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戲不成 阿翎真的是火了:“那你就死……(1 / 2)

開妖山的鳥雀似是感到了危險,紛紛從枝丫上逃離,一陣簌簌聲。

阿翎腳步一頓,趁著這陣嘈雜迅速一閃,躲到距離觀看這場打鬥最近的一棵句句樹後。

多稀奇啊,師清淺還有被打的一天!

阿翎眼裡閃著激動的光,從兜裡掏出了從飯堂裡抓的一把鬆子兒,撚開一個,丟進嘴裡。

心裡還有點遺憾,早知道中午那碟子白玉瓜也該帶上的,光吃鬆子兒有點乾巴。

阿翎剛才一眼就看出了,那金發赤眼的魔修是個還沒到天魔境的魔修,功力一般般,這一掌隻打得死凡人,打不死師清淺。

他們這些人單拎出來怕都不是師清淺的對手,刑宴敕帶的人中沒有什麼絕頂高手,能贏師清淺也就是人多勢眾而已。

這些人若是對上的是上輩子的師清淺,怕是加起來都敵不過她的一根手指頭。

哪能叫她看上這麼一出好戲。

阿翎瞧見地上的師清淺踉蹌著起了身,一臉冷漠瞧著包圍她的人,要不是嘴角淌下的那絲鮮紅的血液,這不把人放在眼裡的氣勢,還以為她是占據上風的那一方呢。

果不其然,對方顯然也看不過眼她這囂張的模樣,衝著師清淺祭出了法寶,把人又打飛了出去。

嘖嘖嘖,阿翎心中遺憾,瞧著地上師清淺那渾身塵土混著血汙的的淒慘模樣,好遺憾自己沒有個乾坤珠,不然把這場景記錄下來,日後閒著無聊就拿出來瞧瞧,多下飯呐。

她在心頭遺憾,卻發現那倒地的師清淺,朝著她這處望了過來,看的方向就是她這棵樹。

糟糕,被發現了。

阿翎來不及躲閃的目光直直撞進了師清淺深黑的眼眸裡,看到了那眼裡的了然,好似在說:果然是你。

刨了她爹祖墳的,眼睛不好使為什麼不挖了,瞪著這兩大眼珠子當琉璃呢啊。

她明明隻是個路過看戲的。

阿翎心頭窩火,被發現,也懶得躲了,揚了手裡的果殼,拍著手走了出去。

刑宴敕發現有人來,先是一驚,看見是阿翎後,驚成了喜。

“阿翎,你怎麼來了?”刑宴敕丟下身邊的人,大踏步走到了阿翎身邊,一副邀功的模樣,笑得得意:“阿翎你看,我替你教訓了誰!”

阿翎在鬥獸場上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走到了師清淺身邊,她撐著身子正從地上站起來,

阿翎回頭看向身後側的刑宴敕,摁住心裡的開心,沒什麼情緒起伏地問道:“我讓你打她了嗎?”

聽起來就跟問‘今天天氣怎麼樣’一樣。

刑宴敕被她的淡漠刺了下:“不是,她欺負你,我替你出氣。”

阿翎蹙了蹙眉,神色厭煩:“我同你說的,她欺負了我?”

她,曾經魔域大名鼎鼎的神魔翎,什麼時候是個受了欺負找彆人幫忙出氣的人!

有仇她自己會親手報!

刑宴敕搖頭:“是趙笛青告訴我的。”

“她說的,你怎麼就說是我說的呢?”阿翎煩死這種沒腦子的蠢貨了,彆人說什麼都信,跟上輩子的自己一樣蠢。

“她不是你的好朋友嗎?”刑宴敕可是時常看到她們在一處的。

阿翎冷笑一聲:“我沒有朋友。”

上輩子她以為有,結果是她天真了。

阿翎說完轉頭看向已經站起身的師清淺,冷笑一聲:“你耳朵不聾吧,你可都聽見了哦,是趙笛青和刑宴敕,我跟這倆人可沒關係,他們要做什麼跟我也八竿子打不著。”

刑宴敕詫異道:“阿翎你說什麼呢,我們不是朋友嗎?”

阿翎壓低了眉眼:“我說了,我沒有朋友。”

刑宴敕被這話一噎,心中不爽:“我這一片好心喂狗了是吧?”

阿翎沒什麼反應,她才不會自我帶入一條狗。

說起來她上輩子的坐騎倒是一條天居鬣狗,最後也棄了自己,去死貼著師清淺,這養人養狗都一樣,防不住他們的心偏向旁的人。

倒不如不要!

刑宴敕被阿翎無所謂的模樣氣歪了嘴:“行,既然我們沒關係,今天我要打死她,你也彆攔我!”

阿翎心頭發笑,去看師清淺,心想師清淺此刻是何心情,這種彆人吵架她成炮灰的體驗她怕是沒有過吧。

她倒真不想管這事,奈何她還要在鴻漸學府學習,要是刑宴敕把人打死了,這事就鬨大發了,那她就算說同她沒關係也沒用,院長一定會處理了她。

“我為什麼要攔你,隻是趙笛青剛才去找院長叫我遇見了,我來是提醒你,院長已經知道了這事,現在應該在來的路上了。”

阿翎說著略略停頓,目光掃向刑宴敕找來的這些幫手,笑了笑:“你的這些人,對上院長,怕是要被挫骨揚灰。”

她對著剛才那金發赤眼的魔修加重了最後四個字。

那魔修頓時臉色難堪了起來,爆了句臟口,他是個魔修,本就是修士的死敵,那鴻漸學府的院長,在外門可是赫赫有名,被修士們尊稱曾老,是為數不多的元嬰期的高手。

對上他,怕是這條小命難保。

他趕緊勸刑宴敕:“公子,這事可不成,那院長來了,動動手指頭就能叫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這也教訓的差不多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刑宴敕也知道,對上曾老,他們賭坊養的這幫人是完全不夠看的。

他有些疑惑地看向阿翎,所以她這是來給她通風報信的?

可是剛剛她不是說他們不是朋友?