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我和西索、小傑三人。
“……”怎麼辦。
本來打算安慰一下小傑,問清楚他的傷勢就走的,但現在西索出現在這裡,要是我就這樣走了豈不是等於把一個傷痕累累的男童留給居心不良的變態?雖然西索不會挑這個時候和小傑打架,但誰知道他會不會做點彆的什麼!
我必不能走。
但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西索笑眯眯地托腮望來的樣子看起來有耐心極了,怕不是沒人趕他就能等到午夜。我不安又擔心地看向小傑……屋子裡沉默了這麼久他居然也不覺得尷尬,晃著雙腳默默發呆,注意到我在看後還轉過頭來朝我笑。
……西索該不會就是因為這個不肯走的吧?!
他好變態啊!我拳頭硬了,憤怒的正義感在胸中激蕩,當即有了保護小傑的勇氣。“西索先生找小傑還有事嗎?”
“?”他回答道,“倒也沒有。”
你這麼說我可就好辦了!我立即接道:“我也沒事了。那我們就先走吧!讓小傑好好休息才能恢複的快一點。”說完直直地望向西索,示意他趕緊站起來跟我一起滾。
“好啊。”
西索回答得非常爽快,站起來走到門口推開房門,相當紳士地做了個手勢示意我先請。
有一點點尷尬,但無所謂,十年前大家就都知道他喜歡拗姿勢了。我見怪不怪,隻是覺得他有點太過乾脆,好像“皮卡丘雖然可愛但是今天先不抓了”一樣。
不抓皮卡丘,那抓什麼?伊布嗎?
我狐疑地出了房門,心想奇犽跟雲古在一起,沒看見他回來就說明兩個小孩都沒事。小孩沒事那就沒事了,西索想做什麼應該也不用管,除非……除非他還要繼續跟在我身後。
“咕呃。”
我咽了咽口水。
已經經過三個轉角了,我十分確定200層以上常駐選手的房間不往這邊走,但高跟鞋撞擊地麵的聲音依舊如影隨形地跟在我身後。幾步開外那個人的存在感實在是太過強烈,我沒辦法,硬著頭皮轉過身直視向皮笑肉不笑的西索。
萬幸,我沒感覺到有殺氣。
“還有事嗎?”
“沒什麼……隻是想問問你,之後小傑的每一場比賽你都打算這麼插手?”
原來是因為這個。
“如果你指將來他對你發起的挑戰,我保證我不會。”
“那就好。”西索的眼神看起來十分滿意,我鬆了口氣,沒什麼事我就先……
“所以為什麼是bungee gum?”
我鬆到一半的氣又提回來梗在胸口。
……原來我是伊布啊!
“什麼bungee gum?你在說你的念能力?”
“當然是說你昨夜穿著天空競技場的工作製服用sex toy的包裝盒給我送來的那條bungee gum的口香糖呀。”
——我儘力了。
我想裝傻,但西索根本不給我拉扯的機會,單刀直入把我的臉皮剝了個乾淨——謝天謝地不是字麵意思上的剝。他憑空變出一張黑桃A豎在臉前,陰影在他細窄的臉上將誇張的五官分出明與暗的兩道區域,隱藏的殺氣頓時展露,好像隨時會把撲克牌甩出來切掉我的頭。
“你的偽裝從頭到腳都很完備,發色和聲音也都做了改變,很細心呢,最開始的確令我沒認出來。”
“但誰叫你之後轉身背對向了我呢——眼鏡島上拿到號碼牌後轉身離開是第一次,昨晚欺騙我在回執上簽收是第二次,剛才從小傑的房間出來就一直走在我前麵是第三次。”
西索相當確信自己的眼力。
“忘記在體型上作出改變是初級偽裝的常見缺陷,就算做了,大部分人也會隻顧正麵忽略背麵。你應該更努力一點的,不管什麼樣的體型讓我看上三遍都不可能還記不住。”
他上前一步,彎下腰,輕輕將他鐘愛在殺人時使用的黑桃A抵在了我的脖子前。
“所以,你把bungee gum裝進〇玩具的盒子裡,是在挑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