拉著腦袋不敢抬頭,尤裡哀毫不客氣的一把扯下帽子:“你是誰?”

年輕人嚇了一跳,年紀跟班迪他們差不多大,瘦瘦的,駝著背,小聲說道:“我叫蘇力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