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還沒有兩天,翠花本性就暴露了,落到彥樂肩膀上,“金金,你好漂亮呀。”
彥樂,“……謝謝。你也很漂亮。”
“討厭,人家當然漂亮了。”翠花,“金金,你喜歡什麼顏色的毛毛?花花喜歡金色的呢。”
彥樂戴好帽子,警惕地看它,又瞄了我一眼,靈機一動,學著我之前的模樣冷漠道:“哦,是嘛。”
我,“……”
甜言蜜語賄賂彥樂是行不通,翠花就來纏我,也不知道又從哪兒學來的撒潑打滾,“媽媽,媽媽,嗚嗚嗚……”
我堵著耳朵坐在地上倚靠在樹上背對它裝睡。
翠花翅膀和雙爪並用,轉著圈打滾,滾著滾著就滾到了我麵前,與我對視,眼裡流下虛假的眼淚。
我翻了個身,權當看不見,卻再一次感受到了為人時的身心俱疲,有氣無力道:“就當媽媽死了吧。”
翠花嗚嗚地哭著,“媽媽討厭,花花也要閃閃的。”
幾人大為震驚,剛子更是稀罕的不得了,蹲在旁邊看,“你這小鳥,怎麼會那麼多?”
翠花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翹著尾巴,“啾啾”的叫了兩聲,仰著小腦袋,“在家裡睡前媽媽都給我講故事的,花花會的可多了。”
剛子拍手,對著它不由自主地用上了哄小孩語氣,“你媽媽對你真好。”
翠花昂首挺胸,驕傲的不得了,“那是,我可是媽媽的小鳥,媽媽最喜歡我了。”
反複橫跳了幾步,扭頭問我,“媽媽,是不是?花花是不是你的小寶貝?”
我否認三連,“不是,我沒說過,彆瞎說。”
翠花捂臉扭尾巴,“媽媽比較害羞,花花知道的。”
剛子就沒見過這麼古靈精怪的小鳥,還真是小孩性子,接著逗它玩。
彥樂嚴嚴實實地戴著帽子,有前車之鑒,翠花又衣服賊心不死的模樣,彥樂不敢在它露出一根頭發。
翠花依舊沒事就盯著他看,時不時裝模作樣地歎一口氣。
“它一直都這樣?”
我生無可戀點頭,“小祖宗來著。”
“下次再來,要是能帶染色劑,幫我帶一點。”
彥樂震驚,“你真有給它染?”
我壓低聲音,“染?等它聞到味,就死活不肯染了,到時候……”
到時候非得給它個教訓。
我冷笑。
彥樂默默地往旁邊挪了挪。
翠花敏感的扭頭看我,大叫一聲,“媽媽,你在乾什麼?”
我裝模作樣的打呼嚕,“媽媽睡著了。”
它小眼睛裡滿是疑惑,“真的?你有沒有想對花花做不好的事?”
彥樂被它的敏感所震驚,不知想到了什麼,暗戳戳地盯著翠花,臉上一副美好的模樣。
我沒興趣了解他在做什麼白日夢。
麵對著小鳥的懷疑,我死不承認,反客為主地倒打一耙,“怎麼可能?花花在懷疑我嗎?媽媽會傷心的。”
我揪著胸口的衣服,裝模做樣,“原來我在花花心裡那麼壞嗎?好難過哦。”
它不太能分清人臉上的表情,多是聽聲音辨彆情緒,聞言就跑了過來,在我後腰那輕蹭,“沒有!花花才不會懷疑媽媽呢。”
小撒嬌精。
零七憋笑。
分彆的時候零七從兜裡拿出一包餅乾扔過來方東妮,翠花接住塞我兜裡。
我,“跟姐姐說謝謝。”
翠花開心,“謝謝姐姐。”
揮手告彆,翠花配音,“下次見。”
方東妮搓了搓下巴,“花花,想不想去基地看看?”
我環臂而立,“方隊長打什麼注意呢?”
翠花看了看我,試探道:“媽媽?”
它一直對人類很好奇,要不是怕我生氣,早就一溜煙鑽到基地裡麵,現在估計就在實驗室裡被圈養了。
彥樂點頭,“誒對對對,喪姐那麼厲害,肯定得最高級彆。”
最高級彆的打手?還是最高的牢房?
我無語,“不至於吧,咱才認識幾天。”
彥樂一愣,若有所思又有幾分迷茫。
零七看著我的臉思索,“你該不會使了什麼蠱惑之術吧?”
我咂舌,“可不帶這麼恩將仇報的。”
分彆之後我們還是老樣子,有時帶著翠花在外麵探索幾天,回去的時候往家裡搬一堆東西。
家是之前的廢墟城裡找的一光照好的地方,布置了不少防禦,加上位置隱蔽,少有異獸,倒也安全,是我倆的容身之所。
再過半個月,雨季就要來了。
我要在這之前,找到足夠幫我們渡過漫長雨季的儲備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