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主子可千萬彆讓陛下惱了。要是陛下怒了,她待會要第一時間衝進去護住主子,然後讓人找皇後娘娘救命。找誰呢?葡萄眼神在院子裡巡視,小李子吧,他腳程快……
事實上,屋裡的氣氛和外麵兩人想的截然不同。
從蔣淵觸碰到祁黛遇身體的那一刻起,她渾身都僵硬住了。
整個人真成了提線木偶,任由蔣淵抱著她躺下。
脫下外衫、內衫、小衣……
兩人肌膚相親之時,祁黛遇直接頭腦空白,她渾渾噩噩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直到感覺到身下的痛意。
她陡然清醒。
現在,和她親密接觸的是一個陌生人!嚴格意義上來說今天才認識的陌生人!
他們毫無感情,現在居然要做最親密的事!
尖銳的疼痛讓祁黛遇直冒冷汗,身體下意識地回縮、抗拒。
甚至忘卻尊卑用手腳推離蔣淵。
蔣淵此時也不好受。
他不明白現在什麼情況,祁婕妤怎麼會……如同處子?
他皺著眉,看到祁黛遇紅著眼眶,嘴裡重複:“不要,我不要!太疼了!”
蔣淵突然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
他想起來了,他的確沒有碰過祁婕妤。
三年前,還在東宮的時候。那時還是祁淑女的祁婕妤剛進府,他第一次去她房裡。
那一晚祁婕妤也是如此,喊疼,脆弱得仿佛他再強硬一點就能撅過去。
蔣淵做不出強迫的事,那一晚沒有繼續。
而後來他了解到祁淑女的性格後不太喜歡,第二次去她房裡直接什麼都沒做,隻是單純睡了個覺。
然後就是三年後的現在了。
看著祁黛遇傷心害怕抗拒的樣子,蔣淵內心一歎。
罷了,許是這人和他沒有緣分。
蔣淵不再繼續,撐直身子下床,點亮燭火,就要穿衣離開。
他一走,祁黛遇就抱著被子包裹著自己,哭得不能自已,也不知道是在哭疼還是在哭什麼。等到燭火一亮,燭光刺到眼睛,她突然就回過神了。
她剛剛乾了什麼?
她眨眨眼,淚眼朦朧間看著蔣淵穿衣要走。
頓時一個激靈,要是皇帝就這麼走了她簡直不敢想象明天宮裡會有什麼傳聞,她是不想爭寵,也不在乎位分,但不代表她想成為全後宮的笑柄啊!
“不許走!”祁黛遇一急,直接脫口而出。
蔣淵穿衣服的動作停住了,不可思議地轉身看她,差點氣笑。
“你說什麼?”簡直不敢相信剛剛那句話是從麵前這個女人嘴裡說出來的。
祁黛遇也顧不得維持人設了,“陛下,您不能走,您走了,嬪妾、嬪妾……”
她眼淚簌簌直掉。
不是那種做作的柔弱的哭。
而是真的悲傷到極致的哭。
她抱著被子,青絲垂落,還露出半截白皙的肩頭,哭得眼睛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嘴巴卻倔強地撅著,仿佛她才是那個被欺負的人。
給蔣淵一種,如果他今天走了,這人下一刻就能哭死過去的感覺。
蔣淵不穿衣服了,順勢坐在床沿上,按了按眉心。
祁婕妤說的也有道理。他大概知道如果今晚就這麼走了,宮裡會有什麼風言風語。
以這女人以往的性子,隻怕聽了那些話會找根繩子吊死自己,再不然就又把自己氣出大病來。
太醫院的藥也不是免費得來的,沒必要花在這種事上。
蔣淵給自己找了個留下來的理由。
“行了,彆哭了,朕不走。”
“真的?”祁黛遇不敢信,朝他靠近了一點確認。
卻沒察覺自己因動作泄了春光。
蔣淵:“真的。”
寢衣被丟到祁黛遇頭上。
“穿衣,睡覺。”男人語氣梆硬。
知道自己不用社死,祁黛遇又高興起來,利索地穿好衣服,又用帕子擦乾淨臉,主動吹了燈,狗腿地把大半邊床讓出去。
等閉上眼,她突然又回過神,欸?雖然過程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但她的目的還是達到了耶!
祁黛遇差點笑出聲。
情緒大起大落,祁黛遇很快感覺精神疲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一點沒受身邊睡著個人的影響。
而蔣淵,本來氣息平穩,也快進入睡眠,可突然,腰上就搭了條腿。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身邊睡熟的女人。
祁婕妤以往也是這樣的睡相嗎?蔣淵回想。
有些記不清了。
但他想起來,祁待遇臥床兩年多的事。難道是因為以前不能隨意活動,所以好了之後變本加厲地追尋自由的感覺?
蔣淵覺得自己的猜測合乎情理。
可再合乎情理,這種睡姿也不雅啊!哪有女人這麼睡覺的!
蔣淵忍著脾氣,將祁黛遇的腿放了回去。
可沒過一會兒,不僅腿搭在了他腰間,上半身也貼了過來,將他牢牢抱住。
這一刻,蔣淵福至心靈,他突然明白那個大引枕的作用了。
溫熱的肌膚緊緊相貼,柔若無骨,似有暗香。被迫環在女子腰間的手虛虛一握,就能感受到暖意。
蔣淵敏銳感覺到自身身體的變化。
咬牙切齒,從今以後,哪怕是看在皇後的麵子上,他也不會再踏進衍慶居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