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圍反抗的聲音多,最後你也隻能隨波逐流,否則你就是叛徒。
“阿叔他的身體向來都很硬朗,怎麼會突然就生病了?”亞諾瑟甚至到現在都以為,他們是故意攔著自己不讓自己回家,隻要……隻要阿叔出來,隻要阿叔和族人們好好商量商量,大家……大家都會原諒我的。
躲在暗處偷看的亞索爾,看著亞諾瑟這副尤如喪家之犬的姿態,忍不住想要再給他一些刺激,亞索爾扯了扯自己的衣領,故意露出一些紅痕,以勝利者的姿態,再次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祭司大人你還是趕緊離開吧,這裡沒有人會歡迎你,老族長也沒幾天可活了,你就彆來刺激他了。”
亞諾瑟轉身看向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可引入眼簾的確是哪些刺目的紅痕,頓時他的大腦就被憤怒與恨意填滿“你用他的身體做了什麼!做了什麼!”
亞諾瑟的怒吼與不甘,讓亞索爾身心愉悅,他故作害怕的樣子躲在人群身後,支支吾吾道:“我…我知道你怨我、恨我、怨我忘記了你,恨我愛上了彆人。但我真的對你沒感覺,強扭的瓜不甜,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好嗎?”
亞諾瑟對於他的這這番話完全就聽不進去,仿佛瘋魔了一般,迫切的想要那個人是誰,以及弄死這個占據他人身體的惡魔。
亞索爾捂住腦袋蹲在地上,一副倔強,死也不肯說的樣子,這樣的示弱也瞬間激發了人們對於弱小事物的保護欲“亞諾瑟,不!諾瑟。你已經不是祭司了,你甚至不配冠以亞姓,你有資格站在這裡欺辱我族人,滾出去!滾去給山神請罪,讓純潔的冰雪埋沒你肮臟的靈魂。”
假裝哭泣的亞索爾用手捂住自己瘋狂上揚的唇角,心想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現在才趕來的亞兮,見亞索爾被欺辱,在確認他的安全後,就讓亞諾瑟有什麼事都衝著我來:“你有氣衝我撒,他……已經是我的了。”
亞諾瑟麵露震驚,怎麼也想不到。他用生命救下的人,竟然是個貪圖他□□的人:“你……你竟然,你對得起為救你而被大雪掩埋的亞索爾嗎?”
亞兮一臉肯定的回答道:“我自然對得起,我還會用我的餘生來照顧他,輪不到你來教我。”亞兮扶起地上的亞索爾,動作溫柔且小心,仿佛對待什麼易碎品。
在對峙中,一道渾厚且威嚴的中年聲從眾人的身後,亞諾瑟看著來人不由疑惑道:“亞……亞卡尼?怎麼是你,我阿叔呢?”
亞卡尼站在亞諾瑟的身前:“老族長要見你,去見見他吧!他快堅持不住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亞卡尼看著周圍所發生的一切,腦中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想:“老族長是突然知道你的噩耗,思念成疾,才病倒的,這怨不得旁人,亞索爾也更不是你的撒氣桶。”話落亞卡尼還特意停頓了一下,想著亞諾瑟才剛失去親人補充道:“去看老族長最後一麵吧!讓他臨走時也能安心。”
亞諾瑟腳步懸浮,突如其來的噩耗也擊潰了他內心最後一道防線,明明隻有簡短段的距離,他卻仿佛走了一輩子一樣漫長,他與阿叔的回憶也如同走馬燈一般在他腦海中浮現,
亞諾瑟推開門,看著床上被病痛折磨形如枯槁的阿叔,亞諾瑟的眼淚再也繃不住了,麵對族人的辱罵與刁難,亞諾瑟尚且能忍,可唯獨麵對自己的親人時,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卸下自己的偽裝,在阿叔麵前崩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