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院子 喬裝打扮(1 / 2)

廉兆美怒了,“方鈺勳,你今兒個是怎麼了,反了天不成,難不成你真想分家?”

“是。”方鈺勳斬釘截鐵道,“我就是想分家。從今天起,家裡的活我一點都不會乾,你若是不想分家,那便彆來煩我。”

廉兆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指著方鈺勳你了半天也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燒好水,方鈺勳將水舀進桶裡端進屋後將門關上。

“糯哥兒,洗澡了。”

糯哥兒起身走來,小心翼翼的問:“夫君,阿娘如果真把我們趕出去怎麼辦?”

他聽到了夫君和阿娘爭吵的聲音。

“那更好。”方鈺勳拉著糯哥兒坐回椅子上,半蹲在地單手托住糯哥兒的腳腕,脫下糯哥兒腳上的鞋。

糯哥兒想自己把衣裳脫掉,方鈺勳輕拍他的手背,“老實坐著。”

糯哥兒委屈巴巴的哦了一聲,仰著頭任由方鈺勳像擺弄娃娃似的擺弄他。

方鈺勳的目光落在糯哥兒的鎖骨上,喉結上下滾動一瞬,又趕忙彆過眼。

他不想嚇到糯哥兒,但一個月後便是天災……

他不可避免的動搖了。

“夫君,你的耳朵怎麼紅了?”

糯哥兒伸出手捏住他的耳垂,他像是被燙到似的回頭,撞進糯哥兒純粹的雙眼後,他的理智崩塌了。

他抵住糯哥兒的唇,糯哥兒竟是愣怔片刻便驚喜的彎起眉眼,柔若無骨的小手攀上他的肩,“夫君,你要跟我生小孩嗎?好呀好呀,快來快來。”

方鈺勳頭皮一麻,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將糯哥兒扔到床鋪上時隻來得及啞聲警告了一句,“是你要求的,明天可不許跟我耍脾氣。”

糯哥兒直點頭,半夜就後悔了。

天亮後,糯哥兒縮在方鈺勳懷裡,他的眼睫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珠,嘟著張小嘴仿佛受了莫大委屈。

方鈺勳垂眸看著他,沒忍住又親了親他的唇珠,他皺起眉頭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嘟囔了一句,“不要了方鈺勳!”

糯哥兒隻有很生氣時才會對方鈺勳直呼其名。

方鈺勳寵溺的笑,“好。”

他滿足的閉上眼睛,擁著糯哥兒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天光大亮,廉兆美在外頭破口大罵,他仔細聽了兩句,約莫是罵他懶惰成性,這麼晚了都還不起來,什麼活都不乾,等著爹娘養。

方鈺勳用被褥堵住糯哥兒的耳朵,輕手輕腳的起身穿衣裳,他開門的瞬間,院子裡一靜。

廉兆美不自在的看著他,乾巴巴的說了句,“醒了?醒了趕緊去乾活。”

她真怕方鈺勳什麼活都不乾,又說了句,“你爹一大早就去田裡了,你可不能偷懶。”

方鈺勳對她的話置若罔聞,洗漱完後就開始熬粥。

糯哥兒喜歡喝粥,昨晚他將人兒得罪狠了,希望糯哥兒能看在白米粥的份上消消氣。

廉兆美心疼的直叫,“天呐,哪家漢子命這麼好,不過年不過節的吃白米粥,夭壽啊,這是要心疼死我啊。”

“大哥,誰讓你用我的米!”方嬌願嚷嚷著從屋裡頭跑出來,伸手就要搶過方鈺勳手裡頭的大米。

方鈺勳輕而易舉的避開她的手,方嬌願怒了,“大哥,你不知道家裡的大米隻有我能吃?你一個漢子跟我搶什麼?你知不知羞?”

“這些米都是我花錢買的,我為何吃不得?”方鈺勳冷冷的瞥了方嬌願一眼,“想吃,讓你娘你爹給你買。”

方嬌願不敢置信的尖聲道,“哥,你瘋了不成?我可是你妹啊!”

方鈺勳素來疼她這個妹妹,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這種話。

方鈺勳說了句方長壽最常說的話,“女娃子早晚是要嫁人的。”

廉兆美聞言尖叫出聲,抬手就要往方鈺勳臉上打,“你個畜牲!你怎麼能這麼對你親妹妹!”

方鈺勳往後一閃,躲開廉兆美的手,“你要覺得我說的不對,你便去跟阿爹理論一二。”

廉兆美氣的胸口劇烈起伏,方嬌願則一把奪過灶上的鍋狠狠摔在地上,厲聲道,“我不吃,誰都彆想吃。”

方鈺勳看著濺了一地的白米粒,眸色森冷,他什麼都沒說,隻是回屋給糯哥兒穿好衣裳後用被子卷著抱到牛車上,駕著牛車走了。

走的時候,他還捎上來家裡剩下的大米。

家裡吃不成,那便去縣裡吃。

方嬌願氣的尖叫出聲,廉兆美心疼的安撫著方嬌願,方鈺勳駕著牛車到了縣裡。

糯哥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掀開被子,他看到了人來人往的大街。

他眨眨眼睛,覺得自己是還沒睡醒,又將被子蓋上。

耳邊的嘈雜聲越發清晰,他深呼吸一口氣,再次掀開被子。

好的,他沒在做夢。

“醒了?”方鈺勳捧著一碗瘦肉粥雙眼含笑的看著糯哥兒。

糯哥兒眼睛一亮,又想起昨晚上發生的事,他嘴一抿,哼了一聲,背過身去。

方鈺勳將瘦肉粥捧到糯哥兒麵前,溫聲哄道,“乖,吃點東西再生氣,彆把自己氣壞了。”

糯哥兒肚子餓了,他瞅了方鈺勳一眼,嘟著嘴說:“是你讓我吃的哦,我還在生氣哦。”

方鈺勳忍著笑,“好,你吃完再生氣。”

糯哥兒餓壞了,一口氣吃完一整碗粥,沒忍住打了個飽嗝,他覺得有些丟臉,氣急敗壞的捂住方鈺勳含笑的眼,“你沒看見,不許笑糯哥兒。”

方鈺勳頷首道,“好,我沒笑,也沒看見糯哥兒打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