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江讓就這麼離開了武場,……(1 / 2)

江讓就這麼離開了武場,沒有人關心或在意他的離去,像是從來沒有來過一般,日常的訓練還在繼續,隻有如願記得,記得江讓離開那天那張涕淚縱橫的臉,和臨走時啞著嗓子依舊高喊自己名字時的餘音

武場的訓練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從日出到日落,如願似乎變得沉默,比之更沉默的,是屠陽,隻見他雙眉緊蹙,麵色陰沉,站在角落的位置目光雖看向武場心思卻一刻都不在那裡,見屠陽不痛快,沒有人敢在這時候去觸他的黴頭,偏安一隅地完成者今日的訓練任務,眼看太陽快落山訓練即將結束,屠陽卻在此刻發話

“一對一無限近身對戰,兩兩一組,兵器不限,勝者無獎,敗者重罰”

屠陽的話平靜冷漠,卻比平日裡多了幾分嚴厲,場上的受訓者在聽到著命令時,都在心裡替自己默默捏了把汗

無限近身對戰,這是屠陽獨創的訓練方法,一對一組合,任意挑選兵器對戰,無限,意味著無窮無儘無止境,除非對戰中的一方受傷或流血,否則對戰將永無止境地打下去,為防止有人串通為休息而一方給另一方放水,屠陽便立了‘勝者無獎,敗者重罰’這麼一條規定

如願作為所有訓練者中成績偏下遊的,是最受歡迎的對抗對象,因為與他組隊,任何人都能很輕易將他擊敗,因此一對一無限對戰至於他,不過是身上要新添一處傷和第二日訓練前五花八門的懲罰

如願看了眼身邊離自己最近的人,那人正也看他,兩人的視線默契相遇,如願思索片刻便記起了他的名字

趙世義

剛剛退去稚氣的臉,不比江讓大一些的模樣,個子不高身子倒是輕巧迅捷得很,絕活是飛簷走壁,踏雪無痕,美中不足的就是兵器使得差了些,如願猜測,不然不會好幾次無限對抗之後,兩人一起並排挨罰

趙世義收回視線,從兵器架上挑了兩把劍,挑了遞給如願一把,如願左手握劍,越來越熟練,實戰對抗雖然還不熟練,但與趙世義打個有來有回大概不是件難事

周邊的人紛紛開始了對戰,如願與趙世義分列兩邊,準備開始,趙世義一個眼神,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如願襲來,奈何他動作過於橫衝直撞沒有章法,如願很巧妙地見招拆招,很快就占了上風甚至將他打得連連後退

趙世義看到如願隻防禦不進攻,知道他這是在讓著自己便更加不服氣,鐵了心地要贏,手上的動作變得越發狠戾,如願卻一如之前,隻防守不進攻

噌——

一聲淒厲的劍刃摩擦聲後,趙世義的劍被打落在地,一旁休息的人看熱鬨不嫌事大,紛紛籲起了趙世義竟然輸給如願這麼個殘廢,趙世義臉漲得通紅,呆在原地滿眼怒氣地瞪著被打落在地的劍,一動不動等待如願的劍落下,好結束這場屈辱的對戰,可如願卻遲遲沒有動作,明明劍刃就在趙世義身前不足一尺的距離,看著他‘赴死’一般雖認輸卻不甘心的表情,如願怎麼也下不去手

他是一名大夫,治病救人,救死扶傷是本分,傷人甚至殺人,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這樣的想法可在他的心裡,像是一句咒語或是警告,時刻提醒他絕不能傷人或殺人,往日都是他被打敗,現在輪到他獲勝了,卻怎麼也下不去手,現在這個情景,該怎麼辦?

如願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這般僵持不下的局麵吸引了越來越多人的注意,趙世義恨如願不肯給自己一個痛快,逮住機會飛撲倒如願腳下,滾地的瞬間撿起劍,對著如願揮劍就砍,如願眼看著他的動作卻沒有躲,一條不深不淺的血痕不偏不倚地出現在自己的小腿上,總算結束了這場荒唐的對戰

日落西山,屠陽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從緊張的對戰中鬆懈下來

“月奴,隨我來書房”

屠陽人一半踏進黑暗,一半踏進晚霞的餘光,乾脆地命令著,臉上的表情看不太清,如願不自覺打了個寒戰,不敢怠慢地緊跟上屠陽的腳步

不大的書房平日裡沒什麼人,桌上點的燈都不是成對的,屠陽大跨步地來到書房的桌案上,手邊是一張通緝令,鮮紅的蓋章如血色般凝重

“今晚需要你出趟任務,這是任務目標”

屠陽將通緝令遞給了麵前的如願,如願接過細細審度,一張蒼老瘦削的臉,淩亂的頭發,像極了乞丐

“這人城門守衛稱沒見過這人出城,他大概還藏身在城內,你們的任務就是要找到他”

“是”

如願沉默算是應允

“提頭來見我”

如願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屠陽不屑地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