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臉上露出令我難以分辨的神色。
我不由得再次移開視線。
翠花鑽了出了,露出一顆腦袋,“扣什麼?”
我暗道不好,它低著腦袋,然後猛的鑽了出來。
這方式蠻迅速的。
就是比較費我。
我被它頂著下巴後仰腦袋。
“嘎!嘎!我要啄死它!”翠花全身炸毛,話還沒說完就衝了出去。
我在後麵撕心裂肺的喊:“花花!”
它惱起來飛的可快,我追不上。
看了眼方東妮,我捂著心口歪身倒地,發出一聲慘叫,“我不行了。”
遠處的翠花拐了個彎又飛了回來,“嗚嗚嗚嗚,霸霸……”
毫無默契的小隊隊長抱著我上半身僵硬道:“你沒事吧。”
嘖,這家夥不行啊。
一點演技都沒有。
翠花落地蹦到我身上,嗚嗚直哭。
我的內心受到考驗,眼睛睜開一條縫,氣若遊絲,“你回來就好了。”
它點頭,爪子抓我衣服,“我…不該…不該睡覺的。”
“額……睡還是要睡的。”我手扣地。
幸虧它還小,不知道陰險大人們詭計多端。
我們再次出發,向著魔都外麵走,一路上倒也有幾隻異獸嗅著味跟過來,他們幾個倒是能解決,我作為翠花眼中的傷換,被嚴格看守。
偶爾要險的地方,我會遠程幫一下。
翠花一路上沉默了不少,我內心遭受著拷打,從來沒有過的良心好像突然出現在了我身體裡。
千奇百怪的植物浮在蓋鋪上一層綠絨毛的建築物上,它們扭曲在一起,仿佛生來就是一體。
借助高樓大廈,植物們攀爬的更高,幾乎遮天蔽日,隻有極少的陽光灑落在地上。
前麵有一顆矮樹,上麵紫色豆豆果子正是翠花喜歡吃的,一口一個。
不過這種樹並不常見,我竄過去全摘了下來,和翠花商量,“你看咱能不能在家多種幾顆,這樣以後你就可以天天吃了。”
它貼著我的臉,乖乖道:“好呀。”
我喂了它一顆,“怎麼那麼乖。”
這小家夥隻有犯了錯才會這麼乖,我逗它,“是不是又乾了什麼壞事。”
剛子羨慕道:“喪小姐在這裡真靈活。”
翠花蹭我,“花花才沒有。”
我又喂了它一顆,隨口道:“畢竟待了那麼長時間。”
彥樂幾步跳到我旁邊,“喪姐,你怎麼不去跟其他喪屍在一塊,這麼厲害,肯定也是個喪屍王,萬喪屍之上。”
我嫌棄搖頭,“不要。”
他好奇道:“為什麼?”
我思索道:“可能我比較喜歡安靜點。”
彥樂看了看翠花,移開了視線,違心符合,“這樣啊。”
“那怎麼變成喪屍的?”他好像對什麼都很好奇,有問不完的問題。
翠花也豎起耳朵,問:“霸霸,霸霸,那我是怎麼來的?”
“從蛋裡鑽出來的。”我回,“就被喪屍抓到了,然後就成了唄,我成的比較早,第一年的時候就變成喪屍了。”
翠花跳了幾步,疑惑道:“嗯?我不是霸霸生的嗎?”
我給它喂食,“這誰生的出。”
零七哈哈大笑,“那你要是喪霸生的,你怎麼叫她爸爸,不叫媽媽?”
翠花不明白,蹦著轉過去夠頭問:“什麼是媽媽?”
零七的傷已經好了些,但為了不拖慢速度,由三個人輪流背著來,她把胳膊肘壓在零七肩上,手放在自己後脖子上,歪著頭跟翠花說:“媽媽就是生你養你的。”
我對他們的行李比較感興趣,包的嚴嚴實實的,看起來也不算輕,不知道裡麵是什麼好東西。
翠花恍然大悟,舉一反三,“我是霸霸的小孩,那我應該叫霸霸叫媽媽。”
我翻白眼,“不是,我不是你媽。”
翠花不信,“為什麼,我不是你的小孩嗎?”
我又捏了一顆果子遞過去,它不肯吃,“喳喳喳”的叫了兩聲,委屈的很,“我不能叫你媽媽嗎?你有彆的小鳥了嘛?霸霸不喜歡花花了嘛?”
我立馬改口,“當然能叫,花花可是霸霸的寶貝。”
它還是委屈,“真的?”
我點頭,“真的,花花可是我的大寶貝。”
它這才安心,走幾步蹭我,害羞道:“媽媽。”
我皺著臉應,捏著果子喂它,“誒,寶兒,媽媽在。”
翠花,“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