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花者惡自除 “誰家的地天天耕啊?早……(2 / 2)

傀儡師 韮非韮 2652 字 9個月前

“這……”

“小兩口剛結婚都還沒過這個新鮮勁,你這麼推他媳婦他當然不樂意了,讓他扶著她走吧!”許清遠聽見他們同意後連忙彎腰感謝,卻被製止道,“先彆急著謝我,要是你們兩口子敢耽誤我們的行進速度,那就讓你媳婦陪兄弟們一宿,不多就一宿夠劃算的了吧,哈哈哈!!!”

“哥您竟然如此有雅興,哪小弟這個做弟弟的自然怎能讓哥您失望。”被人當成獎勵的柳思曦,憤怒的推開了他,

許清遠快步追上,在她耳邊低語“走那麼快就不怕他們吃了你?”

“……”怕!怎麼能不怕,但和這相比柳思曦更不願意與他這種人走在一起,許清遠的隨意許諾,讓柳思曦不禁懷疑起他的善意是否彆有用心,從出生就在這個村莊裡的許清遠,他的一時相救會不會是一時興起,如貓在吃老鼠時都會戲耍一番,直到獵物徹底死心。

許清遠牽起她的手,縱使柳思曦大力的想要掙脫也不放手,她沒告訴她,這條路早已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所以許久才會應下這條賭約,許久就這樣一直牽著她為她找尋正確的路線,而回憶也將她帶回來了她第一次走這條路的時候。

她的母親是被拐賣過來的,而她的父親是村裡有名的生育標兵,生了幾十個子女如果不是死的早估計還能再生,母親生我的時候他去了山的深處,等他們見麵的時候許久都已經能開口話了,

那個男人來到柴房看了他一眼,甚至連名字都沒有留下就走了,而許清遠這個名字還是她的母親給她取得,意思是遠離。

他的父親不!或許稱呼他為禽獸更合適,”他不缺兒子,他缺的是女兒,女兒可以為他帶來財富,而兒子不可以,也正是因為他的不重視,直到他死也想不到許清遠是女兒身。

為了保住我,不讓我被他賣掉,母親特意將我偽裝成男孩,但男人哪有那麼好當的?為了聲音像一個男孩,母親將我的嗓子燙啞,頭發全剃禿或者剪短,從小就開始束胸,穿高領衣服,節食不讓許清遠發胖,凸顯女性的特征,索性她長得並不漂亮,才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隱瞞這麼久。

印象中的母親仿佛有著兩幅麵孔,在外呆滯木呐,唯唯諾諾,對父親言聽計從,在她麵前卻剛毅聰慧,為了逃出這裡,她計劃了很久,卻在要離開的前一天,認識了一位父親新娶的妻子,她不明白為什麼母親要救她,也正是因為她的加入母親失敗了,

漫天的大雪染白了這個世界,卻染白不了人們心中的惡意,再乾淨的雪花在遇到鮮血的那一刻,也終將變成紅色。許清遠感受著手心的溫度,或是她哭的太難聽了所以她才選擇與她合作。

人是一種感性的動物,哪怕看不清也能通過的周遭的氣氛與她的小動作,知曉身邊人的情緒,這一路上柳思曦與許清遠沉默不言的走了好久好久,但再長的路也終有儘頭,

沉重的大門被人落了鎖,斷絕了所有人想要出去的可能,隻有這樣柳思曦才被允許拿下眼罩,大紅色的花朵盛開在高牆之中,隱藏在黑暗的角落裡,用自己的豔麗與妖豔來誘惑這人沉淪,明知是深淵卻也要為之泛險,它結出的果實,像極了伊甸園裡的毒蛇用來誘惑亞當與夏娃的禁果。

“你怕了嗎?”

“……”

這一顆小小的果實足以讓人上癮,從而毀掉一個原本幸福的家庭,在這個村子裡沒有一個人是乾淨的做與不做,都會受到法律的製裁,而從現在開始,“你”馬上就要成為他們了。

柳思曦沒有回答,目光卻被一朵盛開在,紅色罪惡裡的曼殊沙華所吸引,她生長在圍牆之下,盛開在陰暗潮濕的環境之中,雖然身在圍牆內,可她卻緊挨著牆麵或許她的根也向外生長,向往著牆外的自由,

她的純白吸引著柳思曦,地獄的花朵,來自天堂上的回信,見此花者惡自除。

許久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那朵花,或許這就是她的答案,見花者惡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